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棉

林宇今年 43 岁，正值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压力如影随形。在这个忙碌又平凡的夜晚，他与同事们相约聚会，本想着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这一晚成了他和妻子婚姻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酒桌上，推杯换盏，热闹非凡。林宇沉浸在与同事们的谈天说地中，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凌晨一点的钟声敲响，聚会才终于散场。林宇脚步踉跄，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家。

他站在门口，抬手用力敲门，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响亮：“老婆，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屋内却毫无动静。林宇又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扯着嗓子喊道：“快开门啊，我喝多了！” 等了好一会儿，门依旧没有打开，只听到屋内传来妻子愤怒的声音：“这么晚了还知道回来？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林宇一听，心里也来了火，他靠着门，大声回应道：“你开不开门？不开我就睡外面了！” 可妻子似乎铁了心，就是不给开门。林宇酒劲上头，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地上，嘴里嘟囔着：“睡就睡，谁怕谁！” 说着，便歪着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宇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宿醉的感觉让他难受不已。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妻子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睡眼惺忪的孩子。

妻子瞪着林宇，大声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什么？” 林宇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吵了，我头疼。” 妻子看着他这副模样，更加生气了：“你还有理了？喝成这样，家里什么都不管，你像个当丈夫、当爸爸的样子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孩子们被吓得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林宇实在听不下去了，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一阵剧烈的呕吐。妻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气得直跺脚，转身带着孩子出门，送他们上学去了。

这一天，林宇在公司里浑浑噩噩地度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早上和妻子争吵的画面。晚上下班回到家，一打开门，他就把鞋子随手一扔，外套也脱下来扔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一下。

没过多久，妻子下班回来了。她刚走进门，就看到满地的鞋子、袜子，沙发上皱巴巴的脏衣服，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她皱了皱眉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走进卫生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原来是林宇早上呕吐后没有清理干净。

妻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冲进客厅，对着林宇大声吼道：“你看看你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像个猪圈一样，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吗？” 林宇正看着电视，被妻子这么一吼，也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一点垃圾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明天再收拾不行吗？”

妻子听了，更加生气，她指着林宇的鼻子，骂道：“你整天就知道喝酒、看电视，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林宇也被激怒了，他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你就是更年期到了，没事找事！”

两人越吵越激烈，妻子一气之下，把林宇的鞋子、袜子、衣服都捡起来，扔到了楼下。然后，她拿起手机，花 100 元找了保洁人员来打扫卫生。林宇看着妻子的举动，把门一摔，又出去喝酒去了。

林宇喝着酒，心里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就像是一场噩梦，而妻子就是那个制造噩梦的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孩，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整天唠叨不休的女人。

在林宇的心中，妻子的唠叨就像一把尖锐的刀，时刻刺痛着他的神经。就拿鞋子和袜子来说，每次他回家，随意把鞋子一脱，袜子一扔，妻子就会立刻冲过来，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就不能把鞋子放鞋柜里，袜子放进洗衣篮吗？整天这么邋遢，家里都被你弄得乱七八糟！”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让林宇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还有抽烟的时候，林宇不过是偶尔不小心把烟灰弹到了烟灰缸外面，妻子就会像发现了天大的罪过一样，一边拿着抹布擦拭，一边不停地数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烟灰要弹在烟灰缸里，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那眼神里满满的嫌弃，仿佛林宇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至于脏衣服，只要林宇没有及时放进脏衣篓，妻子就会开启 “唠叨模式”：“这衣服又扔在沙发上，你是打算让衣服在沙发上安家吗？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那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好像要把林宇的这些 “罪行” 都挥走似的。

送孩子上兴趣班，更是让林宇头疼不已。每次妻子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开始催促：“赶紧准备好，别磨蹭，要提前 15 分钟到，不然孩子会迟到的！” 那急切的语气，就好像晚一分钟世界就会崩塌一样。

晚上 10 点以后，只要林宇还在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妻子就会走过来，一把夺过遥控器或者手机，生气地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不要命了吗？明天不用上班了？” 那强硬的态度，让林宇毫无反抗的余地。

