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蹲在工地抽烟：这辈子没做成一件事，你别学我 去年冬天回老家，刚进院门就看

我爸蹲在工地抽烟：这辈子没做成一件事，你别学我 去年冬天回老家，刚进院门就看见我爸蹲在门槛上，手里夹着根没抽完的烟，脚边堆着半袋没卖出去的白菜。我妈在屋里翻箱倒柜找棉袄，嗓门带着气：“让你秋天别种这么多白菜，你偏不听，现在卖不出去，冻坏了只能扔！” 我爸没吭声，把烟屁股摁在鞋底，手指搓了搓沾着泥的裤腿：“我想着多收点，能给你弟凑点学费，谁知道今年收白菜的压价压得狠。”他去年春天还捣鼓过养鸡，买了五十只小鸡仔，没几天就得了瘟病，死得只剩两只；夏天又跟风种西瓜，赶上连阴雨，瓜全裂了，拉到镇上卖，一天就卖出去三个。 我弟高考完填志愿，想报计算机专业，我爸蹲在桌边，翻着志愿书叹气：“别学这个，听隔壁老陈说，他儿子学计算机，毕业半年都没找到工作。你学师范，稳定，我托人问问镇上的中学，说不定能进去。”我弟急得红了脸：“我喜欢计算机，而且现在互联网公司多，好好学肯定能找到工作！”我爸把志愿书往桌上一拍：“我活了四十多年，还能骗你？我这辈子就没做成过一件事，还不是因为不听人劝？” 后来我弟偷偷改了志愿，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爸没说话，蹲在院子里劈柴，一斧头下去，柴没劈开，斧柄断了。他盯着断成两截的斧柄，突然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出去打工，跟你爷说要去深圳，你爷说‘在家种地稳当，出去瞎混啥’，我就听了。现在想想，要是当时走了，说不定……”话没说完，他捡起断斧柄，扔进灶膛，火苗窜起来，映得他眼睛红红的。 上个月我回村，碰见邻居张叔在村口卖自家编的竹筐。竹筐编得结实，可半天没人买，他坐在小马扎上，看见路过的人就问“要不要竹筐，便宜卖”。有个年轻人停下来，说“现在谁还用竹筐，都用塑料箱了”，张叔愣了愣，把竹筐往身后挪了挪：“我编了三十年竹筐，以前村里家家户户都用，现在……”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一根烟。 张叔儿子之前想在镇上开个快递代收点，跟他商量要拿点钱出来。张叔一口回绝：“别折腾，我年轻的时候开过小卖部，不到半年就倒闭了，赔了不少钱。你老老实实去工厂上班，一个月拿三千块，稳当。”他儿子没听，自己凑钱开了代收点，现在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也赚了钱。张叔每次路过代收点，都站在门口看一会儿，不进去，也不说话，等他儿子喊他，他才摆摆手，说“我就是路过”。 前几天跟我爸视频，他在电话里说，最近跟着村里的人学种反季蔬菜，买了新的种子和肥料，还找镇上的农技员来指导。“我之前总觉得，自己没做成过事，就不敢再试。现在看你弟在城里好好的，张叔儿子的代收点也开得好，我也想试试。”视频里，他蹲在菜地里，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菜苗松土，阳光照在他头发上，白头发比去年多了不少，可眼睛里却比以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