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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嫁给哥哥,被折磨死,才知弟弟是我的救命恩人

八月十五那日,我外出游玩,不幸落水。混乱中,一个男子将我从湖中捞起。他将我送医后,便匆忙离开。恩人并未表明身份,只有一枚

八月十五那日,我外出游玩,不幸落水。

混乱中,一个男子将我从湖中捞起。他将我送医后,便匆忙离开。

恩人并未表明身份,只有一枚刻着“裴”字的金锭。

多方打听,我知道他是勇毅侯家的庶长子,裴恒。

选婚书那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裴恒。

没想到却是我悲剧的开始…

01

婆母处问过早安,我在回园子的路上遇到了夫君的弟弟裴世子。

早就听说他们兄友弟恭,感情甚好。我主动迎上去,微笑问安。

他见到我,些许诧异,看了眼我出来的方向,随即回礼。

“嫂嫂是从母亲处来?”

我点头,便听他求告。“劳嫂嫂帮我再走一趟,将这笔洗带给母亲。”

而后不容我拒绝,径直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我捧着手中的笔洗,摸不着头脑。

荷香探过头来,“听说,老夫人一直催着二公子娶妻,这是怕了吧。”

荷香是我的陪嫁侍女,自小跟我一同长大。自两家开始张罗婚礼,她便日日帮我留心勇毅侯府。

这府中一应摆设,人物关系,她比我清楚。

我咳嗽两声,示意她谨言慎行。

在勇毅侯府不比在我们家,得注意规矩。

荷香吐了吐舌头,催促道。“姑娘,咱们快去吧。”

听罢,我转身,迎面一个人影晃过,我的头偏向一边,脸颊又麻又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后知后觉,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姑娘,您没事吧?”

耳边传来荷香的惊叫。“姑爷,你这是干什么...”

耳中不断嗡鸣,被打耳光这事,长到十八岁,还是头一遭。

屈辱、疼痛、愤怒...我抬头,眼泪先不争气的落下来。

“你凭什么打我?”

对面正是我新婚三日的夫君,勇毅侯府长子-裴恒。

他面目狰狞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拳头紧握,牙齿咯吱咯吱咬得作响。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与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初次跟裴恒说上话,是下定那日,他穿一件石青色长衫,上面绣着缠枝莲纹,看得出十分重视。

我躲在前院的角门,跟几个看热闹的侍女挤在一处。

我瞧着他同父亲对话,大方端正,成熟有道,便觉得自己眼光好极了。

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我不顾规矩,从院子二门拦住了他。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我,但怔愣片刻,便十分聪慧的识出了我的身份。

“我们是第二次见面。”我背着小手,开心的踮脚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裴恒略略呆愣,似乎回忆了下,才记起,而后谦虚道:“不足挂齿。”

他的声音十分好听,摆手的动作也十分优雅,我定定的望着,偷偷踮起脚尖比对他的身高。

我俩匆匆见过这面,再见便是成婚,他在我心目中、印象里,一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因此这一巴掌彻底将我打懵了。

02

裴恒是我的救命恩人,八月十五那日,我外出赏花灯,人又多又挤,一不小心,就落了水。

天气不算很凉,但湖水又腥又臭,直往我鼻子、耳朵里钻。

我偷偷跑出来,只带了荷香,连个会水的侍从都没有。

我又不会游水,因着害怕和折腾,不一会便喝了满肚子的水,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昏暗中,一个人影如一条顺滑的鱼儿一般,跃入水中,向我越靠越近。

我放下心来,彻底闭上了眼睛。

再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馆,母亲也接到通知,亲自来接我。

荷香在我下水后,明知自己水性差,还是跟着下了水。

因此,我们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迷糊,竟谁都没看清恩人的脸面。

女医侍说,并不认识送我来的那人身份,只留下个刻着“裴”字的金锭。

能铸金锭,表明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必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裴?”京城中的望族,只勇毅侯一家姓裴。

