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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王宝钏:踹飞薛平贵,我在古代搞事业暴富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黏在王宝钏的脸上,软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愁。 她正跪在相府的雕花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黏在王宝钏的脸上,软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愁。

她正跪在相府的雕花青石板上,听着身后父亲王允声嘶力竭的咆哮:“你若执意要嫁那薛平贵,从今往后,便不是我王家的女儿!”

周遭的丫鬟仆妇窃窃私语,兄长们面色凝重,母亲抹着泪不敢出声。而她的指尖,正抵着冰冷的石面,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不对劲。

王宝钏猛地抬起头,脑中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无数陌生的记忆汹涌而来——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那本被她翻烂了的《薛平贵与王宝钏》戏文。

她不是那个在相府娇生惯养、一心痴恋穷小子的王宝钏。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研究生王青,熬夜写论文时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再睁眼,就成了这出苦情戏的女主角。

而此刻,正是戏文里最关键的节点:抛绣球选婿,她把绣球砸中了乞丐薛平贵,父亲震怒,要她悔婚。

原主的记忆里,满是对薛平贵的痴心,是“非君不嫁”的执拗,是甘愿与家族决裂、住进寒窑的决绝。可王青的心里,却只有一片冰凉的嘲讽。

薛平贵是什么人?

戏文里说他是流落民间的皇子,可前期分明是个游手好闲的乞丐,靠着王宝钏的接济过活。后来从军出征,一去十八年,娶了西凉公主代战,坐拥王位。等他回来时,王宝钏已经熬成了枯槁老妇,只做了十八天的皇后,便溘然长逝。

十八年寒窑苦等,换来十八天的虚名。这笔买卖,亏到了骨子里。

王允还在喋喋不休:“那薛平贵一无功名,二无家产,你跟着他,难道要去喝西北风吗?宝钏,听爹的话,悔了这门亲事,爹给你择一门好亲事,无论是宰相公子还是侯爷世子,任你选!”

王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了原主的倔强,反而带着一抹从容的浅笑,只是那笑意里,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愧疚。

这神情落在王允眼里,竟是让他的怒火生生顿住了。

“爹,”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似往日的娇憨,“女儿知错了。抛绣球本是女儿一时贪玩,被那楼下的热闹冲昏了头,竟砸中了薛公子,是女儿孟浪了。”

一句话,满院皆惊。

王夫人猛地止住了哭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宝钏,你……你说什么?”

王宝钏缓缓站起身,规规矩矩地掸了掸裙摆上的尘土,垂着头,一副知错悔改的模样:“女儿想明白了,薛公子与女儿,一则门楣悬殊,二则素无交情,强行结亲,只会误了他的前程,也毁了女儿的名节。这门亲事,女儿悔了。”

她的语气诚恳,带着少女知错的羞赧,竟让王允瞬间消了大半火气。

原主的痴恋,在她这里,不过是一场笑话。她才不要守着寒窑等一个负心汉,更不要落得个“苦尽甘来”却短命的下场。她要的,是挣脱这戏文的桎梏,活出自己的人生。

王允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狂喜:“好!好!好!我的好女儿,你总算想通了!”

他生怕王宝钏反悔,连忙朝身后的管家喊道:“快!去把那薛平贵叫来,给他些银两,让他断了念想!”

王青却抬手拦住了,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爹,不必了。传出去,只说女儿一时糊涂,反倒落人口实。不如让春桃悄悄送些银两过去,再把绣球取回,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她深知,相府千金悔婚乞丐,传出去终究是桩笑谈,低调处理才是上策。

王允沉吟片刻,越发觉得女儿说得有理:“还是你想得周全。就按你说的办。”

王青又福了福身,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爹,女儿闯了这场祸,心中实在不安。想学着打理些家事,也好赎赎罪过。府里的绸缎庄和胭脂铺,女儿能不能试着管管?”

这话一出,满院再次寂静。

古代女子,讲究的是“无才便是德”,相府千金,更是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着嫁入名门望族,相夫教子。打理产业?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王允皱起了眉:“宝钏,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些做什么?”

