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裁员名单到商业间谍：蝼蚁的复仇

第一章：雪中冰刃

盛夏的医院走廊闷热异常，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沈砚靠在墙边，反复查看手机余额，眼神逐渐黯淡。 “十万手术费，还差三万...”他捏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母亲突发胰腺炎，住院一周病情急转直下，医生已下了最后通牒——再拖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沈砚走遍亲友，筹到七万后再无门路。

“砚子，借钱的事怎么样了？”病房内，母亲虚弱的声音传来。“马上就凑齐，您别担心。”沈砚挤出笑容，转身快步离开，不让母亲看见他通红的眼睛。

公司茶水间，沈砚正冲泡速溶咖啡。 “哟，沈助理，听说你妈住院了？”陈锋倚在门框上，拿起桌上的病历单扫了眼，“十万手术费？够呛啊。“ 沈砚一把夺回病历：”别乱动我东西。“ ”急什么，我可是来帮忙的。”陈锋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色钞票，“三千应急，够意思吧？” 沈砚盯着那几张钞票，喉结滚动。 “不过嘛…”陈锋眯起眼，“钱不用急还，但下周必须请我吃顿海底捞当谢礼。“ ”就这？“沈砚皱眉。 “就这。”陈锋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七天后，沈砚如约来到海底捞，心里已做好花费五百元的准备。没想到推开包间门，里面已坐了五个人。 “这是...”“我朋友，来都来了。”陈锋大手一挥，“上次部门KPI你超我一点点，今天有机会跟组长们多交流，别谢我。“ 整个晚上，陈锋点单如流水：和牛、帝王蟹、澳洲龙虾...每上一道菜，沈砚心就沉一分。 “兄弟，今晚花了不少吧？”陈锋搂住沈砚肩膀，酒气喷薄，“别心疼，这钱花得值！人情可比钱重要多了。记住，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沈砚强撑笑容，手机支付界面已显示800元，整整半个月工资。

就在他暗自咬牙时，一声尖叫打破包间喧闹。服务员端着火锅底料，因地滑摔倒，滚烫红汤全泼在陈锋腿上。“啊！烫死我了！”陈锋跳起来咆哮，“你们找死吗？！”慌乱中，餐厅经理连连鞠躬：“对不起先生，我们会负责到底！”“负责？我这件裤子三千块！烫伤怎么算？”陈锋怒目圆睁，掀翻餐桌。最终，海底捞赔偿10倍餐费8000元并免单。陈锋拿着赔偿单，心情瞬间好转，甚至主动拍沈砚肩膀：“真是塞翁失马啊，走，医院看看我腿。”

沈砚刚松一口气，第二天清晨，陈锋却堵在公司电梯口。 “沈砚，咱们聊聊。”陈锋笑容诡异。 “什么事？” “这笔赔偿款，必须平分。”陈锋直入主题，“没我逼你请客，你能白赚8000？分我4000，够意思了吧？” 沈砚难以置信：“你烫伤的腿，我凭什么给你钱？” “凭什么？”陈锋冷笑，掏出手机，“看清楚，这是你昨晚买单的视频。我只要一发，人人都知道你故意点贵菜讹店里钱。再配上你妈住院的照片…想想头条：‘癌症家属设局诈骗海底捞’，警察会信谁？” 沈砚双拳紧握，却无力反击。 “别那么看我，给钱不就完了？况且我还有好消息。”陈锋声音放轻，“我听说总部新项目缺人，正好离你妈医院近。我已经推荐你了，下周去报到。“ ”真的？“沈砚半信半疑。 “那当然，我陈锋说话算话。”陈锋拍着胸脯保证。 沈砚微微点头，却没看见陈锋转身时狡黠的笑容。他哪里知道，那所谓“总部新项目”正是裁员重灾区，去了就是背负淘汰指标的替罪羊。

沈砚望着医院方向，长叹一声。这笔钱，他会还的，只是方式，可能会让某些人意想不到。

第二章：暗棋初布

周廷山的办公室装修典雅，红木家具透着股压迫感。沈砚推门入内，察觉办公桌上那杯龙井已凉。 “来了？坐。”周廷山头也不抬，手指敲击桌面。 沈砚刚坐下，周廷山突然抬眼：“听说你欠陈锋钱不还？” “周总听谁说的？” “陈锋亲口告诉我的。”周廷山放下签字笔，“年轻人啊，要懂感恩。” 沈砚正欲辩解，却见周廷山眯眼凑近，语气骤变：“这事先放一边，公司要裁人，死命令，必须裁三十个。“ 沈砚皱眉：”为什么告诉我？“ ”我看你不简单。”周廷山嘴角扬起，“你选定名单，每裁一个，我给两千提成。“ ”六万块？“沈砚计算着，”为什么选我做这事？“ ”新人没人脉，好作。”周廷山冷笑，眼中精光闪烁，“你不是缺钱吗？” 沈砚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需要我做什么？” 周廷山从抽屉取出厚厚文件夹：“六十人名单，你挑三十个，一周内交差。” 翻开文件，沈砚发现多是工作多年的老员工，心里一沉。 “选不好，你第一个。”周廷山补充道，随即敲了敲桌面，“记住，这事只有我们知道。”

