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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资助了四个穷书生,给我订了四门亲,洞房花烛夜我犯了难,要如何选择呢

我爹资助了四个穷书生,顺便给我订了四门亲,本打算择优录取。可我色心大起全收了:腹黑笑面虎,风流俏佳人,温婉小白花,清冷狂

我爹资助了四个穷书生,顺便给我订了四门亲,本打算择优录取。

可我色心大起全收了:腹黑笑面虎,风流俏佳人,温婉小白花,清冷狂霸天……

谁看了不迷糊!

但洞房花烛夜时我犯了难,是一个一个来,还是四个一起?

小命要不保了!

1

新科进士探花郎是我的未婚夫婿。

他衣锦还乡那天,身骑红马,一袭红袍,头戴玉冠,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来向我这个商贾之女下聘。

有人说我命好,有人夸他守信,还有人说他娶商贾之女是自断前程,更有人预言这门亲事成不了。

果然,婚礼那天,有人闯入厅堂,打断司礼说到一半的“夫妻对拜”。

众宾客哗然,等着看我出丑。

可,来人举着我爹亲手写的婚书,说他才是我的未婚夫婿。

没想到吧,抢手的人是我!

司礼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妻对——”

“慢着!这门亲事我反对!”

洪亮而有穿透力的女声自门外传来。

满座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知道,这亲事成不了,有人来抢探花郎咯!”

“嗐,我就说嘛,探花郎哪有那么好嫁啊!”

“商贾之女低贱,怎配新科探花郎!”

……

满座哗然中,探花郎拧起了眉。

我心中不解,难道今日这事与他无关?他这朝廷新贵莫不是真想娶我这商贾之女?

门外的人踱步而来,手里还高举着一纸红贴。

“这门亲事做不得数,我手里有婚书。”

我掀了红盖头,看向那女子:“你是何人?”

那女子直视我,不卑不亢,说话铿锵有力:“替新科进士梅书玉,梅大人讨公道的人!”

满座宾客神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我也很是不解。

如果我没记错,大昭未有律法允许女子参加科考。

若这梅书玉是女子,女扮男装科考那便犯了杀头死罪,到也不必为了一个男人自爆。

若这梅书玉是男子……

我不由自主抬眼看探花郎,这龟孙子是个断袖?他他他,他还骗婚!

全场立刻以鄙夷的眼神凝视探花郎。

我怒发冲冠,准备暴打探花郎一顿!

袖子刚撸起来,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我这里也有一份婚书!施老爷与施姑娘是否应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清冷的声音入耳,让人打了一个冷战:“明明与施姑娘有婚约的是宁某,怎的成亲的却是他探花郎!”

围观群众一脸兴奋地扫视我和探花郎,他们的眼睛里溢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探花郎抛弃糟糠之妻,而我抛弃未婚夫婿?

“胡说八道,与我有婚约的分明是探花郎!阿月,去将婚书取来。”

可不能让这喜新厌旧、嫌贫爱富、拜高踩低的污名落在我头上。

阿月很快就将婚书取来。

本以为这样可以自证清白,可结果却是——两份婚书一模一样,除了定亲的男方不一样,连字迹都分毫不差。

而这字迹,我熟悉得很。

我转头看向我爹。

我爹心虚地摸摸鼻子,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我脸黑了,明显两份婚书都是真的,还都是他亲笔写的。

我还没开口找我爹麻烦,方才拦住婚礼进行的女子又开了口:“我手里这份婚书,与这两份也相似……”

我接过她手里的婚书一看,差点吐血,感情这与梅书玉有婚约的人也是我啊!

亏我刚才还在心里骂探花郎无情无义,小人竟是我自己。

那女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想必是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定三个亲。

我也不明白,我爹为什么要给我定三个亲。

现在被鄙夷的人只有我和我爹了。

“解释解释?”我把婚书递给我爹。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爹。

我爹看看我,看看探花郎,再看看宾客们吃瓜的眼神,两腿一蹬,晕倒了。

婚礼是办不成了。等宾客们都离开,我脱下我爹的鞋,把袜子往我爹鼻子上放。

在我的努力下,我爹终于“悠悠转醒”。

“说吧,怎么回事?”

