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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淋了一身雨回家,而男友正在给她白月光擦头发。

我跟温行在一起三年。三年间他爱我宠我护我,待我极好。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一路走下去。没想到,结婚前一周我在书房后发现了一

我跟温行在一起三年。

三年间他爱我宠我护我,待我极好。

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一路走下去。

没想到,结婚前一周我在书房后发现了一间密室。

里面挂了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人,是我去世了四年的姐姐。

1

饭菜香味不断从厨房中传来,电视里播放着言情剧,小猫趴在鱼缸边缘低头喝水。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温馨与和谐。

但此刻的我正手握抹布,不知所措地盯着那道从书房墙上弹出的暗门。

门后面,会是什么呢?

我转回头看一眼厨房方向,温行还在那里忙活着。

犹豫两秒后,我轻手轻脚地关上书房门,接着打开手机电筒,抬脚迈进黑暗中。

地板,化妆台,大衣柜...

奇怪,这装潢怎么跟我俩卧室一模一样?

我继续向上照去,就在这时,一张巨大人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啊!”

我尖叫一声,跌坐到地上。

双人床的正上方竟挂着一个女人的黑白遗照!

原本平稳的呼吸在此刻愈发急促起来,我那条受过伤的右腿也条件反射地开始抽搐抖动。

我认识她。

她叫季雨霏。

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婉婉?婉婉你没事吧?”

温行关切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我慌乱地爬起来跑出密室,然后...关上了这道暗门。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辞典,深吸一口气,咬牙朝自己小腿砸去。

门开了。

温行进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地上双眼泛红,可怜兮兮揉着腿的我。

我极力控制住眼泪,略带哭腔道:

“我刚想擦一下这些书,但这本辞典有些重,所以放回去时没拿住滑了下来,砸到了腿。”

“我揉揉就好了,没事的阿行,不用担心。”

温行快步蹲到我面前,脸上的心疼都快要溢了出来,“这都红了还说没事,看来我之前说的那些你又忘了。”

他叹一口气将我抱到客厅沙发上,接着翻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

“花儿一样的年纪,就做花儿一样盛开的姑娘。”

温行摇摇喷雾,小心翼翼地喷到我腿上,“顾婉婉我再跟你说一次,你不要逞强,更不要委屈自己。”

“你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累了就歇着,喜欢什么就买,想做任何事儿我都支持。”

他一只手在我腿旁轻轻扇风,另一只手温柔地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有我在呢,你只管做开心快乐的顾婉婉就好。”

温行确实如他所说,一直希望我改掉之前性子,做一个无忧无虑,自在快乐的姑娘。

我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但在一起这三年他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

他宠我护我,虽然曾经受过的苦楚无法被抹除,但他的爱,足以慰藉我那颗满是伤痕的心。

而我也确实在温行的帮助下慢慢好了起来。

我一直认为自己遇见他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找上我不是上天恩赐,只因我是季雨霏妹妹。

只因我俩,长得很像。

密室中的那张遗照再度出现在脑海中。

照片上的季雨霏依旧是几年前那般肆意且张扬。

正如温行希望我成为的那样。

我看着面前蹲在地上的男人,点头说好。

温行微微起身,亲吻我的额头。

我抬头看他,此刻他的瞳孔中只有我一人。

但他的心里呢?

他满眼的爱意究竟是给我,还是透过我,想传达给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暗门后的秘密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因为只要我不说,我们俩便会一直这样恩爱下去。

就算他把我当成季雨霏替身,那...

我便做一个最完美的替身,永远留在他身边。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温行正侧身支着脑袋看我。

“醒了?”他微笑开口,声音低沉又迷人。

“几点了?”我一边说一边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

时间显示,上午9:30分。

哦,九点半了。

九点半了!

我惊坐起来,“糟了糟了,我闹钟怎么没响啊!”