林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犯人，没有一点自由。他实在受不了妻子的唠叨，于是开始了自己的反抗。只要妻子让他做什么，他偏不做，就是要和她对着干。你说鞋子要放鞋柜，我就偏扔在门口；你说烟灰要弹进烟灰缸，我就故意弹在外面；你说脏衣服要放脏衣篓，我就扔在沙发上。

就这样，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多，争吵也越来越频繁。但林宇就是不愿意妥协，他宁愿被妻子骂，也不想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渐渐地，家里的洗刷洒扫都成了妻子一个人的事，因为林宇根本不管。他觉得妻子爱干净，就让她自己打扫好了，他才懒得动手。

做饭也是一样，林宇做的饭总是不合妻子的心意，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卫生不过关。妻子抱怨了几次之后，他索性就不做了，心想：“你嫌我做的不好，那你自己做吧！” 于是，一日三餐就成了妻子十几年如一日的责任。

在教育孩子方面，林宇更是简单粗暴，非打即骂。每次孩子犯了错，他就会立刻火冒三丈，伸手就打，张嘴就骂。妻子看不惯他的教育方式，总是和他争吵。时间一长，林宇干脆对孩子的事也不管了，全都扔给了妻子。他觉得自己反正怎么做都是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宇对妻子的恨也越来越深。他觉得妻子就是一个专制的统治者，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他开始怀念单身时候的日子，那时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任何人的唠叨和管束。他常常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呢？

这一次，妻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林宇大吵大闹，而是选择了一种让林宇意想不到的方式 —— 罢工。她不再唠叨，不再抱怨，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到房间，关上了门，仿佛将林宇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罢工第一天，林宇早上睡过了头，醒来时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他迷迷糊糊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吃的也没有。他这才想起，妻子已经罢工了，不会再给他准备早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空着肚子去上班。

晚上下班回到家，林宇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走进厨房，本想着自己做点吃的，可看着那堆满油污的灶台和乱七八糟的厨具，他顿时没了兴致。他在橱柜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包过期的方便面。他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煮了这包方便面。吃着那索然无味的方便面，林宇心里开始有些想念妻子做的饭菜了。

第二天早上，林宇依旧没有吃到早餐。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可当他打开衣柜时，却发现自己要穿的衣服不见了。他在衣柜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他这才想起，平时都是妻子帮他把要穿的衣服准备好的，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他急得满头大汗，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就匆匆出门了。结果，他因为迟到被领导批评了一顿。

上午，林宇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林宇本想让妻子陪父母去医院，可又想起妻子在罢工。他无奈之下，只能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带着父母去医院。在医院里，林宇手忙脚乱地挂号、缴费、排队，看着父母那疲惫的眼神，他心里有些愧疚。平时这些事都是妻子在做，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的辛苦。

这一天，林宇不仅要照顾父母，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忙得焦头烂额，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晚上回到家，他已经累得瘫倒在沙发上。他看着那乱糟糟的家，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烦躁。

更糟糕的是，妻子罢工第三天，林宇不仅一整天都没有饭吃，还因为妻子临时出差，他不得不承担起接送两个孩子的责任。早上，他睡过头了，等他匆匆忙忙地把孩子送到学校，孩子已经迟到了，被老师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看着孩子那委屈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他又要去接孩子放学。他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才看到孩子出来。他带着孩子回到家，孩子吵着要吃饭。他无奈之下，只能点了两份外卖。吃完外卖后，他又要辅导孩子做作业。可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作业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辅导。他只能看着孩子干着急，最后孩子的作业也没完成。

这几天，林宇换下来的脏内裤都泡在洗手池里，他故意这样做，就是想逼妻子妥协。他想着，妻子那么爱干净，看到这些脏内裤，肯定会忍不住动手洗的。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妻子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没有碰那些脏内裤。渐渐地，洗手池里的脏内裤开始发出异味，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林宇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还是拉不下脸来向妻子低头。

