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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女孩及笄都都会被拉去祠堂过喜,祖母说,过喜后便是真正的女子了,可她却从不肯让我和长姐进去...

我们村是附近最大的义庄,村里全是可过喜的丧葬女,女孩们及笄当天,就会集体去祠堂过喜,大姐今年也及笄了,可祖母却不让她参与

我们村是附近最大的义庄,村里全是可过喜的丧葬女,

女孩们及笄当天,就会集体去祠堂过喜,

大姐今年也及笄了,可祖母却不让她参与过喜。

她耐不住好奇,偷偷跟上喜娘的队伍。

回来后祖母却气的狠狠摔了她一耳光,

最后叹了口气,把我们叫到跟前,声音沧桑疲惫:

“事到如今,瞒着你们也没有意义了。”

1

每当朝廷打仗的时候,我们义庄都是最热闹的。

停放到这里的将士尸体,总有一些是需要我们这里的喜娘过喜的,

但是成为喜娘,却需要掌握最娴熟的点瞳技术。

据说曾经,有个点瞳不过关的女人,走进祠堂过喜。

仅仅半刻钟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时而惊恐时而极乐,直到声音越变越小。

最后是被人横着拖出来的。

那女人死状惨烈。

此事一出,村子里的女人更铆足了劲练起点瞳术来了,

点瞳失败的物件被祖母收集起来丢进祖茔,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骇人极了。

今年我生辰,祖母带着我去了祠堂。

祠堂两侧的房间摆满了穿着盔甲的死尸,光是站在门口就感受到了一股肃杀血腥之意。

有些没死干净的,还在发出最后的呻吟。

“莲儿,我们村子的女人体质特殊,只有满十八之后过了喜才能了结,祠堂下面的那张血玉床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你要记好。”

虽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可话是这样说,但祖母却言行不一。

因为大姐今年也18了,她的点瞳是我们这一代最厉害的,

可谁知,一向对大姐宠爱有加的祖母却始终不允许她过喜,

就连大姐百般撒娇祈求也没有用,甚至还被祖母恶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混账!我说过你不许过喜就是不许!别再烦我第二遍!”

祖母已经满头花白,但是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大姐瞬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捂着脸哭得委屈不已。

瞧着心爱的孙女哭成泪人,祖母也有些心疼,摸了摸大姐柔顺乌黑的头发叹了口气:

“我是为了你好,你是我们村最厉害的女娃,是要接替我族长之位的,你不能去过喜。”

闻言,大姐眼前一亮,瞬间高兴了。

“真的吗?原来祖母是这个意思。太好了!”

奶奶宠溺地点点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我的视线顺着奶奶干枯的老手滑到姐姐村里独一份的乌亮的头发,眼神微闪,

然后下意识低下了头。

今年村里擅长点瞳的女人很多,选出来的喜娘也有几十个。

可今年朝廷纷乱不断,求我们过喜的人也实在是多,

一个喜娘要给几十个男人过喜,怎么想也是个巨大的任务。

但是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欣喜期待的神情。

“你知道吗?今天我要过喜的是个校尉,他母亲很大方,给我二十五两银子呢。”

“到时候我妹妹出去了,我就直接送她去读书念学,说不定还能考女官。”

每个喜娘都心怀美好的憧憬。

穿着鲜红的喜服,在日暮余光下,排着队走进祠堂,

几个时辰后,祠堂门檐下的灯笼悠悠的灭了,过喜的喜娘们出来了,

每个人都脸色潮红,媚眼如丝,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

但最重要的是,她们似乎各自都有些变化,但我却说不出到底是变了哪里。

大姐拉住其中一个艰难走路的女人,好奇地问:

“你们过喜到底是在里面做什么?”

女人面色红润,被胭脂染红的小嘴张了张,却飘忽了一下,最后悄悄凑到大姐耳边说:

“没什么,就是做一些快乐又销魂的事情罢了,虽然刚开始有点痛.....”

大姐一脸若有所思。

半夜我睡意正浓,突然被大姐从床上拽起来,

“我要去祠堂看看,你给我把风,千万不能被祖母发现。”

2

我犹豫了,

“可是大姐,奶奶说了你要是过喜就不能做继承族长了。”

大姐却威胁一般捏住我的脖子:

“所以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要是被祖母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他们都能过喜,我是最厉害的,我为什么不行?”

