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一排红得发亮的圈，15个。 庄家，连赢了15把。 整个场子的人都疯了，里

屏幕上，一排红得发亮的圈，15个。 庄家，连赢了15把。 整个场子的人都疯了，里三层外三层，把那张小小的桌子围得水泄不通。什么农村大妈，什么油腻大叔，什么时髦男女，手里都攥着一把把的塑料片，红的黄的黑的，跟不要钱似的往前扔。 后面的人够不着，就急吼吼地让前面的人帮忙下。 整个桌子，满满当当，全押“庄”。连个押“闲”的鬼影子都找不到。 这就是人性吧？都觉得，第16把，天命所归，还得是庄。 荷官面无表情，把牌递给桌上押得最多的那个大哥。大哥戴个眼镜，斯斯文文，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个人表演——搓牌。 那叫一个慢啊，一张牌能在他手里搓出花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气都凝固了。 闲家开牌，7点。 不大不小，有点悬。 大哥叹了口气，翻开自己的牌，3点。完了。 还有机会，荷官又补了一张牌。全场的人像商量好了一样，开始喊：“两边！两边！” 大哥把那张牌在手里揉了半天，猛地一摔，头也不回地走了。 牌翻开，是张“7”。 3加7，等于0点。庄家，爆了。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地方，一秒钟，人全散了。跟快闪似的，只留下满地的失望。 荷官，还是那个荷官，还是那副表情，慢悠悠地，把那一桌子能在一线城市换套房的筹码，全扫进自己的盒子里。 以前总听人说“挥金如土”，今天算是亲眼见着了。 说真的，土，都没这么个挥霍法。 钱在这里，真就只是一堆没有温度的，彩色的塑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