2

我爹是靠卖鱼发家的,却一直有一个入仕梦。

他兢兢业业努力了十几年,却只得了我一个女儿。

培养儿子科考的梦就这样碎了。

当然,我爹也想过让我女扮男装,读书科考。

但是,这毕竟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遂作罢。

大昭重农抑商,商贾虽富庶,却地位极低。

为了我们施家的未来,我爹决定给我找个当官的夫婿,提高我们家的社会地位。

士人自视清高,看不上我们商贾人家。无人上门求娶,我爹自然也不会让我自荐枕席。

他冥思苦想,找到了破解之法。

可慷慨资助要上京赶考的贫寒学子,从中为我挑选夫婿。

古往今来,一朝鱼跃龙门,攀附权贵,忘恩负义,或抛弃糟糠之妻,或退婚另娶的人,数不胜数。

轻则退婚,我们白白为他人做嫁衣;重则我们被杀人灭口,落个满门惨死,九族被诛的下场。

投资风险太高。

我爹去寺庙里参佛坐拜一夜,顿悟。

钱不能只从一个地方赚,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资助了一百多个学子,从中千挑万选选了几位他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大有作为的人,为我和他们定了亲。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有了几位未婚夫。

科举放榜,和我定亲的人皆高中了。

高中后,最先上门的是探花郎。

其他人了无音讯,我爹就把他们当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人处理了。

所以,他只告诉我,探花郎是他给我定下的未婚夫婿,并未提其他人。

“还得是你爹,心思缜密。看看,都高中了,只有云天一个人上门下聘。”

探花郎名叫楚云天。

“那现在人都上门了,你怎么办?先到先得?”

我爹噎住了。

“岳父大人此举,颇为不仗义。但事已至此,其他几位并未上门提亲,自然就只有我的婚书是作数的。”

纵使头顶绿帽,楚云天泰然自若,这能当探花郎的人就是不一般。

“不行!”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这还不行?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被戴绿帽子吗?

我,我爹,楚云天询问的眼神看过去:“哪里不行?”

那女子摇头:“总之,不行!”

那男子要镇定些:“小婿晚到几日,不过是想再添些聘礼,施姑娘如此矜贵之人,小婿怕礼薄,辱没了施姑娘。”

我爹认同地点点头。

楚云天却很不屑:“我以全部身家为聘,不知道这位公子在顾虑什么?”

我爹又不自觉点点头。

那男子也不甘示弱:“我自然也以全部身家为聘,只是仍觉礼薄,故又向亲眷借了些。”

楚云天继续打压:“娶妻还需借款,阿卿若是嫁与你,岂非与你共担债务,在族中抬不起头。”

我和我爹对视一眼——楚云天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敢说。

那男子被噎住了,急红了脸。

厅中有一瞬的沉默。

官家匆匆来报:“老爷,小姐,门外又来了一位姑爷。”

我瞪我爹:“你到底给我定了几门亲事?”

我爹摸摸鼻子:“也不多,真不多,就几门,就几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梅某来晚了,请岳父大人见谅。”

原来是梅书玉,还好不是又来一个新的。

我爹松了一口气。

楚云天得了先机,嘴上谁也不饶:“第一次上门,还要人替代,其心不诚。”

“探花郎此言差矣。梅某虽遣人先行,但绝对没有轻视施姑娘的意思。梅某父母早逝,怕独自一人上门唐突了施姑娘,故而请义姐先上门。岳父大人明事理,该不会怪小婿才是。”

我爹讪讪不敢接话。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要是谁都认同,他拿什么兑现那一纸婚书。

楚云天直言不讳:“两位高中,既无书信,也不登门。如今,大闹我和阿卿的婚礼。想必是京城贵婿的梦碎了,才回来的吧!”

梅书玉脸黑了两分:“无书信?高中那日我便遣人送信回来,岳父大人没收到?”