走出办公室，沈砚握紧文件夹，脑中闪过母亲病床上的画面。六万块，足够还清欠款和支付后续治疗费用。办公区角落，沈砚熬了三个通宵，眼睛布满血丝。每个人的绩效记录、工作情况，他都细致调查。正陷入两难之际，屏幕上一串异常代码引起他注意。那是陈锋负责的项目库，竟藏着大量与公司业务无关的代码片段。“这混蛋在干什么？”沈砚顺藤摸瓜，发现陈锋长期挪用公司资源接私活，甚至将核心代码卖给竞争对手。更令他震惊的是，收款账户竟是陈锋女友名下。“啪！”沈砚一拳砸在桌上，引来保安疑惑目光。“没事，手滑了。”他假装整理文件，脑中已有计划。

次日清晨，沈砚在咖啡馆等候。一位戴黑框眼镜的大学生紧张踏入，四处张望。 “方宇？坐。”沈砚指向对面椅子。 “您就是沈先生？”方宇放下背包，“陈经理让我别乱说话。“ ”他怎么找上你的？“ ”招聘网站。”方宇掏出手机，“他说是公司正规项目，让我冒充正式员工写程序，说出事他兜着。” 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一目了然，沈砚安抚道：“你只是受害者。”

回到公司，沈砚连夜伪造了一封匿名举报信。黎明前，他悄悄溜进周廷山办公室，将信封塞入门缝。 “喂，那边谁！”保安电筒光扫来，沈砚藏入楼梯间阴影。 几小时后，周廷山暴跳如雷，直接把沈砚叫进办公室：“你看过这个？” 沈砚装傻：“什么东西？” 周廷山甩出举报信：“陈锋这蛋，竟敢卖公司代码！”他眼中杀气毕露，“沈砚，我命令你，把这人往死里整！” “周总放心。”沈砚接过信，嘴角微扬，“我会办好的。” 出门后，沈砚直奔茶水间，陈锋正在那炫耀新买的手表。 “哟，沈助理，你妈手术费凑齐了没？要不要我再接济点？”陈锋挑衅道。 沈砚淡淡一笑：“不必了，我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什么方案？“ ”你很快就知道了。”沈砚倒了杯水，转身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陈锋。 沈砚回到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在桌面计划着一场职场风暴。暗棋已布，胜负将分。

第三章：毒蛇露齿

公司内部群突然通知召开全体会议，议题简单明了：裁员安排。消息一出，整个办公区顿时人心惶惶。沈砚正在整理文件，陈锋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身边，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沈砚，听说这次裁员名额有三十个，总部最喜欢开刀你这种刚来的新人。”陈锋俯身压低声音，“等你失业了，记得卖房还我钱！”沈砚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会记得的。”会议室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在沈砚准备进入会议室时，陈锋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等一下！各位同事请留步！”陈锋声音故意提高，引来周围人的注视，“既然大家都在这，我想请大家做个见证。”陈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小子欠我7800块钱，含利息！他妈住院等钱救命呢！我好心借钱给他，他现在还想赖账！”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沈砚。“陈锋，这是我们的私事。”沈砚压抑着怒火。“私事？大家都看看，这就是白眼狼！”陈锋变本加厉，“我都听说了，你刚才还在向周总求情，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会议室的门开了。周廷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都进来吧，会议开始。”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周廷山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关于裁员的事，公司已经有了决定。“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宣判。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这次裁员将由沈砚全权负责。“ 此话一出，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角落里的沈砚，而陈锋的脸色则从得意变成了惨白。

沈砚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会议桌前，从周廷山手中接过名单文件夹。他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件，扫视了一眼会议室内的众人。 “第一个，李明。”沈砚念出第一个名字，那是个边缘部门的员工。 “第二个，张华。”又是一个绩效不佳的员工。 沈砚一个接一个地念着名字，全程没有看陈锋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陈锋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今天先公布十个名字，明天继续。”沈砚合上文件夹，“中场休息十分钟。“ 会议室很快空了，只剩下沈砚一人整理文件。忽然，门被猛地推开，陈锋冲了进来，脸上的嚣张荡然无存。 “沈哥，我错了！”陈锋声音发颤，“之前是我不对，那借条当我没写过，钱也不用还了！求你别裁我啊！” 沈砚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陈锋，你急什么？你的环节在后面。” “沈哥，我家里有老人要养，我女友还等着我买房结婚…”陈锋近乎哀求。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刚才在门口那股劲哪去了？”沈砚冷冷地打断他，“出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陈锋灰溜溜地离开后，沈砚故意将一份圈着陈锋名字的名单留在桌上，然后走出会议室。他清楚陈锋的性格，这个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果不其然，沈砚刚走不久，陈锋就鬼鬼祟祟地溜回会议室，看到桌上的名单后，立即掏出手机偷拍。半小时后，公司内部邮箱收到一封群发邮件： “各位同事，沈砚已经决定裁掉我！这是他针对我的个人报复！谁不联名保我，下一个就裁谁！我手上有你们每个人的把柄，别逼我鱼死网破！” 沈砚看着这封邮件，嘴角微微上扬。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他打开电脑，开始草拟第二天的会议内容。陈锋以为自己在反击，殊不知已经走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第四章：绞杀局中局

