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送外卖的985毕业生:我弯腰递餐时,没人觉得这丢人 上周三暴雨,我在小区门口等外卖,看见穿蓝色雨衣的小哥摔在积水里。餐箱扣开,汤洒了大半,他爬起来没顾上擦脸上的泥,先捡那盒没泼完的麻辣烫,手忙脚乱往保温袋里塞,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是催单的铃声。 我喊他先擦擦,他摆着手笑,声音哑着:“没事姐,这单超时要扣钱,你那碗面在箱里没湿,我给你送上去。”转身往单元楼跑时,雨衣下摆甩起的泥点溅了一裤腿,楼梯间的声控灯跟着他的脚步声亮了三层。 前几天刷到个视频,博主是去年毕业的985学生,镜头里他总把黑框眼镜往上推——送单时镜片沾了雨雾,他就用外卖服袖口蹭两下,蹭出一道模糊的印子也不管。弹幕有人追着问“名牌大学毕业送外卖,不觉得屈才?”他没急着反驳,只是在凌晨两点的小区楼下停了车,从背包侧袋掏出个旧笔记本,是大学时的专业课笔记,纸边卷了毛,他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用手机手电筒照着看,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背什么知识点。 后来他在视频里说,那天是要赶早上的面试,前一晚跑单到三点,怕睡过了,就在公园长椅上蜷了俩小时,笔记本揣在怀里,没敢放外卖箱。有次送写字楼高层,电梯里碰见同系的学长,对方刚加完班,手里攥着印着公司标的工牌,看见他胸前的外卖工号,先是皱眉,接着扯了扯嘴角:“当初系里保研名额你没争,就为干这个?”电梯里的冷风吹着,他把外卖袋往身后藏了藏,没说话。直到出电梯敲开客户的门,开门的是个阿姨,塞给他一把热乎的糖炒栗子:“小伙子冻得手都红了,吃两颗暖暖。”他捏着热栗子,手指尖的凉意一下子散了。 昨天在菜市场,听见两个阿姨聊天。一个说“我儿子要是敢送外卖,我打断他的腿”,另一个指着不远处搬菜的小哥:“你看那小伙子,天天来给餐馆送菜,下雨下雪都准时,上次我买的米提不动,他绕路帮我送到家,比我家那躺平的侄子强多了。”正说着,那小哥扛着两箱啤酒过来,听见这话,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下午取外卖,开门看见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扎着高马尾,发梢还沾着点外面的风絮,背着的书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本翻开的数学练习册。她手里拎着外卖袋,校服袖子上别着的“三好学生”徽章蹭到门框,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我说“这么小就送外卖?”她往楼道里望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妈今天烧到39度,躺床上起不来,手机里还有两单没接完,我放了学就赶紧过来了。”递餐的时候,她另一只手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半根火腿肠,“这是我妈早上给我煮的,没吃完,等下送完最后一单拿回去给她。”说话间,她校服口袋里的电话手表响了,是她弟弟打来的,她压低声音说“快了快了,姐送完就回家给你检查作业”,语气软乎乎的,挂了电话又挺直腰板,往楼下跑的时候,书包带子滑下来,她随手一甩就背稳了。 傍晚路过街角的修车铺,老板正帮一个外卖小哥修电动车。小哥急得直跺脚:“师傅您快点,我还有五单没送,天快黑了。”老板手里拧着螺丝:“急啥,我给你紧好刹车,晚上路滑,安全比啥都强。”修好车,小哥要给钱,老板摆手:“算了,下次路过帮我带份炒粉就行。” 我见过送外卖的大姐,车筐里放着折叠小推车,送完最后一单,去幼儿园接孩子,孩子趴在车筐里,手里举着给妈妈留的半块面包;见过戴助听器的大叔,每次送单前都要把地址念一遍,确认自己听清楚,客户说“谢谢”,他会笑着点头,比个“OK”的手势;见过刚毕业的小姑娘,送错地址被客户骂哭,蹲在路边抹眼泪,哭完抹把脸,接着接下一单,备注里写“麻烦放门口,谢谢”。 没人会觉得,为了日子好好往下过,弯腰递一份热饭、冒雨跑一段路、熬夜赚几块钱,是丢人的事。那些骑着车穿梭在街头巷尾的人,车筐里装的不是“丢人”的活儿,是给家里交的房租、孩子的学费、爸妈的药钱,是自己咬着牙要撑起的日子——这日子或许普通,可每一步都走得踏实,一点都不丢人。
凌晨3点送外卖的985毕业生:我弯腰递餐时,没人觉得这丢人 上周三暴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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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6 09: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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