“爹,”王青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恳切,“女儿今日才明白,女子若是没有傍身的本事,只会由着性子胡闹。女儿学些谋生的营生,一来能替爹娘分忧,二来也能长些见识,日后便是嫁了人,也不至于被人轻贱。”

她的话,字字珠玑,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小心思,竟让王允一时语塞。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只觉得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眉眼间的稚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通透与稳妥。

王夫人拉了拉王允的衣袖,低声道:“老爷,宝钏刚受了惊吓,想做些事赎罪,便依着她吧。绸缎庄和胭脂铺本就是陪嫁的产业,早交给她也好。”

王允沉吟片刻,终究是点了头:“好。但你记住,若是做得不好,便乖乖回来学规矩。”

“女儿谢过爹爹。”王青屈膝行礼,嘴角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

第一步,成了。

摆脱薛平贵,是改写命运的开端。而掌握经济大权,才是立足的根本。

她不知道薛平贵得知悔婚后会是什么反应,也不在乎。从她王青变成王宝钏的那一刻起,这出苦情戏,就该换个剧本了。

三日后,相府后门。

薛平贵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手里捏着那枚绣球,面色阴沉地站在墙角的阴影里。

春桃提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脸上没什么表情:“薛公子,我家小姐说了,那日抛绣球是个误会,这五十两银子,算是给公子的赔礼。还请公子把绣球归还,从此两不相欠。”

薛平贵捏紧了拳头,看着那荷包,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他猛地抬起头,压低声音道:“我要见宝钏!”

“我家小姐千金之躯,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春桃冷哼一声,“薛公子,拿着银子走吧。识相点,对谁都好。”

薛平贵死死盯着春桃,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后门,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最终,他狠狠将绣球摔在地上,抓起荷包,转身就走。那背影,带着一股不甘与怨毒。

春桃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捡起绣球,匆匆回了府。

王青正在账房里看账本,听了春桃的回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薛平贵的野心,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被拒之门外,不仅没有反思,反而生出了怨怼。这样的人,原主竟然痴心错付了十八年,真是可悲可叹。

她将绣球扔进了库房的角落,从此,与薛平贵彻底两清。

接下来的日子,王青一头扎进了绸缎庄和胭脂铺的生意里。她深知,古代经商讲究“循序渐进”,不能贸然抛出太超前的理念,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相府的绸缎庄,原本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款式老旧,价格昂贵,生意日渐冷清。王青接手后,没有急着改革,而是先花了半个月,摸清了京城的绸缎行情,又和老掌柜、绣娘们促膝长谈,了解她们的难处。

她发现,绸缎庄的绣娘们手艺精湛,只是款式太过守旧;而普通百姓对绸缎的需求不小,却买不起高价的上等货。

摸清了底细,王青才开始动手。

第一步,她让绣娘们在传统款式的基础上,稍加改良——比如在襦裙的裙摆处加一圈素雅的缠枝莲纹样,在褙子的领口处绣上小巧的珍珠扣,既保留了古风韵味,又多了几分新意。

第二步,她推出了“平价绸缎区”,用稍次一等的布料,制作简单大方的款式,价格降到了普通百姓能承受的范围。同时,她还搞了个“买绸缎送绣花样”的活动,吸引了不少家庭主妇。

消息传开后,绸缎庄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

胭脂铺那边,阻力却比想象中更大。

老掌柜是个固执的老头,认定“古法胭脂才是最好的”,对王青提出的改良意见嗤之以鼻。不仅如此,京城的其他胭脂铺也察觉到了相府胭脂铺的变化,暗中派人来打探消息,甚至散布谣言,说相府的胭脂掺了劣质材料。

王青没有慌。

她先是亲自带着新改良的胭脂,上门拜访了几位相熟的夫人小姐,请她们试用。这些胭脂,她只是在古法的基础上,加入了少量玫瑰精油和蜂蜡,让颜色更持久,质地更细腻,完全没有偏离传统。

夫人们试用后,赞不绝口。

接着,她又在胭脂铺门口摆了个小摊子,免费让路人试用。眼见为实,谣言不攻自破。

至于老掌柜,王青也有办法。她拿出账本,一条条算给他看——改良后的胭脂,成本只涨了一成,销量却翻了三倍。老掌柜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终于松了口。

不到三个月,相府的绸缎庄和胭脂铺,成了京城小有名气的店铺。王允看着节节攀升的账本,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自己的三女儿有经商的天赋。

王青的名声,渐渐在京城的商贾圈传开了。有人说她是“经商奇才”,也有人说她是“不守规矩的异类”,但王青毫不在意。她知道,只有手里有了实实在在的银子,才有立足的底气。

这日,王青正在绸缎庄里查看新款的布料,春桃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要见您!”