第二天，公司气氛紧张到极点。会议室门口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名单公布。沈砚准时出现，西装笔挺，表情平静。 “今天我们继续昨天的会议，”沈砚环视四周，“陈锋，请到会议室单独谈谈。“ 陈锋挤出一丝笑容，昂首阔步走进会议室。门一关上，他立刻变了脸色，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纸甩在桌上。 “沈砚，别以为只有你有后招。这是联名信，半个部门都签了名。”陈锋抬高下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这些人都跟你没完。“ 沈砚拿起联名信，不紧不慢地翻看，然后放到一旁。他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 “陈锋，你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叫你进来吗？” “少废话，赶紧说你的条件。“ 沈砚点击鼠标，屏幕上出现一段代码。“认识吗？这是公司核心算法，你卖给竞争对手的那段。“ 陈锋脸色微变：”胡说八道！“ 沈砚继续点击，屏幕切换到转账记录。“这是你女友账户的交易明细，每笔都能对应上你泄露的代码时间。” 又一次点击，方宇的视频证词出现在屏幕上：“陈锋让我用他的账号登录公司系统，说是帮他做项目…” 陈锋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你涉嫌商业犯罪，要么赔公司40万，要么坐牢。”沈砚关掉投影，“选一个吧。” “你陷害我！”陈锋突然暴起，像头受伤的野兽扑向沈砚，“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沈砚侧身闪过，陈锋扑了个空，撞翻了椅子。门外的保安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按住陈锋。 周廷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冷眼旁观这一切。“报警！这种蛀虫必须严惩！” 陈锋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沈砚，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同事啊！” “同事？”沈砚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借条，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成碎片，撒在陈锋脸上，“钱早就凑齐了，但你不配拿。“ 陈锋愣住了，碎纸片像雪花一样落在他身上。 沈砚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托你的福，我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晚一周就没救了。“ 照片上，沈砚母亲虚弱但微笑着竖起大拇指。 陈锋瘫坐在地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把他带出去。”沈砚对保安说，然后转向周廷山，“周总，关于其他人的处理…” 周廷山会意地点头：“都交给你。” 会议重新开始，沈砚拿出一份新名单：“根据调查，以下五人与陈锋共同参与了商业机密泄露，必须立即离职。“ 名单上赫然是那些签了联名信的核心人物。 “王海、李强、张明…”沈砚一个个念出名字，被点到的人面如死灰。 周廷山站在一旁，冷冷地说：“谁敢搞小团体，这就是下场！” 会议结束后，办公室鸦雀无声。沈砚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收到一条匿名邮件：“干得漂亮，但别以为结束了。“ 沈砚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五章：权力洗牌

