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深秋的中南海，毛主席在散步时撞见警卫战士向李讷行军礼，他停下脚步，等女儿走远后问汪东兴：“她现在是什么职务？” 李讷1940年出生在延安窑洞，从小就没享过什么特殊。毛泽东对子女要求一向严，进北京后她上育英学校，后来转到北师大女附中，再考北大历史系，全程没走过后门。粮食困难那几年，她和同学一样重新申报定量，回家从不抱怨，只是说自己是团员，该多为国家分担。毛泽东知道后只说了一句话：好样的。这不是客套，而是真把孩子当普通人来带。 北大四年，她住八人间宿舍，从没用过中南海的车。有人想给她单独安排房子，毛泽东直接否决，说学生就该和群众住一起。遇到大雨她照样淋着跑回去，湿衣服自己拧干。食堂打饭也老老实实排队，从不让人多添一勺。同学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个总坐后排、成绩中不溜的女生，竟然是主席的女儿。她自己从不提这层关系，别人问起也只说我是李讷。 毕业后分到解放军报当普通编辑，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稿子改到多晚就熬到多晚。报社同事只知道她姓李，手特别勤快，从不提前走。1968年她26岁，已经在部队系统工作，可警卫战士看见她就敬礼，这事传到毛泽东耳朵里，他当场就问汪东兴那句有名的话。不是生气女儿，而是警觉特权苗头开始冒头了。战士敬礼是因为知道她身份，可她本人只是个编辑啊，这不就是特殊化吗？ 这件事对毛泽东触动很大。他一直最怕子女被身份绑架。早年毛岸英从苏联回来，他直接送到农村种地，说你是农民的儿子就得会干农活。李讷这边也一样，从小到大没让她沾过光。1965年有人想在北大附近给她单独弄房子，他一句话堵死：住宿舍，搞特殊就脱离群众。事实证明，他这套教育管用，李讷真把自己当普通人，连住院都用化名。 1970年他干脆把李讷下放到江西进贤县五七干校，让她彻底接地气。干农活。挑粪、插秧、睡通铺，肩膀磨出血泡也不吭声。别人想给她开小灶煮个鸡蛋，她死活不要，说大家吃红薯稀饭我也不能例外。这股劲儿，跟毛泽东当年在延安和战士一起开荒一个样。她在干校认识了服务员徐宁，两人结婚时毛泽东只送了一套马列书，扉页写着八个字：希望你们永远艰苦朴素。 这段婚姻后来因为性格不合离了。李讷带着孩子回北京，靠临时工工资过日子，买菜专挑最便宜的，衣服补丁摞补丁。1974年她身体不好，毛泽东从自己稿费里拿了8000块钱给她，特别交代这是稿费不是公款，要她记住靠自己吃饭。他自己稿费几百万全交党，一分不留给子女，这8000块已经是破例了。李讷把钱存了大半，只拿出一小部分买奶粉和煤球。 1984年她和原8341部队战士王景清结婚，婚礼就两桌，菜是邻居帮忙炒的，酒是最便宜的二锅头。王景清后来回忆，李讷一辈子没提过自己是谁的女儿，买菜能为一块豆腐和人讨价还价半小时，冬天烧煤球炉怕中毒就开着窗睡觉。有人问她苦不苦，她说父亲教我自食其力就是福。 李讷晚年把干校用过的铁锹、那套卷了边的马列书、8000块钱的汇款单和王景清的军功章，全锁在一个旧樟木箱里。她从不给人看，也从不上锁。那句“她现在是什么职务”像一道闸，把特权挡在门外，也把她自己关进普通人的一生。她这一辈子没当过官，没发过财，却活得最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