他好笑地盯着我,缓缓说道:“闹钟我给你关了。”

“关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我的温大经理,你是忘了今早还有例会吗!快起来快起来!”

我使劲拽他,但温行稳如磐石。

“行行行,你是经理我管不了你,我自己先去上班了!”

我刚要下床洗漱,温行一把扯过我胳膊将我拽回床上。

“距咱俩婚礼还有五天,你昨晚不是说想去西藏那边吗,我想着时间来得及,所以订了机票,下午出发。”

“婚礼结束之后我带你出国玩,我给咱俩请了一个月假,好好度个蜜月。”

我震惊地看着他,“真的?”

他点头,“真的。”

“你怎么这么好啊~感动死了,我都要哭了!”我搂住他脖子,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要哭,也留着一会儿再哭。”

话落,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到身下。

我娇嗔地轻捶他两下,“大白天的别耍流氓!下午就出发了,我行李还没...”

话音未落,他低头堵住我的唇,“乖,完事再收拾。”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拍拍他胳膊,温行不悦地朝门口方向瞥了一眼。

他理了理衣服,下床,“婉婉,我去开门,等我。”

“好。”

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朝门口走去。

不知怎么,他离我越远,我心里越是觉得不安。

传闻中的第六感,不可不信。

于是我不再迟疑,起身跟着他走出屋子。

刚走到客厅,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呜呜呜阿行!”

只见一个女人直接扑到他身上,哭得格外伤心。

“那场海难真是太可怕了,好在我被渔民救下并没有死,但他们...他们...”

“两个月前我终于从那渔村中逃了出来,多方打听下总算找到你了!”

我直勾勾盯着那女人的脸,刚刚还火热的心瞬间坠入冰窟。

“阿行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雨霏啊,你的宝贝雨...”

女人说着抬起头来,越过他的肩膀,与我的视线撞个正着。

她愣了两秒,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在这儿?”

季雨霏松开胳膊,上前一步走到温行身边。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接着环顾四周,苦笑出声:

“阿行,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但又被困渔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想过寻死,但我舍不得你,你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会和我的好妹妹走到了一起。”

话说到这儿,她抬手想摸摸温行的脸,但刚要触碰到时立马收了回去。

“算了,还是不要脏了你得脸。”

“阿行,你就当我死了吧。”

“祝你和妹妹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话落,她哭着冲出房间。

“雨霏!”温行这才回过神儿来,大喊一声。

“温行。”我在他身后平静开口。

他停住脚步,我心头一喜。

“对不起婉婉,等我回来。”

下一秒,温行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从季雨霏出现到离开,温行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

我想,下午前往西藏的飞机我是坐不上了。

不光如此,我们的婚礼大抵也不会举行了。

昨晚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不戳穿,温行就会一直爱我。

但谁知道,季雨霏根本就没有死。

替身终究是替身,正主一回来就得乖乖让位。

可是...

她为什么没有死啊!

她为什么没有死在那场海难里!为什么没有被永远困在渔村里!

她为什么要找回来!

明明我也是父亲的孩子,明明我也应该有个幸福温暖的家!

可那些年我寄人篱下,我宛如蝼蚁,我已经被她欺辱打压了那么多年,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温暖的小家,有了心爱的人,可她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回来!

我只有温行了。

可现在。

温行也要不在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

“呕~”

没由来的,我突然有些干呕。

最近两天总会这样。

我大口喘息着压住恶心的冲动,同时将手放到胸口慢慢往下顺,试图再缓解一些。

距上次生理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因为我总熬夜,时间本来就不太准。

所以这次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

我穿上衣服,打车前往医院。

挂完号后,我拿着单子往对应诊室走,没承想竟在转角撞到了人。

“啊。”我轻呼一声,下意识扶额。

“对不起,你没事吧?”一道清冽男声传来。

我抬起头,那人在见到我的瞬间惊喜开口:

“雨...哦不,婉婉!”

“你是...宋知?”

“对!你还记得我啊!”

