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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患病,男友为救她倾家荡产,她病愈转身嫁豪门,婚检当天查出旧病复发,富二代当场就逃了

曾以为嫁给灵魂伴侣是终极幸福,直到绝症复发时——那个说过永远的人留下支票离开,而被我嫌弃多年的救命恩人,再次掏空所有积蓄

曾以为嫁给灵魂伴侣是终极幸福,直到绝症复发时——那个说过永远的人留下支票离开,而被我嫌弃多年的救命恩人,再次掏空所有积蓄跪在病床前说:“这次,能不能选我?”

.........

李薇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整个家族微信群里的“反面教材”。

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她颤抖着手指点开那个标着“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最后一条消息是二舅发的语音,外放出来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薇薇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人家陈浩可是救过她命的,现在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人?我们老李家没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母亲王秀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沾满鱼鳞的菜刀,脸色铁青。父亲李建国坐在阳台那把用了二十年的藤椅上,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成了小山。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佝偻的脊背上——李薇突然发现,父亲的背不知何时已经弯得这么厉害了,后颈处新长的白发在光线下格外扎眼。

“爸……”李薇刚开口,声音就哽住了。

李建国缓缓转过身,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刻着疲惫。他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在夕阳中盘旋上升,像某种无法言说的叹息。

“薇薇。”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板,“明天一早,你就坐车回省城吧。今年……今年过年,你也先别回来了。”

“爸!”李薇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就分个手,至于闹成这样吗?全村的人都来指责我,连亲戚都不认我了!”

李建国没有回答,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烟草燃烧的红光在昏暗的阳台上明明灭灭。

“是,我是肾衰竭的时候,是陈浩拿了三十八万救命钱。”李薇抹了把眼泪,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甘,“我感激他,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份恩情。可是感激不等于爱情啊!爸,你看看我——”

她站起身,走到父亲面前:“我是985硕士毕业,现在在省设计院工作,一个月工资一万二。我身高一米六八,长得不算天仙,但至少端正吧?陈浩呢?他连高中都没读完,现在还在各个工地开挖掘机,晒得跟煤球似的。我俩站在一起,我不穿高跟鞋都比他高半个头!”

王秀兰提着菜刀从厨房冲出来,刀尖还在往下滴水:“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哦,现在病好了,就想反悔了?李薇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这样!你知道为了那三十八万,陈浩家把准备给他结婚的安置房都卖了!现在他们一家四口还挤在租来的车库里!”

李薇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怎么可能忘记?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透析室里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她躺在病床上,听着血液透析机规律的嗡鸣声,觉得自己像一具正在慢慢腐烂的尸体。匹配的肾源已经找到了,医生说这是万幸——但六十五万的手术费,对这个普通农村家庭来说,是天文数字。

父母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加上水滴筹的捐款和学校师生的爱心款,凑来凑去还差三十八万。

那天下午,主治医生委婉地暗示:如果下周还不能交齐费用,肾源就要让给下一个病人了。

李薇已经做好了放弃治疗的准备。她把父母支开,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想着自己才二十五岁,人生就要这样草草收场。

陈浩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他穿着沾满泥点的工装裤,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提着一袋橘子,站在病房门口,踌躇着不敢进来。

“浩子?”李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陈浩笨拙地走进来,把橘子放在床头柜上,搓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只是说:“薇薇,你会好的。”

就是这句话,让李薇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哭着说:“好不了了……还差三十八万……陈浩,我可能要死了……”

陈浩急得额头冒汗:“不会的!不会的!钱……钱我来想办法!”

李薇当时只当是安慰,苦笑着说:“浩子,要是我真能活着下手术台,就嫁给你当媳妇儿,报答你。”

本是绝望中的一句玩笑话,陈浩却当了真。

三天后,他冲进病房,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三十八沓百元大钞,捆得整整齐齐。

后来李薇才知道,那是陈浩家拆迁分到的安置房款。那套房子在县城边上,九十平米,本来是准备给陈浩结婚用的。为了筹钱,陈浩的父母三天内把房子低价急售,少卖了整整八万块。

手术很成功。出院那天,整个村子都传开了:李薇要嫁给陈浩。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在村里人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陈浩的父母见到李薇父母,已经开始“亲家、亲家”地叫了。

