公元649年,高阳公主与辩机在一起了,李世民怒骂:“你不知廉耻!”一怒之下,下令腰斩辩机。不料,高阳说出一个秘密,气的李世民当场倒地,从此一病不起。
长安城的深秋透着凉意,御书房里的烛火在李世民手中不住摇晃。
案头堆叠的奏折被皇帝一把扫落在地,白玉镇纸摔成两截。
这位开创贞观盛世的帝王此刻面色铁青,手中攥着的密报已被揉成团,他最疼爱的十七女高阳,竟与译经高僧辩机好了。
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房玄龄病重时,李世民亲自主持了高阳与房家次子房遗爱的婚事。
房家世代簪缨,房遗爱虽不如兄长遗直稳重,却也是个将门虎子。
谁料新婚未满三月,高阳便借着春猎之名,带着百余扈从直奔终南山。
正是这次围猎,让她在封地草庐里遇见了正在译经的辩机和尚。
辩机当时不过二十五六,却是玄奘法师最器重的弟子。
自贞观十九年起,他就跟着师父在弘福寺翻译佛经,参与编撰的《大唐西域记》更是名动天下。
这样一位本该潜心修行的青年才俊,偏生遇见了骄纵任性的皇室明珠。
两人初见便暗生情愫,高阳不仅赠予辩机金宝神枕,还将两个美貌侍女送给驸马作补偿。
事情的败露源于一起盗窃案,万年县衙在追查赃物时,发现了皇家御用的玉枕。
顺着这条线索,御史台顺藤摸瓜查到了辩机禅房。
当刑部官员战战兢兢将案卷呈上御案,李世民看着女儿亲笔题字的信笺,气得当场掀翻了龙案。
次日清晨,长安西市刑场上,辩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腰斩,连带十余个知情奴婢都被杖毙。
这桩丑闻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奇怪的是,成书更早的《旧唐书》对这段风流韵事只字未提,反而详细记载了房玄龄临终前,太宗还当着高阳的面称赞老臣忠心。
而宋仁宗时期编撰的《新唐书》突然添上这段香艳故事,其中细节经不起推敲,唐代僧侣管理极严,辩机作为玄奘译场核心成员,根本不可能长期离寺。
更蹊跷的是,案发时房玄龄刚去世四年,其墓碑上还刻着高阳晋封长公主的殊荣。
史家后来考证发现,辩机之死或许另有隐情。
当时房家正陷入继承权争斗,高阳多次诬告大伯房遗直非礼,闹得满城风雨。
长孙无忌借机深挖,竟扯出吴王李恪、荆王李元景等宗室谋反大案。
辩机作为高阳心腹,很可能卷入这场政治风暴。
而《新唐书》编者欧阳修向来排佛,不排除刻意丑化佛门高僧的可能。
李世民在处决辩机后身体每况愈下,贞观二十三年五月驾崩于翠微宫。
失去庇护的高阳越发肆无忌惮,竟让掖庭令在宫中施行巫蛊。
永徽四年春,长孙无忌以谋逆罪将房遗爱处斩,赐给高阳三尺白绫。
曾经风光无限的帝女香消玉殒,连带房家满门遭殃,倒是应了房玄龄生前"如履薄冰"的担忧。
这段公案给后世留下诸多谜团,辩机译注的佛经至今珍藏在雁塔,高阳封地的草庐遗址前年年开着野海棠。
史书工笔写不尽人间情爱,倒是长安西市的青石板缝里,传说每逢阴雨天还会渗出暗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