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陈玉仁叛变,供出了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王世英,王世英察觉到异常后,就要转移时,特务头子史济美却突然登门拜访! 这就是两年前他从一个遭灾商人手里买下全套“杂货铺老板”身份的价格,在南京的深巷里,这位曾经黄埔军校第四期的精英学员,如今手里拨弄算盘的熟练度比老掌柜还高,谁能想到,这个每天为了油盐酱醋跟街坊斤斤计较的汉子,枕头底下压着的是跟上海联络的密码本。 而那个看似用来装杂货的藤筐里,藏着的可能是南京城的城防草图,这种极致的伪装,连曾经刻意结交过他的中统特务头子史济美都被蒙在鼓里,但所有的伪装,都在陈玉仁开口的那一刻出现了裂痕。 陈玉仁这人,表面看着是个带着书卷气的斯文人,既是地下印刷厂的厂长,也是《红旗日报》的负责人,王世英曾跟他在夫子庙喝茶,听他对接头暗号滴水不漏,可当他落入史济美手中,情况就全变了。 史济美不仅对他动用了残酷的刑具,更是直接把他在襁褓中的孩子抱进了牢房,面对皮肉之苦尚能咬牙的陈玉仁,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脊梁骨终究是断了,当“王世英”三个字从叛徒嘴里吐出来时,史济美的震惊大过惊喜。 他不仅认识王世英,甚至曾为了拓展人脉,花大力气去讨好这位交游广阔的黄埔同窗,那种被人当猴耍的耻辱感,让史济美甚至顾不上洗去脚上的泥点,穿着沾满城外泥土的皮靴就杀到了王世英的落脚处。 那一天的敲门声比平日里急促得多。王世英刚打开门,就迎上了这位昔日“好友”审视的目光,这是一场名为叙旧、实为博弈的生死对局,史济美没带大队人马直接动手,而是提着个空瓶子假装来“借醋”。 他那一双特务的眼睛,在进门瞬间就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角落的酱缸和藤筐,甚至故意拿起一只缺角的瓷碗,借着鉴赏古董的话头,讲起最近抓了个“嘴硬的山西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那个叛变的陈玉仁。 面对这种要把人心理防线击穿的试探,王世英一边若无其事地擦着碗底那个只有他知道含义的“英”字,一边还得接着史济美关于“嫂子去哪了”的致命追问,甚至主动抓了一把南瓜子请这位不速之客品尝,用极度生活化的琐碎来掩盖空气中的杀机。 史济美以为胜券在握,没有当场撕破脸,而是采取了长线钓鱼的策略,他虽然只留下几句看似关心的警告便暂时收兵,但王世英心里清楚,周围的特务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真正的高手对决,往往在对手以为赢定的瞬间发生反转。 接到内部同志发来的示警电报后,王世英没有惊慌失措地立刻逃窜,那样只会一头撞进包围圈,他先是沉住气通知其他可能暴露的下线转移然后冷静地利用这段时间处理核心机密,那些要命的情报被他塞进了掏空的红薯里。 这是乡下带出来的土法子,看似不起眼却最能躲过搜查,等到必须要脱身的时刻,王世英玩了一出精彩的“空城计”他在楼上的水池里堆满了锅碗瓢盆,打开水龙头猛冲,制造出巨大的洗碗声响。 甚至还故意扯着嗓子跟楼下不存在的人喊话,让负责监视的特务误以为他正忙着做饭,就在楼下特务听着水声放松警惕的间隙,王世英早已翻窗跳上了邻居家阳台,穿堂过室混入了茫茫人海。 那一刻,他还特意用乡下的法子,路过猪圈时蹭了一裤腿的脏东西,用那股冲鼻的味道掩盖了身上的破绽,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巷口路灯的阴影里,等史济美回过神来再次冲进屋子,除了那本画着骂人符号的账本和砸了一地的算盘珠子,连王世英的影子都没抓到。 最让史济美气急败坏的是,王世英并没有像普通逃犯那样仓皇逃窜,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当年的老同学、现任铁甲纵队队长的张孟浪,仗着之前的伪装没有完全被揭穿,王世英就这么坐着国军的装甲车,在一众特务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冲出了南京城。 信息来源:中央文献出版社——王世英回忆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