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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夫君年长我十岁,成婚后把我宠成了小孩子

云州出了一位武举人,古往今来头一个。那一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带红花,衣锦还乡。我站在人群堆里,遥遥远望。不想,三日后成

云州出了一位武举人,古往今来头一个。

那一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带红花,衣锦还乡。

我站在人群堆里,遥遥远望。

不想,三日后成婚,红盖头掀开,我的夫君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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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喜娘前脚说道用秤杆挑起喜帕,寓意新人称心如意。

面前的红盖头掀开,露出亮堂的喜房。

我低垂着眉眼,紧张到手抖。

我与他素昧谋面,只知是母亲在世时定下的婚约。

我不愿嫁给陌生人,这才一拖二拖的,拖到今日。

因着已经及笄,再也拖不下去。

这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花轿。

不知道新郎官是圆还是扁。

他长我近十岁。

只求别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翁。

余光中,一身红衣的新郎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叫我愈发不敢抬头。

我俩呆呆的愣在当场,还是喜娘开口。

我才羞怯的抬头,拿起了一旁的瓠瓜。

喝合卺酒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新郎官的样貌。

是他?

日前,大街上,曾有幸见过一面。

朗眉星目,下颌流畅,皮肤虽然不算白,但也干净清爽,不是个老叟,我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合卺酒入喉,呛的我直咳嗽,眼泪都逼出来了。

一枚手帕递到眼前,我歪着头接过,连连道谢。

头一次跟他对上了眼神。

他见我好奇,也学着我的样子歪着头,跟我做出个相同的方向。

我一时没忍住,口中没咽下去的酒喷出来,兜头兜脑,恰好弄湿了他的发。

自知闯了大祸,我忙手忙脚的用袖子擦拭。

引得屋内众人哄堂大笑。

我这才觉出不对,鹌鹑似的躲到他身后,一张脸红透了。

宾客们被他好言劝出去,好半天,我才舍得从被子里钻出来。

桌上的美味佳肴引得我肚中馋虫咕咕叫。

管不了那么多,我干脆抓起鸡腿,大快朵颐。

正一手拿鸡腿,一手拿苹果,嘎吱一声门响,他又回来了。

“嘿嘿...”

我擦擦嘴巴的油,又啃了一口鸡腿。

他也笑了。

“无妨,饿了就吃吧。”

于是不再客气。

仪式行了一整天,早就腹中空空,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爱吃的吃了个精光。

末了,打了个饱嗝,无甚形象的瘫在凳子里。

我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打起了哈欠。

夫君一直耐心的等在一旁,这才开口。

“不早了,休息吧。”

成婚前,喜娘神神秘秘的递过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教男女合房的辟火图。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丢到了一边,如今大概在箱子的最底端。

我背靠着墙,僵硬着身体横着走,还想着赶鸭子上架,临阵磨磨枪。

“我洗好了,你...不去洗洗?”

夫君已经换好了贴身的水衣,手中正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我...不脏。”

成婚前,沐浴熏香,几乎是洗秃噜皮的程度。

“愣着干什么?上来呀。”

我刚刚摸到门栓,身后已经传来了夫君的邀请。

我回头,他单手撑着额头,正看着我,拍着身旁的空位。

“我...来了!”

苦着脸对那门外高悬的月亮,膝盖一软,差点跪地求饶。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知道又知道的不全,所以,怕呀!

夫君已经闭上了眼睛,笔直的身体,直愣愣的躺在里面。

我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像一支害怕弄出声响的小老鼠,捏着一点一点的蛄蛹进去。

一条沉重的大胳膊,哐地一声砸在胸口。

“不早了,睡觉!”

耳畔,传来沉稳的呼吸,淡淡的草木清香弥漫,我渐渐放松了心神。

他似乎并没有乱动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夜,也没有喜娘说的那么神秘,什么舒服又痛苦。

疲惫上涌,终于在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后,沉入了梦乡。

清晨,我是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起床,窗外,夫君正光着膀子,呼哧呼哧的打拳。

天气已经转凉的九月,他打的直冒汗。

一阵凉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喷嚏。

“醒了?”