说来也巧,父亲与勇毅侯交情甚深,自我还未出生时,两家便定下婚约。

只待我及笄,便可成婚。

我托腮,开始幻想他的身份,更是直言非他不嫁。

“我才不管他是世子还是旁系。”

能动用裴家银两的,可不止他家的两个儿子。

众多子侄也都在裴家一同生活。

因着怕我清誉有损,母亲只是以上门拜会的名义,暗中打听。

最终根据年龄、身长锁定了裴家的两位公子。

庶长子裴恒,自小擅长读书,为人寡言却正直,如今已经过了会试,待下月过得殿试,由皇帝重新排名后,便可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

二公子裴毅,嫡子出身,已被封为世子,乃是父亲为我相看好的未来夫君。完美继承了侯爷,武艺高强,尤其擅长马上作战,枪法一绝。

只是此时,裴世子正同勇毅侯出征在外,近三个月都没在京城。

那么...救我的人便是长子裴恒!

母亲连连点头,“裴恒好,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难道想让我们女儿担惊受怕。”

父亲连连叹气,却又说不过母亲。“妇人之见!”

“我不管。”

我拿着那枚刻字的金锭,开心的扬起嘴角。

“女儿此生非裴恒不嫁!”

03

裴世子托我带给婆母的笔洗摔碎了,我向婆母告罪一声,寻着书箧中的一个陶瓷笔洗,算作赔偿。

婆母见我脸色不好,十分关切。

“可是阿毅冲撞了你,这个混小子,自小就皮,若是惹你不快,你尽告诉我,为娘的帮你教训他。”

我连连摇头。

脸色不好,是擦了厚厚的粉用来遮盖巴掌印。

婆母虽不是夫君的亲生母亲,但是待我极好,没那么多规矩,也叫我不必常到跟前听训。

我行礼后离开,很远还听到婆母的叹息。

“这么好的媳妇...我们裴毅什么时候才能有媳妇呀!”

裴恒打过我后,便负气离府。

夜半天色全黑,寝房内忽闪着一点小火苗。

我这一天都在回忆,裴恒对我的好,于我有救命之恩。

我开始找借口原谅他。

许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这才朝我发火。

只是...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流。

微凉的脸颊突然贴上我,梳妆镜中,我看到了裴恒的脸。

酒气兜头兜脑袭来。

我还在生气,敛眉拒绝对视,起身想要离开。

却被他按住。

一只崭新的钗落在发髻。

他在我身后跪下,双手环腰,将脸贴在我的后背。

瓮声瓮气传来,是他低三下四的求饶。“夫人,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委屈极了。

他起身,板正我的脸,不容拒绝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说出了一番,同荷香查到的完全不同的说辞。

世子是嫡子,又贪玩,自小就跟他不对付,抢他的东西,坏他的文章,让他跪在地上当马骑。

千万叮咛,叫我不许再跟世子扯上关系,最好面不要见,话都不要说。

他一边要求着,手上动作不断,三两下除去我身上繁复的中衣,将我按在床上,予取予求。

我躺在平坦坚硬的床,承受着他的欲*望。

我心疼他的过往。

裴恒自幼丧母,嫡出的弟弟只比他小了不到一岁。

侯爷重视嫡子,他相当于没了娘又没了爹。

家中的继承人是弟弟,他只能拼了命的读书,可即便如此,他还要承受弟弟的欺侮,连看书的心愿都被打断。

我抱着他的脸,郑重起誓。

“我会给你一个新家。”

裴恒呼呼喘气,抱着我颤抖。

“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从我身上下来,翻身睡到一边。

鼾声四起...