他高兴地拍了拍手,“不枉我当时追你那么多年,如今再遇见,这还真是命定的缘分!”

宋知的性子一点没变,说话声音也还是那么大。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这里是医院!”

他紧张地扶住我肩膀,“婉婉你来医院干什么?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他真的好吵啊,赶紧给他打发走吧。

我将手覆到肚子上,一字一句道:“过来产检。”

“产检啊,没事就...等等?产检?你结婚了?”

“不过你为什么自己来啊,你老公呢?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怎么...”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啊宋知,我赶时间,有机会下次再聊吧。”

“行,那加个微信,方便下次再聚。”

说着,他迅速掏出手机,“我扫你。”

看着他坚持的眼神,我无奈地应了句:“...好。”

他走后,我松一口气,一低头便看见了手上的挂号单,于是不再耽误,匆匆上楼。

两小时后。

我刚走出医院,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温行。

“婉婉你去哪了?”他焦急地问。

“心情不好,随便走了走。”

“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打车回去。”

“那我在家等你,有事情跟你说。”

“...好。”

有事情跟我说,呵,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取消婚礼。

顺便让我卷铺盖走人。

我紧紧攥着手提包,包里是一份化验单和彩超单。

化验单呈阳性,彩超单显示已经五周了。

就算季雨霏赢了,但这场仗,也不代表我输。

我刚准备掏出手机叫车,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到了我面前。

宋知从车上小跑下来,笑容灿烂地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皱眉看他,“你还没走?”

“嗯,在等你。”

“就这么确定能等到?”

宋知摇摇头,“不确定,但凡事总有万一。”

“这不,我就等到了。”

我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眼睛认真道:

“宋知,我跟你说过我结婚了,所以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们没可能的。”

听我这么说,宋知也收起笑容,严肃回应:

“你手上没戴婚戒,连印子都没有。”

“还有,这不叫浪费时间,这叫追求幸福。”

我白他一眼,“懒得跟你瞎扯。”

说完,转过身去路边拦车。

“这个点儿是晚高峰,很难叫到车的。我送你回去吧。”

“你要是想避嫌,我可以给你放到你家附近路口,绝不打扰。”

我没有理会他,但这个时间确实很难打车。

而温行也在这时发消息过来:

“婉婉,你在哪呢?要是还没回来的话,我让司机去接你吧。”

“不用麻烦了,我在路上,马上到家。”

手机还是没人接单,路上也没拦到车。

看着不远处倚在车旁的宋知,我心一横,还是走过去上了他的车。

“麻烦在丽都华府附近的路口放我下来,谢谢。”

“好嘞!”

他车开得很稳,一路上人也出乎意料的安静,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十多分钟后车在我小区附近停了下来。

“婉婉,有事联系我,随叫随到。”

“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谢谢。”

我象征性地敷衍一句,待他车开走后,刚转身准备回去时,突然一道黑影笼罩住我。

接着我唇上一疼,腥甜味道渗入口中。

温行抬起头时,嘴上还沾着我的血。

“婉婉,他是谁?”

我一时语塞,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门口,还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宋知。

“我高中同学,路上遇见就送我回来了。”

我掏出手机递给他,“刚刚才加的联系方式,不信你自己看。”

他将手机推回过来,“不用看了,我信。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他让我回来难道不是要赶我走?

温行牵住我的手,“怎么了这是?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我笑着回应一句,手指用力回握过去。

关于季雨霏的事情他只字未提,那么我也不去主动过问。

但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应该是两人没谈拢,或者是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不再是他心中模样。

我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去,可就在这时,一道甜腻声音响起:

“阿行,妹妹!你俩好慢呀~”

“我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我猛地抬起头,只见季雨霏穿着一身休闲套装,活泼开朗地站在我家楼下。

她的脚边,还堆放着两个巨大的购物袋。

一个装的蔬菜零食,另一个,是各种粉色的床单被罩与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