夫君向我走来,顺手将一件宽大的披风套在我身上。

他擦了擦汗,这才不紧不慢的穿好自己的衣裳,对着我还算温和。

“我带你去见父亲母亲。”

02

“父亲喝茶。”

“母亲喝茶。”

我跪在柔软的蒲团上,一一拜见夫君的父母。

二老接过茶杯,眼中俱是慈爱,给我的红封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婆母与我母亲当年是至交好友,瞧着我的时候,难免红了眼眶。

“瞧见幺幺,就想起了你母亲。”

说着母亲当年如何的知书识礼,美名远播。

两人差不多一同成婚,为未来生下的孩儿定下婚约。

婆母头生得了夫君一个,就再也不曾生育。

而我则是行四,上面三个哥哥。母亲生下我后,身体一直不大好,终究没挺过三年,便去了。

母亲去后,父亲再未娶妻。

原本我与夫君年龄差十岁,这桩婚事也是差一点就不成的。

可夫君刚到议亲的年纪,他的祖父祖母相继病故,因着丁忧,三年又三年,这才又落到我头上。

听着婆母讲些旧事,我听得连连点头,只觉得有趣极了。

父亲寡言,几位哥哥又都是男子,嫂嫂们的心思都在自己孩子身上,我很少有能够说得上话的年长女性,这样被拉着手,护在怀中,倒也是新奇。

早饭准备的简单,但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

南瓜藜麦粥、凉拌小豆腐、醋泡鸡蛋羹,都是我喜欢吃的。

婆母热心的为我夹菜,生怕我在府上有半点的不舒服。

我学着婆母的样子,为夫君夹了道小豆腐,我抬头,他正疑惑的看向我。

“元稹他不喜欢豆腥味。”

“啊...对不住。”

我欲挑出来的筷子刚伸过去,夫君已经先一步送进了肚子。

“偶尔尝一尝,也可。”

“得...母亲也不做这个坏人了。”

听着婆母打趣,我后知后觉夫君对我的维护。

偷偷的从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袖,趁着送葱花饼的功夫,道了声谢。

回门日,我特意安排了竹娘早早将我叫醒。

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卧房。我打着哈欠,观察了好一会。

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晃动的马车。

我正躺在夫君腿上,身旁还燃着一个小小的火炉。

“夫君...早。”

我悻悻起身,偷偷跟竹娘咬耳朵。

夫君先一步开口。

“不怪她,是我看你睡得香,不让人叫。”

他修长的手指摆弄过火炉,递过来一杯适口的牛乳茶,不凉也不烫,还加了我爱的槐花蜂蜜。

虽短短相处几日,但他的细心和妥帖,总在这些细微的小地方叫我心中暖暖的。

到家时,时辰尚早。长兄和次兄不过是寒暄了几句,就拉着夫君喝酒。

我像是个多余的,被他们的小团体挤到一旁。

三位嫂嫂拉着我到一边,暗示我不要多话。

三个人团团围着我,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选了二嫂嫂出来。

她也不含糊,张嘴就问我俩的床事。

我当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顺手捏桌上的点心,把个嘴巴塞得满满当当。

“床很软,夫君身上也暖和,我夜夜睡得都极好。”

我又咬了一口红豆酥。

“他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早晨也不用早起,比在家中还要自在。”

三个嫂子伸长了脖子殷殷期盼,但是对我的回答十分失望。

大嫂嫂撇撇嘴,用食指狠狠地戳我的脸颊。

“真是个呆子。”

摇摇头,干脆什么都不问了。

三个人将怀中的好东西塞给我,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说出的话晦涩又难懂。

还是三嫂嫂脸皮厚,红着一张脸。

“这都是给你用的,记住,别叫你夫君瞧见。”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手头的清凉衣裳、冰冰凉凉的乳膏、奇形怪状的硬物...摇摇头,叫竹娘收到了匣子里。

现在睡得就很好,决计用不上这些外物。

03

很快就到了夫君按圣旨到京城赴任的日子,我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决定跟他一起去。

“当真?”

他有些意外,似乎没料到我会同意。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离开。”

成婚了跟夫君呆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我不懂他的意外,只开开心心的收拾妥帖二人的衣食住行。

我年龄虽小,预备这些也是生手。但我早早好几日,就跟大嫂嫂请教过,她掌家多年,乃是个中好手。

亲自求来的,我手抄了一份攻略,对照着一一准备。

云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累了就睡在马车里,渴了就近在湖边打水,晚上多半是在驿馆或客店住宿。

如此半个多月,我还是从一开始的兴奋好奇,渐渐沉寂下来。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

狐狸毛的大氅已经披上,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凉了。

“阿嚏...”

