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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捐了一颗肾给弟弟,他却在手术后死于急性排异

我捐了一颗肾给我的“亲”弟弟,他却在我手术第二天,死于急性排异。我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甩到我脸上。我妈

我捐了一颗肾给我的“亲”弟弟,他却在我手术第二天,死于急性排异。

我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甩到我脸上。

我妈双眼通红地指着我:“你根本不是我女儿!是你,是你这个冒牌货克死了我儿子!”

“滚出这个家!我们家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我给你十万,算是买你那颗肾了!”

“再敢踏进家门一步,我让你身败名裂!”

我拖着病体离开。

三年后,他们抱着一个痴傻女孩找到我,哭着求我回去。

“微微,这才是我们走失多年的女儿,求你回来吧,只有你的骨髓能救她!”

1.

刀口还在隐隐作痛,我被两个保镖架着,扔出了别墅大门。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混着眼泪一起往下淌。

我手里攥着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轻飘飘的,像个笑话。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一颗肾,就值这十万。

我叫陆微,今天是我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我被赶出家门的日子。

就在三天前,我还是陆家最受宠的小公主。

我爸陆振声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妈顾岚是著名的画家。

我还有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弟弟,陆景明。

为了他,我妈放弃了画画,我爸推掉了无数应酬。

而我,从小被教育要爱护弟弟,保护弟弟。

他需要什么,我都要给。

玩具,零食,甚至是我的房间。

一个月前,景明肾衰竭病危,急需换肾。

全家人的配型都失败了,只有我,完美匹配。

我爸摸着我的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微微,爸爸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景明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一串串地掉:“微微,妈妈求你了,救救景明,妈妈不能没有他。”

我几乎没有犹豫。

“我愿意。”

手术很成功,我被推出手术室时,看见爸妈和景明的主治医生站在一起,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

我以为,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完整了。

可我等来的,不是弟弟康复的消息,而是他急性排异,抢救无效死亡的噩耗。

还有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陆微,与陆振声、顾岚,排除亲子关系。

顾岚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撕扯我的头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是你克死了我的景明!”

“我们陆家养了你二十二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陆振声站在一边,眼神冰冷。

他挥手叫来保镖,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拿着这十万,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不舍。

没有。

一点都没有。

二十二年的父女情分,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可以随时终止的交易。

雨越下越大,我浑身湿透,伤口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我抬头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那里曾是我的家。

现在,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冒牌货。

2.

我用那十万块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手术后的身体很虚弱,每天光是吃药和复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不敢乱花钱,每天只吃一顿饭,就着白水啃馒头。

我试着去找工作,但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要一个刚做完大型手术、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病人。

我给我最好的朋友打电话,想跟她借点钱。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陆微?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家股票跌了多少?”

我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爸妈都跟圈子里的人说了,你是个冒牌货,为了钱故意接近他们家,现在你弟弟死了,你还想敲诈勒索!真是恶心!”

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这才明白,顾岚那句“让你身败名裂”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早已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夜里,伤口疼得睡不着,我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渗水发霉的印记。

我想不通,二十二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没就没。

我想起小时候,我发高烧,陆振声抱着我跑了三家医院。

我想起我第一次画画得奖,顾岚把我搂在怀里,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女儿,陆微。”

我想起景明总爱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姐姐”。

那些温暖的画面,一刀刀的反复凌迟我的心。

原来,全都是假的。

他们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合格的“备用血库”。

现在,景明死了,我这个备用零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可笑的是,我竟然为了一场骗局,付出了我的一切。

半个月后,我在一个小区里找到了清洁工的工作。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打扫楼道,清理垃圾,一直忙到天黑。

工资不高,但至少能让我活下去。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我在打扫一栋楼的电梯时,看到了顾岚。

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挽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笑得花枝招展。

“哎呀,不说那个扫把星了,晦气。我最近新得了一幅名画,改天请你到家里来鉴赏。”

妇人拍了拍她的手:“你也想开点,景明那孩子是没福气。好在你们家底厚,再生一个就是了。”

顾岚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伤:“哪有那么容易,我都这把年纪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她们的笑声。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扫帚重若千斤。

原来,在她心里,我儿子死了,我还能再生一个。

而我这个“扫把星”,连提一下都觉得晦气。

我的心,彻底冷了。

3.