妻子罢工第六天早上，林宇刚一起床，就感觉一阵强烈的胃疼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的胃里拼命揉搓。他双手紧紧捂住胃部，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弓着腰，脚步踉跄地走向卫生间，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简单洗漱后，林宇强忍着疼痛出门上班。由于胃疼，他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等他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很久。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他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满是委屈和无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林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只见家里就像遭了贼一样，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和臭袜子，那些袜子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让人作呕；烟灰缸里的烟灰和烟头已经溢了出来，星星点点地落在茶几上，显得格外凌乱；茶几上和餐桌上摆满了快餐盒，有些快餐盒里的食物已经发霉发臭，长出了绿色的霉菌，引来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洗碗池里泡着的脏碗碟也开始散发臭气，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油污和食物残渣；马桶内壁上黄渍斑斑，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林宇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走进客厅，一脚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玩具，差点摔了一跤。他生气地把玩具踢到一边，嘴里嘟囔着：“这家里怎么乱成这样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孩子的作业还没检查，于是赶紧走进孩子的房间。

孩子正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写作业。林宇走过去一看，只见作业本上的字歪歪扭扭，像一条条小虫子在爬，而且错误百出。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大声质问孩子：“你这作业是怎么写的？怎么错了这么多？” 孩子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眼眶里含着泪水，小声说：“爸爸，我不会做，妈妈又不在家，没人教我。” 林宇听了，心里一阵愧疚，但他还是强装着严厉的样子说：“不会做就不会做，你不能自己好好想想吗？” 孩子委屈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林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帮孩子辅导作业，突然又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先去厨房找点吃的。可是，当他走进厨房时，却发现厨房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只有一堆脏兮兮的锅碗瓢盆。他愤怒地把锅碗瓢盆扔到一边，嘴里骂道：“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就在这时，林宇走到卫生间的洗手池旁，把最近换下来的3条脏内裤又扔了进去，现在洗手池里的6条脏内裤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这么狠心，宁愿看着家里乱成这样，也不愿意妥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妻子抗争到底，看谁能笑到最后。

妻子罢工第七天，当林宇下班回到家时，他惊讶地发现，家里焕然一新。沙发上的脏衣服和臭袜子不见了，茶几和餐桌上的快餐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洗碗池里的脏碗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马桶也被擦拭得洁白如新，就连烟灰缸都被清理得一尘不染。整个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情愉悦。

林宇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心想，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样，妻子还是妥协了。他走进卧室，看到妻子正在整理衣柜，便故意说道：“哟，你终于想通了？知道还是得靠自己收拾了吧。” 妻子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继续整理着衣服。林宇也不在意，他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 “战争”，心情格外舒畅。

接下来的两天，林宇依旧我行我素，继续把脏内裤扔在洗手池里。他心里想着，妻子既然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就肯定会帮他把内裤也洗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换下一条脏内裤，随手扔进了洗手池。此时，洗手池里已经泡着九条脏内裤，那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卫生间，让人作呕。

然而，林宇万万没想到，第九天晚上，当他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时，迎接他的不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也不是整洁干净的家，而是一份摆在餐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他看着那份协议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拿起协议书，手微微颤抖着，大声质问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妻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神坚定而冷漠，平静地说：“字面意思，我们离婚吧。我已经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这些年我受够了你的懒惰、自私和不负责任。”

林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冲妻子喊道：“就因为这几条脏内裤？你至于吗？不就是家务事吗？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 妻子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这不仅仅是几条脏内裤的问题，这是我们婚姻的问题。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这个家，没有关心过我和孩子。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却从不收拾；你对孩子非打即骂，却从不关心他们的成长；你把所有的家务都扔给我，却觉得理所当然。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我也需要被关心、被照顾。”

林宇还想争辩，可妻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可你从来没有改变过。我不想再这样痛苦地生活下去了，离婚是我唯一的选择。如果你不同意签字，我就起诉离婚，一审不同意，我就再次起诉，直到离婚为止。”

林宇瘫坐在沙发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段十几年的婚姻，怎么就因为这九条脏内裤走到了尽头。他觉得妻子太绝情，太不可理喻，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离婚，实在是不值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了九条脏内裤，真的至于离婚吗？” 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些脏内裤只是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问题早已在他们的婚姻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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