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硬娶痴傻的程玉凤为妻,新婚夜,正当戴建国流泪解开她的衣扣时,谁料,程玉凤却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在上世纪70年代,三百块钱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好几年的收成,程玉凤的父母收下了邻村王四喜的彩礼,也亲手掐断了女儿和那个上海知青戴建国之间的感情。 程玉凤哭得撕心裂肺,把定亲的红布料都扔出了院子,可家里只给了她一条死路:“想退婚?行啊,你找那个上海人要三百块钱来!”她真就一个人走了几十里山路,跑到县城,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一封电报上:“速寄300元救我。” 那头,杳无音信,接亲那天,几个壮汉拿被子一裹,就把她硬抬走了,她一路喊着戴建国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哑了,等在新房里,看到那个完全陌生的新郎,她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一封信的沉默,换来了一个姑娘彻底的疯癫。 1978年,知青返城的风吹遍了全国,已经在村小学当老师的戴建国,也收到了家里的催促,他早就听说了程玉凤的事,这事像根刺,扎得他上课都捏不稳粉笔,他最终还是收拾好了行囊,打算天不亮就悄悄走,可就在村口的老榆树下,他看见了程玉凤。 疯癫的程玉凤那天却出奇地安静,头发乱糟糟的,就那么蹲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一下子把戴建国钉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两人在田埂上聊天,想起了那封他没能收到的求救电报,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咬着牙问自己:“我戴建国要是就这么走了,还算个男人吗?” 戴建国猛地转过身,走回村里,把那张能带他回上海、改变一生的返城调令,扔进了火堆,那团火苗,就是他这封迟到回信的第一个字,一个用前途换来的承诺。 1979年秋天,在他27岁生日那天,他领着程玉凤拿了结婚证,可新婚之夜,程玉凤毫无征兆的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这一下,也打醒了他所有的幻想,他明白,自己接住的不是一个新娘,是一份能压垮人的责任。 他白天教书,后来还去了县电视台,晚上回家,喂饭、洗衣、哄她吃药,一样不落,她病情发作时,会把他熬夜写的稿子和教案撕个粉碎,会在半夜把他抓得满背血痕,他从来不发火,只是默默把她的手引到自己背上,任她发泄。 总有人劝他,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算了,他只有一句话:“她是因为我才疯的,我嫌弃她,天理不容。”无论是在东北农村,还是1997年,他带着妻儿回到上海的小弄堂里,都没变过。 戴建国从没想过这封信能收到回音,他只是写着,可几十年后,这封信真的被“签收”了,在长久的陪伴下,程玉凤的病情竟奇迹般稳定下来,她会安静地给丈夫泡杯热茶,虽然她的世界还是混乱的,但戴建国是她唯一的坐标。 在2010年的一次家庭聚餐上,儿子戴亮给父母敬酒,多年没怎么说过话的程玉凤,突然抬起头,清清楚楚地说了句:“儿子……谢谢你。”戴建国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冲过去抱住妻子,哭得像个孩子。 这句迟到了几十年的话,像是给这封用一生投递的信,画上了一个最终的落款,后来,他们的儿子写了一本书,叫《我的疯娘痴父》,让这份承诺,被更多人读懂。 信息来源:我的疯娘痴父:一个时代的爱情绝唱——芝罘公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