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资讯网

汴梁文学|郭力:郭仲隗纪念馆赋

夫郭公燕生者,新乡大召营人也。 其纪念馆巍然,峙于故里之墟,背倚太行,面临原野,前照后靠,实为中原之正气,乡邦之荣光也。

夫郭公燕生者,新乡大召营人也。 其纪念馆巍然,峙于故里之墟,背倚太行,面临原野,前照后靠,实为中原之正气,乡邦之荣光也。

余尝览先生之事迹,读其“为民请命”之壮举,未尝不废书而叹,感其生不逢辰,而志节凛然,遂援笔而作赋曰:

昔者先生少怀大志,弱冠入同盟。 时清室已颓,袁逆窃柄,先生奔走呼号,联络豫陕,几遭不测,然志在共和,百折不回。及至民国,虽身居庙堂,位列监察,然布衣蔬食,不置田产,其清廉也如此!太史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先生之行,独异于流俗,岂非所谓“举世皆浊我独清”者乎?

观夫一九四二,岁在壬午,中原大旱,蝗虫蔽日。

千里赤地,饿殍载道,而当局者或蒙蔽于上,或粉饰于下。当是时也,先生身为参政员,乃于国民参政会上,捧出观音土、雁粪、榆树皮,庭斥权贵,声震屋瓦,直言“人民在死亡线上挣扎”!其言也痛,其心也诚。彼时也,雷霆震怒,或惧其威,然先生屹立不屈,终使赈济之款下拨,活民无数。此非“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的践行者乎?

嗟乎!士之不遇,命也;士之有遇,道也。

先生虽为辛亥元老,然半生坎坷,屡遭排挤,或谓其“戆直”,或讥其“不合时宜”。然观其一生,反清、反袁、抗日、救饥,无役不予。其心也,唯在国家;其行也,唯在黎庶。中原之父老,至今称之,谓其有古大臣之风。纪念馆中,陈列其手泽、遗物,虽敝帚而珍如拱璧,盖所重者,非物也,乃先生之精神也。

若夫今日之纪念馆,已非独为一人之纪念。

其地也,与葫芦小镇相望,化为豫北之文化地标。昔日之乡村,今为艺术之乡、文旅之镇。此亦先生所未料及也。然先生若在,必亦欣然,盖文化之兴盛,乡民之富足,正其毕生之所愿也。

太史公曰:余读《孟子》,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未尝不向往其为人。 及观郭公仲隗之事,乃知此等圣贤之言,非虚语也,真有其人也!先生生于浊世,而能皭然泥而不滓,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今立馆于乡梓,非徒以慰乡人之思,亦将以励来者之操。

嗟尔后人,入斯馆也,睹其遗像,读其事迹,当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或为雷霆,或为丹青。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中原之士,当继其声。是所望也。

作者/供稿: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