沈砚踏入总部大楼，西装革履，气场全开。然而迎接他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一堆烂摊子。 “沈总监，这是项目账目，请过目。“ 秘书递来的文件让沈砚眉头紧锁。所谓“新项目”竟是个无底洞——前任负责人挪用公款，账面赫然亏空200万。更令人窒息的是，这笔钱必须在季度结算前填补，否则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周廷山不请自来，站在沈砚办公室门口，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样，看清状况了吗？” 沈砚合上账本：“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填不上这个坑，你就是替罪羊。”周廷山敲了敲门框，“公司需要一个交代，而你，最合适不过。“ 办公室门关上后，沈砚冷笑一声。他早该料到，这个所谓的“提拔”不过是周廷山的缓兵之计。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几乎住在了办公室。他调取过去三年的所有账目记录，一笔一笔核对。白天开会，晚上查账，连续一周没回过家。 第八天凌晨，沈砚在一堆发票复印件中发现了异常——某些款项走向与记录不符，资金流向一家名为“远景咨询”的空壳公司。顺藤摸瓜，他惊讶地发现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竟是周廷山大学同学的妻子。 “有意思。”沈砚冷笑，继续深挖。 更令人震惊的是，陈锋案中的部分赃款也流入了这个账户。沈砚调出银行流水，发现周廷山与前任项目负责人长期勾结洗钱，金额高达上千万。 三天后，沈砚约周廷山在私人会所见面。 “什么事这么神秘？”周廷山一脸轻松。 沈砚没说话，只是推过一个文件夹。周廷山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从哪弄到这些的？” “重要吗？”沈砚端起茶杯，“我坐牢，你也别想跑。“ 周廷山额头冒汗：”你想怎样？“ ”很简单，项目实权交给我，你继续当你的周总。”沈砚语气平淡，“我不贪心，只要能做事。“ 周廷山咬牙切齿：”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交易。”沈砚起身整理西装，“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不过别拖太久，董事会可等不及。“ 一周后，周廷山签署了权力移交文件。沈砚正式掌控项目大权，而周廷山则成了挂名领导。 接管项目后，沈砚第一件事就是提拔姜薇。这位被陈锋打压多年的老员工，业务能力出众却一直无法晋升。 “为什么选我？”姜薇不解。 “因为你懂技术，更懂人心。”沈砚直言，“我需要一个能看穿表象的人。” 姜薇成了沈砚的左膀右臂，帮他重组团队，清理死角。她还安排了几位信得过的同事，专门监视周廷山的一举一动。 表面上，沈砚与周廷山相安无事。私下里，两人的较量从未停止。 一个雨夜，周廷山在地下停车场接到一通电话。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周总，好久不见。“ ”陈锋？“周廷山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怎么有我电话？“ ”这重要吗？“陈锋冷笑，”听说沈砚现在如日中天啊。“ 周廷山沉默片刻：”想报仇吗？“ ”当然。“ ”帮我搞到沈砚的账本，我让你复职。”周廷山压低声音，“不仅如此，还有重奖。“ ”什么时候行动？“ ”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周廷山松了口气。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车里，姜薇正将整个通话录了下来。 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这一次，沈砚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第六章：巅峰对决

雨夜，陈锋站在沈砚公寓楼下，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西装。他按下门铃，等待着。 “陈锋？”沈砚打开门，故作惊讶，“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陈锋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沈总，我是来帮你的。” 沈砚侧身让他进门，眼神却扫过门框上不起眼的微型摄像头。早在三小时前，他已经在客厅、卧室布置好了隐藏设备，信号直接连接到公司内网服务器。 “喝点什么？”沈砚走向酒柜。 “不必了。”陈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有周廷山行贿的证据，原始收据、转账记录，全在这里。“ 他拍了拍公文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砚递给他一杯威士忌：“周廷山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恨我吗？” “恨你？”陈锋咧嘴一笑，“商场如战场，我佩服你的手段。周廷山才是真正的蛇，许诺让我复职却把我当枪使。“ 沈砚假装思考：”证据在哪？我需要先看看。“ ”不，直接告诉我账本放在哪。”陈锋突然变了脸色，“别装了，我知道你手上有实物证据。“ 沈砚叹气：”你果然还是周廷山的人。“ ”聪明。”陈锋拍了三下手，门外冲进两名壮汉，“现在，把账本交出来！” 沈砚冷笑：“你以为我会把它放在家里？” “别废话！”陈锋抄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沈砚，沈砚侧身躲过，花瓶撞碎在墙上。 两名壮汉扑上来按住沈砚，陈锋狞笑着从口袋掏出匕首：“最后机会，账本在哪？” 沈砚被打得嘴角流血，却笑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这出戏吗？” 陈锋一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周廷山声音颤抖：“你疯了？快住手！所有画面都在直播！” 陈锋脸色煞白，这才注意到书架上闪烁的红点。沈砚抓住机会，猛地一脚踹开身边壮汉，夺过匕首。 “你完了，陈锋。”沈砚擦去嘴角血迹，“还有你背后的周廷山。“ 次日清晨，公司内部炸开了锅。视频证据加上沈砚提交的账本，警方迅速介入调查。周廷山在被带走时，疯狂挣扎：“沈砚！你早就在算计我！你不可能赢的！” 沈砚站在警车旁，平静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一周后，总部召开紧急会议。董事长亲自宣布：鉴于特殊贡献，破格提拔沈砚为区域总监。 就职仪式上，沈砚发言简短却震撼：“职场没有秘密，只有棺材和勋章。选择哪个，在于自己。“ 掌声雷动中，沈砚看到姜薇朝他竖起大拇指。这场战役，他赢得漂亮。 回到新办公室，沈砚正整理文件，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账本不止一本，小心背后。“ 沈砚皱眉，视线转向办公桌抽屉。他拉开最底层，取出一本红色封面的账册。封面烫金三个大字：董事局。 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记录着高层之间的权力交易。沈砚合上账本，望向窗外高楼。他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办公室门被敲响，沈砚迅速锁好抽屉。 “沈总，董事长请您过去一趟。”秘书恭敬地说。 “知道了。”沈砚整理领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