王青心中一惊。

太后?

她一个相府千金,平日里深居简出,怎么会惊动太后?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赶回相府。回府后,她没有急着进宫,而是先去了母亲的院子,仔仔细细请教了宫里的礼仪,又换上了一身最端庄的宫装,这才跟着太监进了宫。

她知道,宫廷不比民间,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皇宫巍峨,红墙琉璃瓦,透着一股威严与肃穆。

王青跟着太监,走进了太后的寝宫——寿安宫。

太后端坐在宝座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面容慈祥,眼神却带着一丝锐利。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子,容貌清丽,气质温婉。

“臣女王宝钏,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青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动作标准,声音不卑不亢,没有半分慌乱。

太后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没有说话。

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片刻后,太后方才开口,声音温和:“抬起头来。”

王青依言抬头,迎上太后的目光,眼神清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敬畏。

太后笑了:“果然是个标致的姑娘。难怪坊间都说,相府三小姐,不仅貌美,还会做生意,把两个半死不活的铺子,打理得有声有色。”

王青垂眸道:“太后谬赞,臣女只是运气好,承蒙京城市民厚爱罢了。”

“你不必过谦。”太后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女子,“这是哀家的侄女,昭阳郡主。你们年纪相仿,倒是可以多亲近亲近。”

昭阳郡主对着王青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王青也回以一笑,礼数周全。

接下来,太后又问了一些关于绸缎庄和胭脂铺的事情,王青都从容应对。她没有提什么“薄利多销”“客户至上”,只说是“体恤百姓不易”“不辜负绣娘的手艺”,这些话,既合情合理,又不会显得太过出格。

聊了约莫半个时辰,太后忽然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哀家今日召见你,是有件烦心事,想请你帮衬帮衬。”

王青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恭敬:“太后请讲,臣女万死不辞。”

“哀家的胭脂坊,最近生意很是冷清。”太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宫里的胭脂,还是老样子,年轻的嫔妃们都不爱用了。哀家听说你改良的胭脂很受欢迎,便想请你,帮哀家盘活宫里的胭脂坊。”

王青心中了然。

太后哪里是需要她帮忙,分明是看中了她改良胭脂的手艺,又觉得她行事稳妥,不会出乱子。这是机遇,也是挑战。

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吟片刻,才道:“太后抬爱,臣女感激不尽。只是宫里的胭脂坊,干系重大,臣女不敢贸然接手。若是太后信得过臣女,臣女想先去胭脂坊看看,和那里的匠人聊聊,再做打算。”

她的谨慎,让太后更加满意。

“好。”太后点点头,“就依你说的办。从今日起,你可以随时出入宫里的胭脂坊,所需的人手和银两,你只管开口。”

“谢太后!”王青再次行礼,心中充满了喜悦。

从寿安宫出来,王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王青更加忙碌了。

她每天早早进宫,去胭脂坊和老匠人打交道。这些匠人都是宫里的老人,守着古法不肯变通。王青没有强迫他们,而是陪着他们一起熬制胭脂,听他们讲古法的门道,再一点点提出自己的想法——比如在胭脂里加入桃花汁,让颜色更粉嫩;用蜂蜜代替部分油脂,让胭脂更滋润。

匠人们见她虚心求教,又提出的法子确实有效,渐渐放下了抵触心理。

三个月后,宫里的胭脂坊推出了新款胭脂。新款胭脂不仅保留了古法的香气,颜色也更加丰富,还分为“淡雅款”和“明艳款”,满足不同嫔妃的喜好。

一时间,宫里的嫔妃们争相购买,连皇后都赞不绝口。

太后看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对王青越发赏识。

而薛平贵,自从那日被拒后,便消失在了京城。有人说,他去参军了;有人说,他回了老家;还有人说,他饿死在了街头。王青偶尔会听到这些传闻,却从未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薛平贵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她的人生,早已偏离了原有的轨道,驶向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半年后,边关传来急报:西凉入侵,朝廷派兵出征,却节节败退。

满朝文武,人心惶惶。

王允忧心忡忡地回了府,对着王青叹气:“西凉的军队太勇猛了,朝廷的大军,根本抵挡不住。再这样下去,边关危矣!”

