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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岁女子转院黑救护车致死:医院担责10%急救站60%,47万赔偿成空头支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20年夏,吉林长春的刘丽丽因风湿病住进吉大一院,却因一场本可避免的医疗事故,生命永远定格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20年夏,吉林长春的刘丽丽因风湿病住进吉大一院,却因一场本可避免的医疗事故,生命永远定格在32岁。

她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见了医疗安全与法律执行的灰色地带。母亲张女士至今难忘女儿弥留之际的惨状:深夜的救护车上,氧气瓶见底,随车医生束手无策,最终女儿在颠簸中咽气。

更令人心寒的是,这场悲剧背后竟藏着“黑救护车”的魅影——本该救死扶伤的白色车厢,成了吞噬生命的陷阱。当家属踏上维权之路,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漫长的诉讼,还有胜诉后依然悬而未决的47万元赔偿款。

这场生死博弈,撕开了医疗体系中的隐秘伤疤:为何过敏史记录在案却遭忽视?为何非法运营的救护车能冒充三甲医院招摇过市?又为何胜诉判决成了“空头支票”?每一个问号,都叩击着公众对医疗安全的信任底线。

刘丽丽的遭遇始于一场看似寻常的转院。2020年8月,因多发性肌炎复发,她被转入呼吸科重症监护室。院方记录显示,她曾多次向医护人员提及头孢过敏史,甚至病历本上白纸黑字写着“抗合成酶综合征”病史。

然而,命运在此刻开了个残酷的玩笑:8月2日,主治医生未经皮试便注射头孢吡肟,导致她当晚出现剧烈呕吐、头痛欲裂。家属拍案而起要求解释,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用药符合规范”。

三天后,医院下达转院通知,一辆印着“吉大一院”标识的救护车深夜启程。

这辆价值1.3万元的“救命车”,成了刘丽丽生命的终点站。随车医生并非本院职工,而是急救站临时雇来的“影子医护”;本该配备充足氧气的救护车,途中两次停在高速服务区加氧,延误了黄金救治时间。

当车驶入北京通州时,监测仪上的心跳曲线化作一条直线。家属后来才得知,这辆冒牌救护车的所属公司——仁康急救站,连最基本的医疗执业许可都没有。

更讽刺的是,他们与吉大一院的合作竟是通过院内招揽业务达成,转运协议上赫然盖着“吉大一院病人转运中心”的公章。

这场生死时速的惨剧,却在法庭上演变成罗生门。张女士夫妇四次申请司法鉴定,却因遗体火化被拒之门外。四家权威机构接连出具“无法判定死因”的函件,法院最终以“举证不能”为由,将30%的责任推给家属。

而真正的元凶——吉大一院与仁康急救站,仅分别承担10%和60%的赔偿责任。2023年7月,91万元赔偿判决出炉,但家属等来的不是正义的曙光,而是执行局“正在处理”的敷衍。

直到2024年6月终审维持原判,仁康急救站仍拖欠47万元,仅以查封的几辆破旧救护车应付了事。

在这场拉锯战中,张女士夫妇成了“法律程序的困兽”。他们不明白:为何非法运营的救护车能畅通无阻地进出三甲医院?为何医院对合作方的资质睁只眼闭只眼?

更难以接受的是,胜诉判决在“执行难”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法院查封的账户里分文不剩,急救站名下的车辆早已抵押他人,所谓的“以房抵债”方案更是空中楼阁。

当记者追问进展,执行局工作人员无奈表示:“家属要现金,我们只能查封。”这句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尽了维权路上的辛酸与制度的无力。

刘丽丽的故事,像一记重锤敲响医疗安全的警钟。从头孢过敏的致命疏忽,到“黑救护车”的招摇撞骗,再到胜诉判决的悬而未决,每一步都暴露出系统性的溃败。

医疗体系本应是守护生命的铜墙铁壁,如今却在利益与监管的夹缝中滋生出黑色产业链。那些冒牌救护车,何尝不是医疗乱象的缩影?它们披着合法的外衣,干着草菅人命的勾当,最终让无辜者用生命买单。

法律判决的迟滞,更让悲剧蒙上双重阴影。47万元赔偿款背后,是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未来:年迈的父母可能等不到赡养费,未竟的心愿化作泡影。

当“执行难”成为挡箭牌,正义便成了迟到的安慰奖。这不禁让人想起古语“迟到的正义非正义”,若连最后一丝慰藉都被消磨殆尽,社会的公平天平将向何方倾斜?

或许,刘丽丽的血泪教训该成为改革的契机。从加强医疗资质审查,到建立跨部门黑名单制度;从推行电子化病历共享,到完善执行联动机制,每一步改革都关乎生死。

毕竟,生命没有第二次机会,正义也不该永远在途中。当制度漏洞被堵上,当执行利剑高悬,才能让每个普通人相信:医院不仅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更是值得托付性命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