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冬的天津,陈家大院的红烛淌着蜡泪,20岁的陈寒蕊穿着绣满鸳鸯的嫁衣,心却沉到了底。 盖头被50岁的曹锟亲手掀开时,她抬头撞进一双浑浊的眼。 眼前的男人满脸皱纹,头顶头发稀得能看见头皮,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和她梦里“温文少年”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拜堂时曹锟喘着粗气,连对拜的动作都有些迟缓,陈寒蕊攥着帕子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不是自愿的:那年民国刚立,陈家是天津富商,却架不住曹锟手里的北洋军权。 乱世里“以女换家族平安”,她成了这场交易里的“筹码”。 进了洞房,曹锟没说几句软话,酒劲上来便拉着她行夫妻礼。折腾过后,他倒头就睡,呼噜声震得帐幔晃悠,压根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 陈寒蕊坐在床沿,看着他露在被子外的秃顶,想起自己偷偷绣的、本想送给“意中人”的荷包,眼泪突然决堤。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衣角,任泪水打湿嫁衣,直到窗外天微亮,桌上的红烛燃成了一堆灰烬。 可谁也没想到,曹锟虽粗鄙,对陈寒蕊倒还算体恤:后来给她置了带花园的洋房,不让她受婆家长辈的气,甚至会记得她爱吃的天津麻花。 只是这份“好”里,始终缺了她想要的温情。就像那年新婚夜的红烛,看着热闹,烧到最后,只剩一地冷灰。 这不是她的姻缘,是乱世里,无数富家女“身不由己”的宿命! 参考文献 1. 来新夏. 《北洋军阀史》(下册)[M]. 南开大学出版社, 2000. 2. 许倬云. 《民国史》[M]. 上海三联书店, 2018. 3. 天津市档案馆. 《天津近代名人婚姻档案选编》[G]. 天津古籍出版社, 2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