“梅大人的信没收到,那宁某的信,岳父大人可曾收到?”一直被忽视的男子突然说话。

我想起来,刚才婚书上写的名字是宁行知,倒是个好名字。

我和我爹对看一眼,齐齐摇头:“没收到。”

“这就奇了怪了,我和梅大人都写了信回来,岳父大人却没收到。”

梅书玉和宁行知都陷入沉思。

我爹出来打圆场:“既然信没收到,卿礼又已经与云天拜堂,那就——”

“不行!”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

“婚约是岳父大人亲笔所写,若是言而无信,怕是会影响施府的声誉啊!”

“当初说好了,待我高中,婚书便生效。如今我已兑现诺言,这亲事自然是该算数的。”

眼看局势不妙,我爹飞快地在我耳边留下一串话,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他说:婚姻大事,全权与你。若无钟爱,可徐徐图之,全拿下!

还得是我来主持大局:“诸位,实在对不住。家父顽劣,竟做出如此糊涂的事,耽误了诸位的婚嫁之事。施卿礼在这里向诸位赔罪。”

我对着他们抱拳弯腰鞠躬。

“所谓一女不侍二夫,卿礼无法一一兑现与诸位的婚约,只能与诸位解除婚约,施家会对诸位做出补偿的。”

“嗯,阿卿做得对。与他们解除婚约,你我二人再挑个良辰吉日,把未完的婚礼补办上。”

楚云天还是那么自信。

“楚公子,你我二人的婚约,也解除吧。”

他喝茶的手顿住了。

“不行。你我二人拜了天地高堂,我已经把你视作我此生唯一的妻。如何能作废。”

剩下的两个人也表示绝不退婚。

难搞。

我心一横,口出狂言:“既如此,那便都留下吧,施府家大业大,娶十个八个姑爷也不在话下。”

楚云天眯着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娶十个八个?阿卿真是好志向!”

我艰难地吞吞口水,压迫感好强。

一个人影凑到我面前:“阿卿你看他,竟然敢威胁你,娶十个八个怎么了,这说明我们阿卿有本事。反正,阿卿愿意娶,我自然欢欣鼓舞地嫁进来。”

说完,这人还对我眨眨眼,俏皮又风流。

梅书玉,人不如名啊。

我退开一步,拉开和梅书玉的距离。

他凑得太近了,我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熏得我的脸有些烫。

后退一步却也不是明智之举,右耳朵闯进一个声音:“阿卿不必为难,我入赘也是可以的。楚公子是探花郎,是朝中新贵,丞相大人可是有意招楚公子为婿的。让他入赘施府,怕是不肯屈尊,阿卿便把他的婚退了吧!”

茶言茶语宁行知。

楚云天黑着一张脸,手紧握拳头,随即松手敛去戾气,恢复温和:“无妨,阿卿在哪,我便在哪。”

我怀疑我爹是不是给他们下蛊了。

我给自己壮壮胆,开口:“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施某自幼爱美人,此生是不可能只忠于一个男人的。男人三妻四妾,施某三夫四君,而且,做我的男人必须忠于我一个人,否则七出怎么对女人,我就怎么对男人。”

这下总该生气跑路,不嚷嚷着要履行婚约了吧!

我闭眼,自信扬起脑袋,等着他们骂我。

然,鸦雀无声。

我狐疑地睁开眼睛。

梅书玉对我笑:“阿卿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宁行知一脸淡然:“我是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可以明天就成婚吗?娘子。”

我把希望的眼神放到楚云天身上。

他幽怨地看着我,咬牙切齿:“三夫四君也不是不行,但你我既已成婚,那他们便都只能当侍君。”

剧情走向不太对。

老管家已经兴奋地去追我爹报信了。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拦住管家的去路。

红艳艳的婚书映入管家的眼帘:“我与她也有婚约,记得上报,我叫叶子朝。”

我下意识寻声看去,一张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

声音平淡听不出来什么感情:“施卿礼,成婚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楚云天是笑面虎腹黑男,梅书玉是风流小娇夫,宁行知是温婉小白花,而叶子朝,他是清冷狂霸拽帅哥,近期盛行的话本子多是他这种人设!