我暗暗后悔,定是昨日贪睡,踢开了被子。睡醒的时候,人在夫君怀里,这是没了被子下意思寻找热源。

“晚上...阿嚏...咱们分开睡吧,免得...传染你。”

我狼狈的揉揉发痒的鼻子,喷嚏不断,直冒眼泪。

“好,听你的。”

夫君帮我紧了紧大氅的衣带,就近找了个驿馆落脚。

我半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期间被扶着喂了药,最后还给塞了颗蜜饯。

而后,便被一个暖暖的热源抱着,肌肤贴着肌肤,热得我直冒汗。

睡了不知道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屋内没有点灯,我试探着出声,夫君已经凑过来。

“醒了?”

手中端着碗温热的藜麦粥,蜡烛点燃,一口一口的耐心喂给我吃。

烛光闪烁,夫君的影子无限的放大,正映在墙壁上。

我伸手在他的影子上,玩心四起,摸他高耸的鼻梁。

他忙碌的身影突然停下,结实的肉感落在我的掌心。

他的鼻梁主动凑上来,讨好的蹭了蹭,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撑着身子起来,跪坐在床上,一仰头,吻了下他的脸颊。

当下,就是想这样做了。

他有些错愕的停顿,而后侧过脸来,就着我向后坐的动作。

回吻的时候,正好吻在我的唇。

他的唇软软的,微微凉。

我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他的肩膀,狠狠地吸了口他的味道,似乎这样能早点痊愈。

喝过药后,我又沉沉睡去。

半夜,是被雷声惊醒的。

自母亲去后,一直是竹娘陪着我睡觉。我其实没有怎么自己睡过,主要是我胆子小,怕黑也怕打雷。

亮光闪过,屋内骤然清亮了一瞬又黑下来。

而后,天空中炸响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屋内的桌具跟着晃荡,发出嗡嗡的震动。

我缩着脖子,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瑟瑟发抖。

“竹娘...”我下意识叫她。

“我来了。”

几乎是立刻,一个温热的身体将我整个抱起来,我摸着他宽厚的手臂,意识到来人是我的夫君。

“别怕!别怕!我在。”

温暖的双手捂住我的耳朵,耳边充斥着他的心跳,规律而又有力的跳动声,我慢慢的冷静下来。

04

我们在京城的一处小宅子落脚,除了竹娘,还聘请了位有经验的老嬷嬷,专门教我掌理家事。

我看账本看到头晕,撑在桌子上打瞌睡。

梦中正梦到了烤鸭,烤的喷香流油,我张开嘴巴就要吃下。

睁开眼睛,我的脸正被夫君捧着,嘴巴里还吃着自己的手指。

我急急起身,“夫君...”又闹了个笑话。

他只是看了看桌上的账本,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发顶。

“不爱看便不看了。”

后来就请了位能力足的管家,专门管着内宅的事情。

我年纪小,他便一直宠着。说总有一天会长大。

平日里,夫君去上朝,我便跟竹娘等一众侍女在院子里踢毽子、绣花。

最喜欢的便是去厨房鼓捣吃的,等夫君下朝了定能吃上热乎饭。

我们在京城生活了两年,夫君一路做到了武都司,那年我已经十七岁。渐渐长大,再加上竹娘的劝慰,我也知道了些夫妻间的事情。

我与夫君虽然日日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成婚两年,我二人一直未合房。

“合房?”我听说的时候也是懵的。

“就是...”

竹娘见我不开窍,再等下去只怕还要蹉跎,便不顾羞,将当年那本避火图重新塞到我手上。

“这...”

我这才想起三位嫂嫂的殷切期盼,联想起她们当日的表情,羞恼的我直拍脸颊,她们当时肯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晚间,我换上了嫂嫂送我的那件清凉的水衣,说是衣服,内里的情况却透的清清楚楚,一低头,什么都能看到。

我到底还是做不到,重新换上了自己的。

晚上,我努力睁着眼睛,直到夫君下朝。

“吵醒你了?”

