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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山将手机界面面向程霁月，顾薇薇的来电显示赫然刺进眼里。

他轻笑，“薇薇醒来打的第一个电话，是我的。”

程霁月攥紧拳头，偏过头去不看他。

周远山却在接通电话后故意打开扬声器，顾薇薇低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霁月到摄影展了吗？我打不通他电话。”

周远山脸色一凛，连忙把免提关掉。

“他好好在这呆着呢！”周远山不满道，“你也不问我好不好！”

程霁月拧眉按了按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自动关机了。

因为太过熟悉顾薇薇的声音，程霁月甚至隐隐分辨出她在笑。

“哼，你得哄我！”

“除了你上次答应送我的手表，我还想要DIOR的那套高定西装嘛！”

“好！谢谢薇薇，我爱你……”

恶心感突然袭来，程霁月紧紧捂嘴朝厕所跑去。

不久后，程霁月唇色苍白从厕所出来，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