我被撩拨的不上不下,只以为夫妻之间都是如此,也没什么比较的对象。

披上衣裳,去隔间的水房简单擦洗过,又绞了个湿帕子帮夫君擦擦,这才盖上被子,睡下。

夜晚,我做了个梦,梦中我被水围拢着,一直在寻找出路。

04

很快就要到殿试的日子,裴恒日日苦读,不大回房。

我心疼他读书辛苦,专程熬了些人参补汤,送去书房。

敲了敲门,没人应,便径直推门进去。书房内空荡荡,并不见夫君身影,我只想着他许是外出访友。

便顺手将参汤放在了书桌上。

书桌上面摊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我没放在心上,只预备出去。

谁知一转身,裴恒正站在身后,眼神幽幽,从下往上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怎么无声无息的。”还在抱怨。

下一刻,他一脚踹在我心口,用力之猛,直接将我甩飞出去,腹部刚巧撞在了桌角。

我捂着肚子,疼到说不出话。

裴恒只是靠近我,居高临下,皱着眉头掀翻了桌上的参汤。

碎了一地,参汤落地又飞溅起来,我的手背跟着遭了殃,通红一片。

“以后不许随意进我的书房。”他冷冷的从我身上迈过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当着我的面,烧了摆着的那张纸。

我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一切,一瞬间,觉得裴恒被人夺了舍,不正常。

“血...”身下湿淋淋黏糊糊的出了一片红。

经大夫诊断,裴恒亲手踢死了我腹中一个月的孩儿。

小产后躺在床上,成日里不见阳光。

我想了很多。

孩子没了,裴恒甚至连点愧疚都没有。

自小产至今,也不露面,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独自一人承受着丧子之痛,身体的、心理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喜欢的裴恒大概只是我想象中的裴恒。

殿试上,他发挥不错,得了二甲第一名,如今已是亲授的翰林院庶吉士。

裴恒得了传胪,不知如何讨得了圣上欢心,竟被亲赐宅子。

我在裴府修养多时,能够下床的时候,还是世子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嫂嫂憔悴了。”难得听到句宽慰的话。

上次听夫君诉苦后,我便将裴世子当做了坏人,因此对上他总是不冷不热的。

我没想到他还愿意理我。

苦笑道:“我有些想我的母亲了...”

“嫂嫂是想回家?”他挠挠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

眼泪止不住的流。我点点头,张开嘴巴就是哭腔。

可我到底没等来我的母亲,裴恒带了两三个侍从,将我连拖带拽,直接带回了他的新府邸。

这次我是真的伤心了,哀哀的掉眼泪。

“裴恒,我们和离吧。”

我的话一说完,他又像是吃错了药一般,癫狂的发怒,将身边可触碰到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末了,离开房间的时候,还嘎吱一声落了锁。

“放我出去!”我无力的拍打着窗户,撕心裂肺的喊着,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这屋子,连带院子都一片死寂,空有回响。

三日后,锁重新被打开。

我早就被饿的头昏眼花,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我...要喝水...”我趴在地上,无助的拽着眼前出现的衣角,毫无尊严的像裴恒求饶。

他只是冷冷的蹲下,将一封书信扔在我面前,跟我说。

“我要纳妾。”

05

纳妾那日,宾朋满座,热闹程度比之我们的婚礼有过之无不及。

裴恒是朝廷新贵,皇帝面前的红人。

抬进门的妾室,也不是一般人,乃是礼部侍郎的庶女,她父亲的官职远在我父亲之上。

裴恒原话,顾着我们夫妻情分,否则早将我贬妻为妾。

我表面乖顺,好像是怕了他的毒打。

坐在正堂,也就看起来风光,无人知晓看不到的衣服下,藏着怎样的淤青和伤疤。

我在寻找机会逃跑。

可惜等了全程,参与了整个婚礼,父亲母亲都没有出现。

我心如死寂,一点点的下坠。

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世子作为他的亲弟弟,代表整个勇毅侯府,出席了这场宴会。

我眼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连喝了三杯酒。

终于趁着世子离席,追上他。

“嫂嫂?”他端着酒壶,正对着月亮独饮。

我惊喜的张开嘴巴,救命稻草近在眼前...

“夫人!”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裴恒的声音。

顿时汗毛直立,他就站在我身后。

我撇嘴,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用口型说了个:“救命...”

