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抗战爆发之前，蒋介石曾经问过他的德国军事总顾问法肯豪森：如果中日开战，中国能抵抗多久？ 法肯豪森的回答，让蒋介石吓出一身冷汗！ 法肯豪森这个人，说起来有点意思。他身为德国魏玛共和国时期的职业军人，投身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凭借卓越表现与丰富经验，战后于德国国防军中担任要职，尽显其军事才能与担当。 1934年被聘请为中国的军事顾问，主要任务就是帮助蒋介石整顿国民党军队。要知道，当时的国民政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全国一统，实际上军阀割据、兵源混乱、指挥系统极度不协调。 法肯豪森来了之后，花了不少心力搞军事改革，推行德式训练体系，还试图建立现代化的国防结构。可以说，他是那个阶段中国为数不多的、真正懂现代战争的人。 所以当蒋介石向他请教中日战争胜算时，他的意见就显得格外有分量。法肯豪森从来不是个耍嘴皮子的顾问，他对中国的国防态势有着长期跟踪的实地了解。 他曾到过淞沪、湘赣、河南等地实地考察，对中国军队的战斗素质、后勤能力、武器储备、战略纵深这些问题看得非常清楚。 他指出，中国军队当时虽然人数不少，但缺乏现代化装备，尤其是空军和装甲部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更致命的是，指挥系统效率极低，军队之间缺乏协调，地方势力对中央政府的命令阳奉阴违。 一个国家打仗，如果不是一盘棋，那不管兵力多强、士气多高，最后都会被耗死在自己的不协调上。 更现实的问题还在于后勤。战争不是两军对垒那么简单，它是一场国家整体动员的系统工程。 中国的铁路、公路、水运系统极为落后，尤其是内陆地区，物资运输几乎靠人力和畜力。法肯豪森指出，一旦战争全面爆发，中国将承受极为沉重的物资压力，且此问题在短期内难以得到有效解决，形势颇为严峻。 别说支援前线了，光是维持后方稳定就已经让国民政府焦头烂额。更不用说日本不仅拥有现代化的军队，还有强大的工业体系和完善的军事工业支持。两者一比，差距实在太明显。 当然，法肯豪森并不否认中国的抗战潜力。他非常清楚中国的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民族意志坚强，这些是日本无法轻易征服的。 他着重指出，中国若欲在这场战争中取胜，绝不可寄望于一场决战定乾坤，而需做好打持久战的充分准备，以坚韧不拔之姿应对漫长战事。 他甚至曾表示，“这将是一场消耗十年以上的全面战争”，而这恰恰是蒋介石最不愿听到的。 蒋当时倾向于“速战速决”，希望通过有限战争达成妥协，保住主权。但法肯豪森的判断打破了这个幻想，他指出日本的侵略意图极强，不会轻易退让，所谓妥协空间微乎其微。 说实话，蒋介石之所以在听完法肯豪森的分析后感到震撼，不只是因为战争可能旷日持久，更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日本的战略误判。 从某种意义上说，法肯豪森的判断是准确的。抗战真的持续了整整八年，从1937年到1945年，中国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成为战场，数以千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经济体系几度崩溃。 很多人至今仍对蒋介石为何要倚重一位德国军官感到不解，其实这背后折射出的，是当时中国在军事思想上的巨大空白。 在世界大战的变革风潮中，中国军队还停留在军阀混战那一套粗放的打法，而法肯豪森带来的，是现代战争的系统性思维。 回过头来看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法肯豪森的“泼冷水”，蒋介石可能还会抱有某种幻想，而幻想往往是战略上最大的敌人。 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离不开全国人民的牺牲和坚持，但也离不开那些在战争初期就看清方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