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朱枫的战友,名字叫姚明珠,1963年,英勇就义,因身份特殊,半个世纪后才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姚明珠是福建莆田走出来的女英雄,打小就看着家乡被战火折腾,心里早早就埋下了保家卫国的念头,1938年加入党组织干革命。 抗战那几年,她凭着自己医生的身份做掩护,表面上是空军医院里穿着白大褂、救死扶伤的大夫,每天给病人听诊、开药方,跟普通医生没两样;可背地里,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藏着写满秘密情报的小纸条,趁着查房、取药的空当,悄悄把消息传递给接头的同志,从来没露过半点怯。 到了1948年底,她跟丈夫接到组织的秘密指令,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就奔赴台岛,继续在那边的隐蔽战线里摸爬滚打——白天装成普通百姓过日子,晚上就躲在昏暗的小屋里,借着煤油灯的光整理情报,连说话都得压着嗓子,生怕被隔壁邻居听出破绽。 —— 台岛的冬天,雨下得没完没了,屋里潮得能拧出水来。姚明珠把情报写在香烟纸上,写一张,卷一张,塞进空心竹竿里,再把竹竿当成挂窗帘的棍子,谁来了都看不出毛病。有一次,邻居突然敲门,她吓得手心全是汗,赶紧把竹竿往帘子后面一横,自己装作缝扣子,针脚抖得跟筛子似的。邻居送来自家蒸的馒头,她笑着接过,背过身才长出一口气,馒头热乎,她的心却凉到脚底。 1950年,风声突然紧了,街头巷尾全是便衣,连买菜都得被盘问。姚明珠和丈夫商量,干脆分开住,她搬去基隆一间小阁楼,白天在码头附近摆个草药摊,夜里把情报塞进药包,借着给“病人”送药的名义,一趟趟往接头点跑。有一次,她刚把药包递出去,后头就跟上两条尾巴,她心一横,钻进菜市场,把药包往菜筐底一埋,自己空手往前走,被搜身也搜不出东西,尾巴只能悻悻走开。回到阁楼,她腿软得跟面条一样,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最险的一次,是1952年夏天。组织让她送一份“绝密”——岛上防御工事图。她把图缩小拍成胶片,裹进纱布里,自己装成受伤的家庭主妇,胳膊上吊着绷带,绷带里藏着胶片。公交车上,两个宪兵上车盘查,眼看就要查到她,她灵机一动,把绷带解开,露出还在渗血的伤口(其实是提前划破的手指),宪兵一看血糊糊的,赶紧别过脸,她就这么混过关。下车后,她躲在巷子里吐得昏天黑地,眼泪鼻涕一把抓,却不敢哭出声。 1953年,丈夫被捕,音讯全无。姚明珠成了“寡妇”,却不敢去打听,只能把思念咽进肚里。她把丈夫的旧照片剪成指甲盖大,贴在药箱底层,每次出任务前,都要摸一摸,像是跟丈夫打招呼:“你看,我又出去闯关了。”1954年,她的联络人也暴露了,断了线,她成了“断线风筝”,却仍坚持收集情报,把情报卷成细卷,塞进空心菜梗里,放在菜摊最显眼的位置,希望组织能派人取走。大多数时候,菜被买走了,情报却没人来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菜篮被提走,心也跟着空一块。 1963年,叛徒出卖,姚明珠被捕。宪兵冲进阁楼时,她正把最后一份情报塞进药包,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她第一反应是把药包往嘴里塞,却被宪兵一枪托砸在背上,她疼得弯下腰,药包被抢走。审讯室里,灯烤得她睁不开眼,宪兵把药包里的情报摊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说?”她吐出一口血水,咧嘴笑:“我是中国人,你们抓对了。”宪兵气急败坏,用皮鞭抽她,她浑身是血,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最后,她被押往刑场,临刑前,她要求整理头发,宪兵冷笑:“还爱美?”她淡淡说:“中国人,死也要体面。” 枪声响起,她倒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手里还攥着半片药箱的木屑,那是她留给自己的“纪念”——也是留给组织的最后信号。她的遗体,被草草埋在基隆山坡,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只有雨水的冲刷和野草的覆盖。直到2013年,一位老台胞回乡探亲,带来一封泛黄的信,信里夹着姚明珠的照片和事迹,组织才确认:那个在雨夜里消失的“草药西施”,是自己人。追认烈士的仪式上,她的照片被摆在烈士陵园显眼的位置,照片里的她,穿着白大褂,笑得温柔,仿佛在说:“我回来了,带着药香,也带着血。” —— 我看完姚明珠的材料,心里堵得慌。她不是影视剧里的“女特工”,没有高跟鞋、没有口红,只有药箱、竹竿、空心菜,还有被雨水泡透的布鞋。她的“武器”,是胆量,是智慧,是对祖国最朴素的忠诚。她把情报塞进菜梗,把思念藏进药箱,把生命交给信仰,最后连名字都差点被雨水冲走。 今天,我们说起“隐蔽战线”,别只记得“帅哥美女”,也记得那个在菜摊前讨价还价的“草药西施”;说起“烈士”,别只记得纪念碑上的名字,也记得那个被雨水冲刷的无名坡。姚明珠用一生告诉我们:英雄不是光环,是伤疤;不是掌声,是雨夜里无人知晓的枪声。她值得我们鞠一躬,点一盏灯,告诉后来的人:看,这就是中国人,这就是中国女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