爹爹,我惨了,我坠入爱河了!

不能让帅哥的话落到地上,我点头如捣蒜:“带带带,岂止是婚礼,我如厕的时候都带着你!”

那人身影僵住:“那大可不必。”

3

我爹刚出府就被管家拦回来了。

听闻我“三夫四君”的狂言,他很欣慰。

于是他决定给我放假,让我好好地与未婚夫们培养感情。

东街成衣铺门口。

梅书玉揪揪我的衣袖:“阿卿,人家想买新衣服。”

梅书玉名字很文雅,但是人很风骚,每日衣服要不重样的换,颜色也是十分妖艳招摇。

他说:“男为悦己者容,见阿卿当然要沐浴焚香穿新衣,昨日的旧衣服配不上今日的阿卿,自然要日日换新的。”

叶子朝对此嗤之以鼻:“浪费。”

而我,有的是钱:“买!”

成衣铺的老板见到我两眼放光。

“将下个月要推出的新衣拿来,给这几位公子试试。”

我指了指身后几个人。

我坐在铺子里喝茶等他们,成衣铺的绣娘芸娘过来跟我八卦:“听说你把那些人都收了,就是他们吗?”

“怎么了?羡慕?”

芸娘低声:“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回春堂大夫给你开开药。”

我挑眉看她:“为什么?”

芸娘笑得一脸暧昧:“四个人诶,你怎么受的住!”

我的脸刷地红了。

最先出来的是梅书玉。

他扇着他骚包的羽扇,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阿卿,这衣服可能衬出我十分之一的美色?”

我胡乱点头,根本不敢看,他那胸前的开衫也太离谱了,伸手给他拢了拢。

梅书玉突然附身凑近,与我不到半拳的距离:“阿卿,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轻薄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吓得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诶,我又没不让你摸。”

门帘有了动静,我赶紧把手扯回来。

第二个出来的是叶子朝。

墨色锦袍,配上他的脸,自有一番贵气。

他比梅书玉正经得多,且惜字如金:“如何?”

“切,比我差远里了。”我还没说话,梅书玉就在旁边阴阳怪气。

我瞪了一眼梅书玉,转头看叶子朝:“美人世无双。”

说话间宁行知出来了。

他一身白袍,像碧空如洗下点缀的唯一一朵俏皮白云。

他微红着脸:“阿卿,这一身如何,可还能入你的眼?”

他的茶道显然不一般。

“很衬你,淡远又清雅。”

宁行知的脸更红了,俏皮小白云变成了枫林日落,让人移不开眼。

最后出场的是楚云天。

墨绿色锦袍,颇有江山万里如画,林间烟雨袅袅,水墨丹青之美。

梅书玉不屑:“切,最讨厌装帅的人了。”

连梅书玉都承认的帅,不倾国也倾城了。

楚云天没和梅书玉计较,径直走到我面前:“阿卿,你喜欢吗?”

我愣了这提问的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

偏偏他还重复了一遍:“阿卿,你喜欢吗?”

我红了脸,一定是天气太热:“喜,喜欢。”

离开成衣铺以后,我脑子里全是楚云天那句“你喜欢吗?”

我总感觉,他问的不是衣服而是人。

魂不守舍之间,只听见四声“小心”,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扯到一边。

原来是小孩子玩闹打陀螺,差点打到了神游的我。

“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我看着四双担忧的眼睛,心虚得不行:“没,没什么,就是走得有点累了。”

叶子朝在我面前蹲下来:“我背你。”

我看着这宽大的,很有安全感的背,红着脸扑了上去。

我听见梅书玉悔恨的声音:“失策失策,竟比他迟了一步!”

4

梅书玉和宁行知有了危机感,想掰回一局,约我游湖。

很明显两个人都盛装打扮过,还穿着昨日刚买的新衣服。

斜倚在游船的软榻上,我真诚地向身边的人发问:“你们俩以前是在牛郎馆拜师学艺了吗?”

评论列表

La morte
La morte
2023-08-25 17:08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