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收到一笔3000的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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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读书博主这三年,读书不少,动笔也多,但写下的东西,很多都是二手文字(比如书评),真正的文学创作,少之又少。
上周,收到一笔稿费:3029块。来自在《诗刊》发表的十几首诗。
这些诗,去年下半年写的,写了近两个月吧。写作之艰难,由此可见。两个月的产出(另外一些发在《当代》了),变成稿费,勉强够一个月生活费。
诗如此,其他文学体裁亦然。所以很多分享稿费的,分享的并非荣耀,而是辛酸。而辛酸中唯一的安慰不过是,写下的文字作为生活的证据,永远在此,永远有效。
我以前说,工作安身,写作立命。既是立命,等于无价。
这次发表的诗里,有一首叫《雕刻家》:
苍老把自己控制在
你察觉不到的速度,
如果你察觉,
你刚好苍老到
自己能接受的程度,
你感激塑造你的力量而无视
材料的损毁,
你还要选择一块废料,
你雕刻它直到
再没有形状可以显现,
再没有灰烬可以浪费。
“我刚好苍老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这是我喜欢的状态。不仅针对苍老,生活中的一切——金钱、阅读、自由——都可如是观。“我刚好自由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我刚好贫穷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这是人生的安慰。
昨晚抄了四首诗,参加武汉的一个展览,名叫“向前的溪流”,是一个音乐、绘画和诗歌的交互展。
这是我头一次以“谈亦默”的名字参加诗歌活动;因为朋友信任,硬拉我去做了策展人——其实就是收集一些诗人朋友的手稿,我还找了张执浩、陈年喜、胡桑、张二棍、冯娜五位诗人,都是我很喜欢的诗人。
27首诗,27幅画,27首音乐。展览的时间在4月9日,地点在武汉的中佳美术馆。
2021年,我就发愿,“换个名字从头再来”,意思是不再用过去的名字,而用“谈亦默”来写作。惭愧得很,我没有遵行,发表的时候,用的还是过去的名字。这次以谈亦默之名,算是还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