而后迅速转身,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夫君...”强忍着不适钻到他怀里。

我紧绷着身体,听他们兄弟阴阳怪气的寒暄,好在世子什么都没有说。

一连等了三日,裴世子都没有出现,我几乎已经绝望。

他大概根本就没有看懂我的求助。

“姑娘,您早点休息。”荷香熄灭最后一盏蜡烛退出了房间。

06

妾室进门,裴恒一连三日,夜夜宿在她的房里。

不用跟他见面,我乐得躲闲。

半夜,“咕咕咕”两声鸟叫,床上的我倏然睁开眼睛,敏锐的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立马翻身下床,轻手轻脚打开窗户,赫然露出了世子的脸。

“嫂嫂,快跟我走。”

我喜出望外,趿拉着鞋子,就要跳窗子。

窗外的世子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我恍然大悟,随手披上衣裳,打开门栓,终于汇合。

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我想起了荷香,又跑回去叫她。

荷香睡得很深,看到世子的时候迷茫了下,还是听话的跟上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开心又害怕。

终于,我们一行绕到了后院,打开门,离开了裴府。

我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我伸出双手,扒紧车壁,一只脚已经迈了上去。

“夫人,你要去哪呀?”

身后,传来了裴恒鬼魅一般的声音。

他穿戴整齐,像是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让我以为自由将近。

世子将我护在身后,我只惊恐的抓着他的衣裳,死活不肯跟裴恒对视。

“弟弟,你拐带嫂子,闹到陛下面前,可不好看。”

裴恒从身旁侍从的刀鞘中抽出刀,抽出的过程发出渗人的声音。

“我发现妻子与弟弟私通,拉扯间不幸杀了两人性命,你说陛下可会怪罪我?”

我抓着世子的肩膀,明知道回去也是个死,也不愿意连累他。

认命道。“世子,别管我了,你先走吧。”

“你别怕。”世子拉住我。

“就算你是他夫人,也不能平白被软禁,还有你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受了世子的鼓励,我又生出了无尽的勇气。

“我要和离!”

“噗!”刀剑刺破皮肉的声音。

我与裴世子皆是震惊的对视。

低头,看到了裴世子腹部插中的匕首,一片血红。

荷香挣脱我的胳膊,弯着嘴角去了裴恒的怀里。

她调笑着向裴恒求夸奖。

“好荷香,少不了你的。”

血流不止,裴世子无力的倒地,我随着他跪在地上,撑着他的身体。

发暗的血顺着嘴巴大口大口的溢出,一说话呕出一口。

他说他身中剧毒,自觉命不久矣,这才冒险前来相救,叫我千万不必放在心里。

我仰天大声哭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裴恒和怀中的两个女人,冷冷的站在身后调笑。

我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我手中陨落,一点点变得冰凉。

我捡起落地的匕首,藏在袖中,下定了主意。

转身,眼神坚定的对着裴恒,“夫君,我知错了。”

像一条狗一般,膝行过去,毫无尊严可言。

裴恒得意的挑起我的下巴。“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张开怀抱,“来,来夫君的怀里,我们一起共赴极乐。”

两个女人乖巧的围上来,拉着我在中间沉沦。

我暗中掏出匕首,对准了裴恒的后腰,咬牙...

却被早一步察觉的他一刀刺穿了胸口,鲜血喷涌出来。

我被推倒在地,人和房子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转了个遍,

我捂着胸口,痛苦的吐气。

裴恒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血迹,嫌恶的丢在我身上。

“再告诉你个秘密,当年湖中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身旁的裴毅。哈哈哈...”

我扭头,看着躺在旁边的世子,挣扎着最后抓住他的手指。

我认错了恩人,嫁错了人,落得惨死的下场,我不后悔,可裴毅他是无辜的。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洒下来,直直的砸向我的面中。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裴恒的方向,好像是最后记住仇人的面目。

“世子,对不起,下辈子,我再还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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