王青正在看账本,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

西凉?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戏文里,薛平贵就是在西凉立下了赫赫战功,娶了代战公主,才一步步登上王位的。

难道,薛平贵真的去参军了?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召见!”

王青心中一惊。

皇上召见?

她放下账本,再次仔细梳洗打扮,又向父亲请教了面圣的注意事项,这才跟着太监进了宫。

御书房内,皇上正看着边关的战报,面色凝重。看到王青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道:“王宝钏,朕听说,你不仅会做生意,还曾与你父亲探讨过兵法?”

王青心中一凛,知道是父亲无意间和同僚提起过,忙跪地道:“回皇上,臣女只是读过几本兵书,略知皮毛,不敢称懂兵法。”

“略懂皮毛就好。”皇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朕听闻,你提出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还说过‘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朕问你,对付西凉,该当如何?”

王青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这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挑战。但她更清楚,自己一个女子,绝不能直接要求去边关。

她定了定神,缓缓道:“回皇上,西凉地处边陲,民风彪悍,擅长骑兵作战。而我朝的军队,以步兵为主,硬碰硬,绝非对手。臣女以为,第一,加固城池,坚守不出,消耗西凉的粮草。西凉长途奔袭,粮草供应必定不足,只要我们坚守数月,他们自然会不战自退。第二,离间西凉内部。据臣女所知,西凉的国王年老体弱,太子和二王子争权夺利,矛盾重重。我们可以派人暗中挑拨,让他们内乱。第三,策反西凉的将领。西凉的不少将领,都是被迫从军,我们可以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倒戈。”

她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

皇上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还是沉吟道:“你的计策甚好,只是,谁去执行呢?”

“臣女以为,郭元帅征战多年,经验丰富,若能将这些计策告知郭元帅,他定能灵活运用。”王青叩首道,“臣女一介女流,不懂行军打仗,不敢妄言。但臣女愿将这些计策,整理成详细的条陈,供郭元帅参考。”

她的自知之明,让皇上更加满意。

“好!”皇上龙颜大悦,“传朕旨意,封王宝钏为军议主事,协助兵部整理破敌之策,择日送往边关!”

王青心中大喜,连忙跪下谢恩:“臣女遵旨!”

这个职位,没有兵权,却能参与军机,既避开了女子入军营的非议,又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王允得知这个消息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宝钏,你真是好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青泡在兵部的书房里,查阅了大量的边关资料,将自己的计策整理成了一份详细的条陈。她还根据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补充了西凉的地理环境、气候特点,甚至连西凉士兵的饮食习惯都写了进去。

入职兵部的头几日,质疑声便如潮水般涌来。

几位须发皆白的兵部老臣,当着王青的面将条陈扔在案上,冷笑道:“黄毛丫头懂什么兵法?不过是读了几本闲书,就敢妄议边关战事!”

还有人阴阳怪气:“相府千金不好好在家绣花,跑到兵部来凑热闹,真是贻笑大方!”

王青没有争辩,只是每日寅时便到兵部,将边关十余年来的战报、粮草账目一一核对,又将西凉的部族分布、将领性格整理成册。

三日后,她当着兵部众臣的面,将一份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战报铺开,沉声道:“诸位大人,说臣女不懂兵法无妨。但据这份三年前的战报记载,我军曾在青石峡与西凉骑兵交战,因不察当地风沙气候,粮草被埋,最终惨败。臣女的坚守之策,正是基于此——西凉军擅长速战,我军若能扼守险隘,拖延时日,风沙起时,他们的骑兵便难以施展。”

她又指向另一份名册:“西凉二王子麾下的副将,早年曾是我朝边民,因家乡被西凉侵占才被迫投敌。此人孝敬老母,老母如今仍在我朝境内。策反之计,可从此人入手。”

众臣看着案上详实的资料,面面相觑,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老尚书捋着胡须,眼中露出赞许:“王主事心思缜密,考虑周全,老夫佩服。”

质疑声渐渐平息,王青在兵部站稳了脚跟。她还特意在条陈的末尾加注:“西凉二王子生性多疑,对降将素来猜忌,若策反之事泄露,可将祸水引向降将,加剧其内部矛盾。”

这份条陈送到边关后,郭元帅看了拍案叫绝,当即采纳了她的计策。

数月后,边关传来捷报:西凉粮草耗尽,太子和二王子果然反目,西凉军队内乱。二王子听信谗言,以为麾下降将通敌,将其斩杀,引得军心涣散。郭元帅趁机率军出击,大获全胜!