我辞掉了清洁工的工作。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他们好。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这个“冒牌货”,没有他们,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我用剩下不多的钱,报了一个护工培训班。

因为有过照顾景明的经历,我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拿到了资格证。

我开始在医院里做护工,专门照顾那些重症病人。

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处理各种污秽物,还要应对病人和家属的各种情绪。

但我都咬着牙忍了。

比起被亲人背叛的痛,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一天晚上,我正在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擦洗身体。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陆振声。

他比上次见时憔悴了不少,头发白了许多,但一身的名牌西装依旧笔挺。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嫌恶,好像我出现在这里,是什么脏东西。

我没理他,继续手里的活。

“陆微,我问你话呢!”他拔高了声音。

我放下毛巾,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陆先生,这里是病房,请你保持安静。”

他被我的称呼噎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

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他的下属,连忙上前打圆场。

“陆总,这位是王董的特护,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王董吧。”

陆振声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跟着下属走到另一张病床前。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照顾的这个老人,是陆振声的生意伙伴。

世界还真是小。

他们聊了些什么,我没兴趣听。

我只知道,从始至终,陆振声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就好像我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送走陆振声,王董的儿子拉着我的手,感激地说:“许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爸都说,你比亲闺女还贴心。”

我笑了笑,没说话。

亲闺女?

我曾经也是别人的“亲闺女”。

结果呢?

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替代品。

那天之后,陆振声又来了几次。

每一次,他都对我视而不见。

有一次,他带来的果篮放在了走廊上,我推着仪器车路过,不小心碰倒了。

水果滚了一地。

他甚至没有弯腰的意思,只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捡起来。”

我蹲下身,一个一个地把水果捡回篮子里。

那一刻,我所有的尊严,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我告诉自己,陆微,你要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等着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我拼命工作,拼命攒钱。

我不再是那个柔弱可欺的陆微,我给自己改了名字,叫许知意。

我用攒下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家政公司,专门提供高端护工服务。

因为我专业又尽心,公司的口碑越来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

我给自己买了一套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我以为,我和陆家,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顾岚带着哭腔的声音。

“微微,是妈妈啊。”

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

我再次挂断。

如此反复了几次,我终于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有事?”我声音低沉。

“微微,你别挂电话,妈妈求你了,你回来吧。”

“我没有妈妈。”

“微微,我知道你恨我们,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我们找到你妹妹了!”

4.

妹妹?

我心里冷笑。

他们又从哪里找来一个新的替代品?

“微微,你妹妹她……她病了,很严重的病,只有你能救她!”

顾岚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绝望。

“求你了,微微,你回来看看她,好不好?”

我沉默了片刻,说:“地址。”

我倒要看看,他们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按照顾岚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私人疗养院。

在最顶层的VIP病房里,我见到了陆振声和顾岚。

三年不见,他们像是老了十岁。

陆振声的背不再挺直,顾岚的眼角也爬满了皱纹。

他们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微微,你终于来了!”顾岚冲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尴尬。

陆振声咳嗽了一声,指了指病床上的人。

“微微,她叫陆遥,是你的……亲妹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

她很瘦,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嘴角还流着口水。

整个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的。

这就是他们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她怎么了?”我问。

“是白血病。”顾岚的声音在发抖,“医生说,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我们全家都做了配型,都不成功。”陆振声艰难地开口,“根据系统匹配显示,你。。。你的配型非常完美,成功率是最高的。”

我瞬间明白了。

他们找我回来,是想让我给这个所谓的“妹妹”捐骨髓。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三年前,他们为了一个儿子,挖走了我一颗肾。

三年后,他们又为了一个女儿,想来取我的骨髓。

在他们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取用的器官库吗?

“微微,”顾岚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大哭,“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不起你,是我们猪狗不如!但是遥遥是无辜的啊!她是我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我们找了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她从小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被坏人拐卖,打傻了,现在又得了这种病,她太可怜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她,救救她吧!”

陆振声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微微,只要你肯救遥遥,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房子,车子,公司的股份,只要你开口,我们都给你。”

他们一唱一和,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是一对走投无路的可怜父母。

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或许真的会被他们感动。

可惜,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天真的陆微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肾,十万块。那我的骨髓,你们打算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