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的女儿26岁，高考时604分，重庆大学数学系。毕业后考研失利，她揣着保温杯和数学书挤进中国移动格子间，每天午休翻烂的《概率论》封面都卷了边。没人发现她工位底下藏着一箱打印废纸，A4纸边角被她裁得整整齐齐，摞起来快压弯置物架。 上个月公司节能活动，这姑娘突然推着半人高的废纸堆现身。裁纸刀寒光闪过，废报表秒变巴掌本，荧光马克笔在封皮涂满贝叶斯公式。财务大姐抢着抱走三摞："给闺女订二十本！"主管捧着 线装本直咂嘴："比采购的还厚实。"实习生举着公式本拍照："移动现在发数学周边？" 边角料叠的千纸鹤在她键盘上晃悠，二战考研倒计时贴在显示器边框。碎纸机吐出的废屑，正被她叠成收纳盒装订胶带。"先把会议记录本做漂亮"，说话时订书机咔咔响得像打算盘。那摞公式本在办公桌蔓延，恍惚又见高三那年堆到天花板的《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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