捷报中还特意提到,乱军之中,有一名叫薛平贵的降兵,因试图投靠二王子谋求生路,被疑心深重的二王子下令乱箭射死。

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欢腾。

王青听到薛平贵的结局时,正在整理兵部的文书。她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

这结局,是薛平贵野心的必然,也是她计策间接促成的结果。两人的命运线,终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画上了句号。

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封王青为“护国夫人”,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王允和王夫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的女儿,不仅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惹祸,反而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了大晋的功臣!

班师回朝的那一天,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们夹道欢迎。郭元帅特意派人将王青的名字写在了功劳簿的第一位,百姓们得知是一位女子想出的破敌之策,纷纷称赞她是“女中诸葛”。

王青站在相府的楼上,看着楼下欢呼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她知道,她彻底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男人的王宝钏,而是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闯出了一片天地的护国夫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青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绸缎庄开到了全国各地,胭脂坊更是成了皇室御用的品牌。她还开了酒楼、客栈、钱庄,成了大晋最富有的女人。

坐拥巨额财富,王青却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她主动将三成盈利捐给边关,用于修缮城墙、抚恤阵亡将士家属;又拿出银两,资助京中寒门学子赶考;还设立了“产业信托”,将名下店铺交由心腹掌柜打理,账目定期呈报官府,以示自己无谋逆之心。

这些举动,不仅打消了朝堂对她的猜忌,更让她的名声越发响亮。

这时候,她才提出了创办女子学堂的想法。

果然,消息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反对声。士大夫们纷纷上书,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创办女学是“违背祖制”。

王青没有硬碰硬。她先是说服了太后和皇后,让她们做自己的后盾。然后,她将女子学堂的招生范围,限定在“士族女子”,课程也以“女红、管家、算术”为主,只在课余时间教一些诗词歌赋。

即便如此,开学后不久,还是有麻烦找上门。

有几位士族家长,见自家女儿学了算术后,竟开始质疑家中账房的账目,气得跑到学堂门口闹事,扬言要退学。

王青亲自出面,设宴款待这些家长。她笑着说:“诸位大人,女子学算术,并非要与男子争高低,而是为了能更好地打理家事。账房若有疏漏,女儿能察觉,岂不是帮了诸位大人的忙?”

她又承诺,学堂会增设“相夫教子”的课程,教导女子礼仪德行。

家长们听了,觉得有理,便不再闹事。

学堂渐渐步入正轨。半年后,王青悄悄开设了“旁听席”,允许家境贫寒但天资聪颖的女孩免费听课。这些女孩中,有人后来成了出色的绣娘,有人成了账房先生,还有人成了学堂的老师。

女子学堂,成了大晋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日,王青正在女子学堂里给女孩子们讲课,春桃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太后娘娘派人来了,说昭阳郡主大婚,请您去喝喜酒。”

王青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本:“知道了。”

昭阳郡主的夫君,是新科状元郎,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喜宴办得热闹非凡,满朝文武都来了。

太后拉着王青的手,笑着说道:“宝钏,你看昭阳都嫁人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哀家这里,有不少青年才俊,要不要哀家给你介绍介绍?”

王青笑着摇摇头,语气从容而坚定:“太后,女儿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婚姻之事,随缘就好。”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觉得,在这个时代,婚姻于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束缚。她现在拥有财富、地位和名声,已经足够了。

太后看着她,眼中满是理解:“你这孩子,就是太有主见了。也罢,哀家不逼你。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喜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王青端着酒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

月光皎洁,洒在大地上,温柔而宁静。

她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春天,想起了相府的青石板,想起了薛平贵的怨怼,想起了太后的赏识,想起了边关的捷报……

恍如隔世。

她举起酒杯,对着月亮,轻轻道:“王青,王宝钏,这一生,值了。”

她不再是那个困在戏文里的苦情女主,而是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改写了命运,也照亮了无数女子的前路。

从此,大晋的史书上,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护国夫人王宝钏,巾帼不让须眉,经商有道,献策有功,创办女学,造福万民。

而那个寒窑苦等十八年的王宝钏,终究是成了传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