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知乎上一个关于影视飓风的问题炸了锅:“如何评价影视飓风视频‘带着100万…我们去了论文代写聚集地’?”

视频里的数据触目惊心:欧美大学生中,七分之一雇过写手;肯尼亚内罗毕的贫民窟里,四万名大学生在线接单。但这不仅仅是非洲兄弟的故事,在这条灰色产业链的最底端,那个敲键盘的“代码写手”,可能就睡在你隔壁宿舍。

一位曾在灰产里深耕三年的某名校研究生,揭开了这行的黑幕。大一那年,他意外入行,客户全是新国立、南洋理工、帝国理工的名校生。他的工作不是复制粘贴,而是真刀真枪的硬仗:从操作系统内核到前沿深度学习,从多模态分析到复杂的Slam算法。这些被欧美学生视为噩梦的作业,工作量堪比国内本科毕设。

对他而言,这是极致的“折磨”与“享受”。折磨的是,为了赶DDL,三四天内要高强度肝30个小时,反复修改七八次,甚至得自掏腰包租显卡跑数据;享受的是,这些作业的前沿性逼着他进化——ViT、Slam这些顶尖技术,让他在实战中偷师了世界名校的课程逻辑,代码能力和科研思维在死线中疯狂生长。

那时候,凭着一次代写赚300块,他成了宿舍里的“富豪”,早早实现了食堂点菜自由。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中介转头向学生报价1200元,甚至更高。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剥削链最末端的廉价劳动力,连租显卡的钱都赚得勉强。

为什么灰产屡禁不止?这位写手的反思,像一把刀插进了国内教育的痛点。
我们一边高喊“创新”“科研”,一边用粗暴的量化指标筛选人:SCI优先、互联网+拿奖、大创项目包装。在这种环境下,“搞到标签”变成了一门生意。你会看到,有人把祖传大创拆成流水线,有人把科研竞赛做成PPT美学大赛,有人从没进过实验室,却能在答辩台上对着花钱买来的数据侃侃而谈。
最荒诞的黑色幽默出现了:这位干着灰产的写手,虽然破坏了学术公平,但他写的每一行代码都是跑通的,每一个实验结果都是显卡烧出来的真实数据,每一次debug都是在真实地解决问题。
反观那些拿着买来项目评优的“精英”,展示的却是根本无法运行的空中楼阁。当“合法造假”成为生存技能,实干反而成了“傻气”。

灰色产业固然不道德,但它的存在恰恰是制度性缺陷的镜像。当评价体系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当机会稀缺到需要“购买”,总有人会走捷径。
这位写手最终选择了离开。他说,习惯了在金钱和DDL之间切换,容易忘记学习的初心。但他也承认,那段经历让他提前偷师了顶尖名校的课程设计,练就了真正的解决问题能力。

这或许是这个时代给高等教育留下的最尖锐质询:
在这个充满表演套路的教育剧场里,那个在深夜里敲出真实代码的“灰产”写手,和那个在领奖台上展示虚假PPT的“科研之星”,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学者?
如果一个大学生必须靠“做枪手”才能接触到世界一流的课程逻辑,如果“真实”只能在见不得光的灰产里存活,那我们的大学,是不是该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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