大姐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兴奋,拽着我的手都格外用力。

连领口都散开了一些,我一低头就看到了大姐雪白莹润入玉的肌肤,光滑到好像没有一丝纹路。

深夜里刮着阵阵阴风,家家户户闭门黑灯,安静到诡异。

唯有祠堂门口亮着两盏红灯笼。

我站在门外瑟缩地抱着胳膊,冷得直发抖,忍不住呼气温暖自己的手。

耳边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又好似愉悦的喘息。

我顿时慌了,扑过去拍打祠堂的门,紧张地哑着嗓子问:

“大姐,你怎么了?”

祖母特别喜欢大姐,如果大姐出事,我也一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一想到这,我更急了,伸腿就想踹门,

然而就在我已经抬起腿的时候,祠堂突然被打开。

大姐浑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隐隐能看见里面的风光,浑身都跟湿透了一样发着光。

她面色红润地握住我的手,声音仍旧发喘:

“我没事儿,你别乱跑。”

“小莲,你想进去看看吗?反正你也没几年就到了。”

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娇媚和兴奋,我心里却咯噔一跳,往后缩了下。

“我不要,我不要,大姐,你变得好奇怪。”

她脸上的笑逐渐扩大,我却看不到一丝笑痕。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吓得腿软。

“瞧你的胆子,快走吧。”

大姐说完扭身就走到了我前面,

混杂着阴冷的夜风,我看着大姐单薄的身子,只觉得头皮发麻。

从那天之后,大姐每晚都要让我给她在祠堂外把风。

但是与此同时,很多古怪的事情也发生了。

“大姐,你肚子最近怎么越来越大了....”

“你是不是最近偷吃了什么?”

闻言,大姐当即有些慌乱地用衣服遮住肚子,神色不太自然。

“没什么,不该你问的东西别问。”

说完便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上胭脂水粉,一层一层抹得比往常更厚。

大姐最近的脸也肉眼可见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我总觉得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我决定去告诉祖母。

然而刚走到祖母的房间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她和我娘的声音,,

我娘已经外出很久都没有回来了,祖母总是说娘在外面忙,让我们别总是问。

如今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我激动不已,

伸手就想推门,可下一秒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顿在了原地,

“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至于春英...她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用掉?”

春英是我大姐的名字。

祖母和娘的对话,让我倏然收回了手。

我总觉得我不应该听到这些话的,我慌不择路的想跑回去看看大姐,

结果余光里却发现,祖母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祠堂门口,一闪而入。

我心里咯噔一跳,跑的更快了,

大姐坐在梳妆台梳妆,照旧准备出门。

我无暇细想,张口就喘着粗气说:

“大姐!今晚不能去祠堂了,祖母、祖母在!”

可谁承想,大姐一听顿时变了色,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该死的老东西。”

将水粉一丢,头也不回直冲着祠堂方向去了。

我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了个虚无。

“大姐....”

我头一次见到大姐跑这么快,像被风刮着走一样,

我甚至没来得及把娘和祖母的谈话告诉她。

那一夜,我在祠堂门口蹲了很久,

可不仅没有看到祖母出来,就连大姐也迟迟没有现身。

只有祠堂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声音显示里面有人。

明明往常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今晚我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勾得有些不对劲,

“莲儿,你怎么在这?”

就在我快要沉溺时,身后突然冷不丁传来祖母的声音。

我愕然抬头,整个人吓得一阵颤抖:

“祖母?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你不是在祠堂里吗,那大姐呢?”

闻言,祖母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变得格外凶狠:

“你大姐进祠堂了?”

我甚至吓得来不及反应,祖母就推开了祠堂的门。

里面扑面袭来一阵阴冷恶臭的风。

目之所及,哪里有什么大姐的身影?

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男人尸体发出腐烂的气息。

祖母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一张飘散在地上的白纸。

白纸上沾着一些浑浊的液体,表面也皱褶不堪。

祖母瞬间暴怒。

“为什么你大姐到这里来,你不告诉我?”

彼时,我正捂着鼻子被尸臭味折磨得想吐,

视线里的一具男尸,五肢都紧紧绷着,该朝上朝上,该登直的登直,

而他的肚腹上,粘着一点点白色的碎纸。

我心里一沉,突然头皮传来刺痛!

“尤莲,是你害死了你大姐,那她未完成的任务就交由你来完成吧。”

祖母松手的时候,我的头发掉落一地。

我忽然想起大姐柔顺黑亮的头发。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种种怪异的事情让我浑身恶寒。

但是祖母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捡起地上的那张纸一点点撕碎,而后扔进了烛火里完全烧掉。

烛火照亮祖母如同枯木般的脸,

对上她森然的目光,我忽然感觉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