2

李薇也真心实意地尝试过。

出院后的第一个月,她主动约陈浩去县城看电影。那是一部文艺片,镜头缓慢,台词晦涩。电影放到一半,李薇听见旁边传来均匀的鼾声——陈浩睡着了。

散场后,陈浩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薇薇,我昨天熬夜赶工……”

“没事。”李薇笑着说,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第二次约会,她带他去市里的美术馆。在一幅抽象画前,李薇正想讲解画面的象征意义,陈浩挠着头说:“这画的是啥啊?还没咱村墙上‘少生优生’的宣传画画得好呢。”

李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不死心,在家里放肖邦的《夜曲》。陈浩听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换成凤凰传奇?这个听着想睡觉。”

最致命的一次,是李薇想和他聊《百年孤独》。她刚开口说“你看过马尔克斯吗”,陈浩就兴奋地打断:“马尔是谁?哦对了,今天工地挖出来一个古墓,文物局的人来了,说可能是清朝的!可把我们老板急坏了,工程要停工……”

那一刻,李薇明白了:婚姻光有恩情是不够的。

她需要一个能听懂肖邦的人,需要一个能和她讨论马尔克斯的人,需要一个灵魂能产生共鸣的人——而这些,陈浩给不了。

分手是她提的。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看着陈浩瞬间苍白的脸,心里像刀割一样疼,但还是咬着牙说完了:“陈浩,对不起,我真的试过了。但我们不合适。”

陈浩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只是点点头:“我懂了。薇薇,你好好的。”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让李薇哭了一整夜。

但她没想到,分手的消息像野火一样在村里传开。一夜之间,她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亲戚的指责,朋友的疏远,邻居的窃窃私语……所有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妈,反正我不可能嫁给陈浩。”李薇擦干眼泪,抬起头,“而且……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李建国手里的烟抖了一下,烟灰落在洗得发白的裤子上。

王秀兰放下菜刀,盯着女儿:“你说什么?”

“他叫周明轩,苏州人,我们研二就在一起了。”李薇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明天就来见你们。”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3

周明轩开着一辆白色特斯拉进村时,半个村子的人都扒在窗户上看。

这辆车太扎眼了,流畅的线条、闪亮的车标,在满是尘土和拖拉机的村道上格格不入。周明轩本人更扎眼——白衬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浅灰色休闲裤,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他下车时,连开车门的动作都显得优雅从容。

李薇从屋里跑出来,紧紧挽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别紧张。”周明轩拍拍她的手背,声音温和。

他带来的礼物让李薇父母不知所措:两瓶茅台,两盒燕窝,还有给李建国的一套高端钓具——李薇之前随口提过父亲喜欢钓鱼,没想到周明轩记住了。

午饭是王秀兰亲自下厨。周明轩一点没嫌弃厨房的油烟,主动系上围裙帮忙打下手。他切土豆丝的刀工让王秀兰暗自吃惊——每一根都均匀纤细,看得出是常做饭的人。

“明轩在家里也做饭?”王秀兰试探着问。

“嗯,我父母工作忙,我从初中就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了。”周明轩笑着回答,“阿姨,这个鱼我来蒸吧,我学过粤式清蒸的做法。”

饭桌上,周明轩的举止更让二老暗自点头。他给每个人布菜,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聊的话题既有分寸又不冷场——从李薇的工作,到村里的变化,再到今年粮食的收成。他甚至还知道今年玉米收购价涨了两毛钱。

“是个好孩子。”趁周明轩去车上拿东西的间隙,王秀兰对李建国低声说。

李建国没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饭后,四人坐在堂屋。李建国罕见地点了一支中华——周明轩带来的。烟雾缓缓升起,他的表情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明轩啊,”李建国开口,声音低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周明轩看了一眼李薇,握住她的手:“如果可以,今年国庆节。我父母已经在苏州看了几个酒店,都是五星级的。薇薇喜欢中式婚礼,我们打算办一场传统一点的。”

“彩礼呢?”李建国突然问。

李薇心里咯噔一下。

周明轩显然没料到会这么直接,但还是礼貌地回答:“叔叔,这个我和薇薇商量过。苏州那边的习俗一般是二十八万八,图个吉利。当然,具体看您二老的意思。”

“我们这边,要五十八万。”李建国吐出一口烟,声音平静得可怕。

“爸!”李薇尖叫起来,“你卖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