他的吻落在脸颊,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

我含糊着,没说自己专门在等他。“没有。”

不一会,隔壁的水房传来声音,我知道他在洗漱。

每晚,他都会洗的干干净净再上床。

我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子,突然出现在水房。

他正裸着上半身,结实的肌肤沟壑明显,我壮着胆子,从他身后环过去,眼见着下一秒就要摸在他肚皮上。

他的手已经早一步将我拦住。

“干什么?”

我嘟嘟嘴,还在狡辩。“我帮你洗。”

夫君拉着我的手转身,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里又湿又冷,当心会风寒,你先回去,我很快就来。”

往常他这样说,我肯定就同意了。

可今天是带着任务的。“我不要...我想伺候你。”

我们成婚后,他照顾我的时候多,说起伺候,我有些勇气上头,伸着手在他腰间解裤带。

可惜我实在笨拙,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是被他狠狠抓住了手,而后不容商量的赶了出去。

门内,咔嚓上了锁。

“喂!”

门内再没了声音,无视我的拍打和请求。

“唉...”最近有些烦恼,面前摆着的桂花糕都不香了。

竹娘知道我“献身”没能成功,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只能一味的劝我,夫君或许有什么旁的主意,叫我不如当面问问。

05

翌日,天气晴朗,我特意在院内的凉亭中,温了酒,等他回来。

院中的侍从都被我支出去了。

夫君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凉亭中亮光一点。

他循着光亮走进来,就看到我一身素衣,清凉的透出里头水红色的肚兜。

我学着避火图上的姿势,恨不能将自己扭成个麻花。眼睛还眨啊眨的,学书上写的眉目传情。

“夫君,请。”倒了一杯酒。

夫君避开我的手指,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分明看到他滚动的喉头,明亮的眼神一闪一闪的不肯直视我。

“夫君...”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装作腿疼一般,躺向他怀中。

谁知他人似乎是被什么扎了一般,突然弹坐起身,将我推开。

我脚下不稳,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凉亭外的荷花池里。

好在水池不深,只是沾上了些淤泥。

我吐出几口浑水,头上顶着个巨大的荷叶,丢脸丢到家。

他将我拉上岸,我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

撇着嘴,道了声告罪,去水房泡澡去了。

“竹娘!”

门外空无一人,我记起是我将人都赶了出去。

扶着桶沿踉跄起身,伸手够远处的热水桶。

可力气小,怎么也够不到。

“我来...”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出现,抬头,正是我那夫君,将热水倒进浴桶。

我还在生气,背过身去,不愿意跟他说话。

他熟稔的拿了条毛巾,帮我擦背,水暖暖的冲刷着我的肌肤。

寂静的水房内,能听到他如擂鼓的心跳。

我今日也喝了不少酒,原意是为了壮胆。

因此就着酒劲,呼啦一下从浴桶中站起身。水深堪堪到腰际,露出光滑美丽的肌肤。

夫君几乎不用抬头,便能看得清楚明白。

我分明看到他情难自抑、发抖的嘴唇,眼神晦暗难当,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乖,你还小。”用一件衣裳挡住了春光。

“哪里小了?”

我不服,挺了挺胸,自认为胸脯还有二两肉。

他说我不过,只是一味的凑过来抱着我,一下一下蹭我的脸颊。

我的夫君不愿意同我睡觉。

委屈的眼泪说什么也控制不住,鼻涕水也来凑热闹,我抽噎着,哭得好不伤心。

“你就是不喜欢我...”

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其他。

“还是说,你在外面吃饱了?”

夫君先还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办,听着我的幼稚发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而后双手捧着我的脸,在我委委屈屈的眼睛下,落下了一个吻。

浴桶中的水波纹荡漾,一点一点冲刷着我的皮肤,小腹痒痒的站不稳,我下意识抓住面前人的坚硬的腰封,任他加深了那个吻。

我被人亲的头脑晕晕,战都站不稳。

他那边气喘吁吁的,“你就是故意要我难看。”牵引着我的手,从他的腰际一路从中间向下。

那触感,是我从没有感受过的。

他喟叹一声,放松下来,整个身体的力量放在我身上。

我看着发麻的双手,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

再后来,他执意等到我过了十八岁的生辰。

我也过上了嫂嫂们口中没羞没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