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明之海”(Darya-i-Noor)的传奇始于其原始名称“大莫卧儿”(The Great Mogul)。这颗粉钻原石重达787克拉,呈浅玫瑰红色,17世纪初发现于印度戈尔康达河谷的科勒尔矿山——与“光明之山”“奥尔洛夫”等世界名钻同源。其主人是莫卧儿帝国皇帝沙·贾汗,他命工匠将其琢磨成重约300克拉的玫瑰花形钻石,镶嵌于孔雀宝座之上,象征帝国财富与权力。
“光明之海”之名源于波斯语“Darya-i-Noor”,意为“海之光”,这一名称既呼应其庞大的体积,也暗喻其璀璨如海洋的色泽。1739年,波斯国王纳狄尔沙赫攻占德里,将这颗钻石作为战利品带回波斯(今伊朗),此后它成为波斯宫廷的镇宫之宝,历经两个世纪的珍藏,直至1958年伊朗末代国王巴列维将其改磨为60克拉的椭圆形钻石,更名为“光明之眼”(Noor-ul-Ain),镶嵌于王后法拉赫的加冕王冠中央,寓意“你是我的眼”,见证了一段跨越东西方的爱情传奇。
二、历史流转:权力更迭中的命运沉浮“光明之海”的流转史堪称一部微缩的世界史:
莫卧儿帝国时期:沙·贾汗将其视为珍宝,但宫廷政变后,其子奥朗则布篡位,钻石成为皇室争夺的象征。奥朗则布死后,莫卧儿帝国逐渐衰落,为钻石的易主埋下伏笔。
波斯王朝时期:1739年,纳狄尔沙赫的铁骑踏破德里,将“光明之海”与“光明之山”“沙赫”等名钻一并掠回波斯。这颗钻石在波斯宫廷中沉寂两个世纪,其高玫瑰花形切工因时代审美变化被重新打磨,重量减至176克拉。
巴列维王朝时期:1958年,伊朗国王巴列维为婚礼委托珠宝商海瑞·温斯顿制作王冠,将“光明之海”改磨为60克拉的椭圆形钻石,更名为“光明之眼”,并镶嵌于王冠中央。这顶王冠以“光明之眼”为核心,四周镶嵌粉红色、蓝色、黄色和无色钻石,顶部缀有一颗10克拉黄色梨形钻石,成为伊朗王室珠宝之作。
三、物理特性:自然馈赠的极致之美颜色与净度:“光明之海”原石呈浅玫瑰红色,改磨后颜色浓郁饱满,属粉钻中最高评级的Fancy Vivid级别。其净度虽因历史打磨过程难以精确判定,但作为世界粉钻之一,其内部包裹体被视为自然印记,更添独特魅力。
切工与尺寸:原石经多次改磨,最终形态为椭圆形明亮式切工,尺寸为41.4mm×29.5mm×12.15mm,重182克拉(改磨前原石重量存在787克拉与176克拉两种记载,可能与不同历史阶段的切割有关)。其切工兼顾保色与闪耀,成为粉钻切割的经典案例。
产地与矿区:诞生于印度戈尔康达河谷的科勒尔矿山,该矿区以出产高品质钻石闻名,除“光明之海”外,还孕育了“光明之山”“奥尔洛夫”等名钻。戈尔康达钻石以纯净无瑕、色泽独特著称,成为世界钻石的代名词。
四、文化象征:权力、爱情与永恒的载体权力象征:从莫卧儿帝国的孔雀宝座到波斯宫廷的镇宫之宝,再到巴列维王朝的王冠核心,“光明之海”始终是权力与财富的象征。其流转史折射出印度、波斯、伊朗三大文明的兴衰更迭,成为历史变迁的无声见证。
爱情信物:巴列维国王将“光明之海”改磨为“光明之眼”并镶嵌于王后法拉赫的加冕王冠,寓意“你是我的眼”,赋予这颗钻石浪漫的爱情内涵。法拉赫作为伊朗历史上***被加冕的王后,其王冠上的“光明之眼”成为伊朗末代王朝的璀璨记忆。
艺术瑰宝:“光明之海”的切工、镶嵌工艺与王冠设计融合了印度、波斯、欧洲的珠宝艺术精髓。其玫瑰花形切工体现莫卧儿帝国的审美偏好,而巴列维王冠的镶嵌工艺则彰显西方珠宝设计的精致与华丽,成为跨文化艺术交融的典范。
五、现世珍藏:伊朗珍宝馆的镇馆之宝如今,“光明之海”与“光明之眼”一同收藏于伊朗国家珍宝博物馆(位于伊朗国家银行地下金库)。作为镇馆之宝,“光明之海”陈列于展馆中心位置,其庞大的体积与璀璨的光泽吸引无数游客驻足。这颗钻石不仅是伊朗的国家象征,更是世界珠宝史上的不朽传奇,其故事跨越三个世纪、两大文明,诉说着人类对极致之美的永恒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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