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资讯网

接母亲来养老,住3天就被妻子训斥,我掀翻桌子怒骂:让你妈也走

门砸在身后发出巨响,惊得母亲手中的毛线团滚落在地。我看着七十岁的她颤巍巍俯身去捡,那弯曲的脊梁像一把老旧的伞骨。这一刻,

门砸在身后发出巨响,惊得母亲手中的毛线团滚落在地。我看着七十岁的她颤巍巍俯身去捡,那弯曲的脊梁像一把老旧的伞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这个儿子已经失职太久了。

“妈,您别捡了,我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仿佛是放了太久的磁带。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北方的秋风带着一丝凉意,母亲的手却是热的 ,比我记忆中更粗糙了。这双手曾经给我包过多少个馒头?

带母亲回家那天,我特意请了假。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膏香,那是老人家特有的气息。

我帮母亲整理着行李,发现她的全部家当只有一个20寸的旧行李箱——才2008年买的那个,拉链已经掉了一半,侧面还贴着我高考时的火车票。

“妈,您怎么带这么少啊?”我有些不解。

母亲轻声说:“够用就行,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她的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上,“你爸走了三年了,屋子一个人住着太空。”

到家后,妻子勉强露出笑容,嘴角却紧绷着,像一根拉满的弦。晚饭时,母亲主动包揽了厨房的工作,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炖白菜。 锅铲翻炒的声音混合着咕噜咕噜的沸腾声,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

“菜有点咸。”妻子在餐桌上皱了皱眉,第一句评价就像把盐撒进了心里的伤口。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发现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厨房的瓷砖被擦得锃亮,连水槽的边缘都一尘不染。妻子拿起包准备出门,却突然站住,用手指在厨房的台面上划过。

“阿姨,我们家不用这么勤快,打扰邻居不好。”妻子看了看时钟,“才早上六点...”

我看到母亲的肩膀微微一颤,像被秋风刮过的落叶。她干枯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自从我记事起,每当父亲批评她时,她都会这样绞着手指,沉默地站在那里 。

那天晚上,卧室里妻子的声音像一把尖刀:“你妈把我所有的清洁用品都用完了,还把我的专用毛巾拿去擦桌子!”

“她不是故意的...”我试图解释,但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是...”妻子的声音哽咽了,“这里是我的家,我有权利决定怎么生活。”

第三天,事情彻底失控了。我在书房处理工作,听见客厅传来尖锐的争吵声。跑出去时,看见母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身前是一个打碎的相框——我和妻子的婚纱照,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只是想擦一擦灰尘...”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妻子站在沙发旁, 身体微微发抖,像一根紧绷到极限的弦 。“这是我婆婆送的礼物!还是限量版的!”

“我可以赔...”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是钱的问题!”妻子转向我,眼角泛红,“三天,整整三天!我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她住下来之前,你应该和我商量!”

那一刻,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

我走向餐桌,猛地一掀,盘子和碗碟哐当作响,有几个滚落在地上。

“够了!那是我妈!

你知道她是我妈吗?”我的声音嘶哑,如同撕裂的纸张,“既然这样,让你妈也走!你选吧,是你妈重要还是我妈重要?”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提醒着这个家庭时间正在凝固。

当晚,我送母亲去了姐姐家。车里,她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擦拭着眼角。老旧的车载收音机播放着八十年代的老歌,《常回家看看》的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家,妻子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我回我妈那住几天,”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都冷静一下。”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盯着墙上已经没有了相框的一小块干净的区域。 风吹过窗帘,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拿起手机,翻到母亲的号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陌生?是什么时候,爱变成了一种负担?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责任的重量。

桌上有一张照片,是我十岁生日时和父母的合影。

照片已经泛黄,但母亲的笑容依然清晰。

那时候她才四十多岁,比现在的妻子还年轻。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妻子也会变成一个需要依靠的老人 ,而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像今天的我一样,站在亲情和爱情的十字路口,不知该如何选择?

人生如此短暂,而我们却把太多时间浪费在了猜疑和争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