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郊区,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偏远“和”相对发展落后“,成都和武汉,作为中国2线城市里发展较好的两个省会,郊区的发展却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两个省会的郊区或许GDP相差不大,但在城市颜值,民生配套方面,成都的郊区似乎建设得更好
比如成都的天府大道,就贯穿了郊区和市区,但武汉市的郊区,却很难看到这种高规格建设的8车道大马路(武汉,也有这么好的马路,但只分布在市区和国家级开发区,比如光谷的高新大道和武汉经开的东风大道)
下图为成都市天府大道
、成都与武汉之郊区发展道路分异成都和武汉,财政体制上是不同的,成都属于三级财政,税收需要上交给中央和四川省,武汉则属于二级财政,税收只上交中央,不交给湖北省(其实武汉也会上交一小部分给湖北,并非一点都不给)
成都郊区(以及托管的县市)的税收,上交完中央和四川省以后,收入全部交给成都,然后由成都上交给四川省,省里做出预算以后,财政划拨给成都使用
但武汉不同,武汉郊区的税收,上交完中央和湖北省以后,剩下的部分只交一小部分给武汉,其余的自己留着,本区的建设自己负责,武汉市基本不管
各位看出两者不同了吗?
成都的郊区开发和建设,全部由成都市负责,所以成都的天府大道可以通往郊区,反正都是成都市投资建设,而武汉市得郊区则完全靠自己,本区有多少钱就办多少事,所以武汉的武汉大道到了三环线就断了头,坚决不往郊区修建,因为武汉市只负责市区基础设施的建设,郊区要修马路只能靠郊区自己
当成都高规格召开县市新城高质量发展大会,明确将八个外围县市视为现代化建设的“坚实支撑”时,与之形成对照的,则是网络上关于武汉郊区“财政分开,自己管自己”的无奈叹息。这两座同为国家中心城市的超大城市,对环绕在中心城区之外的广阔腹地,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展模式。
下图为武汉市郊区黄陂的城市主干道川龙大道景观
成都和武汉,对郊区的定位成都此次推出的“县市新城”战略,远非简单的概念更新,而是一次基于全市“一盘棋”思维的、系统性、整体性的发展升维。其核心特征体现在定位方面的变化
定位之变:从“外围”到“主力”。成都明确摒弃了带有从属与边缘色彩的“郊区”旧称,代之以更具主体性和发展预期的“县市新城”。这八个总面积占全市66%、经济总量超4000亿元的区域,不再被视作中心城区的附属或“后花园”,而是成都全域高质量发展的“底部支撑”和未来产业的重要承载地。这一定位的根本性扭转,是后续所有政策投入的逻辑起点。
与成都自上而下的整体性重塑相比,武汉郊区的发展呈现出一幅更为复杂、甚至有些被动的图景。其核心矛盾根植于独特的“二级财政”体制。
武汉财政特殊情况的由来:
根据公开资料与分析,武汉作为计划单列市,实行“二级财政”,其税收直接与中央结算,无需上缴省级。然而,黄陂、江夏、新洲、蔡甸、东西湖等原为农业县和农场的郊区,在撤县设区后,财政体制并未完全与主城区(7个中心城区实行“统收统支”)并轨。
郊区在保留一定财政自主权的同时,其税收仍需与省级分成,形成了事实上的“三级财政”。这导致一个根本性矛盾:市级财政难以统筹调配郊区的财政收入,因而也缺乏直接投资郊区大规模基础设施(如地铁、主干道)的充足动力。网络上“主城区是亲生的,郊区是后妈生的”的调侃,正是这种财政“二元结构”的直观反映。
下图为武汉国家级开发区东湖高新修建的高新大道,不输成都的天府大道
武汉怎么发展郊区呢“市区共建”模式的探索。
在财政体制短期内难以突破的背景下,“市区共建”成为武汉推动郊区重点片区发展的一种现实选择。
例如,黄陂区与武汉市城市建设投资开发集团(市城投)合作,共同组建公司来开发临空经济区,市城投的资金和专业力量弥补了区级财政的不足。
然而,这种项目制、片区化的合作模式仍然存在局限性。
首先,它无法像成都那样提供全域性、普惠性的政策与要素支持,导致郊区整体发展不均衡,区级政府依然面临沉重的自主发展压力。
其次,跨区基础设施建设因涉及复杂的成本分摊与利益协调而推进困难(比如,武汉城市发展集团计划给黄陂盘龙城建设的进出汉口通道,因为经过东西湖,协商了几年一直没有结果)。
更微妙的是,当市级力量通过合作深度介入某个郊区优质板块(如临空经济区)的开发后,民间普遍存在未来该板块可能被设立为独立功能区(类似东湖高新区、经开区)“割走”的担忧,这反而可能挫伤郊区长期投入的积极性。
下图为武汉市和黄陂区合作开发的武汉空港新城

各位觉得,武汉市的郊区,改如何突围,和市区一起建设成长呢?欢迎在文章后留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