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放他“鸽子”,对方也很郁闷,一起入京开会又刻意保持距离? “老丁,这回真打算跟我同机进京?”——1975年2月,南京军区机关大楼走廊里,王平压低声音问。丁盛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那短暂的沉默,后来被不少军区干部反复揣摩。 丁盛调到南京,是在1973年岁末。中央当时着手打破野战军出身的“山头”现象,四野干部空降三野根据地,就是具体举措之一。丁盛被任命为军区党委第三书记,却主持日常工作,权责极重。对他而言,熟悉的长江岸线与当年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时的旧记忆重叠,但指挥系统的陌生感更强烈——绝大多数师、团主官都出自华东系,这里讲的是“老三野的规矩”。 在这种背景下,他主动去看望被“冷处理”近两年的王平。王平原本是炮兵出身的大区级政工老将,因政治风云骤变被暂时搁置。南京城里对王平的警卫规格没有官方文件,却默认大幅缩水——外出要报备,老部下不敢登门,能来探望的只有看得见底的几个人情往来。丁盛却偏偏不避嫌。一次斟茶间,他笑着说:“老首长,南京的雨水比广州小,可风还挺刮人,你得多动动。”一句看似随意的关心,让王平的处境顿觉生暖。 王平与丁盛结识早,最早可追溯到1935年娄山关。那时王平是红三军团某团团长,丁盛则是一个连的指导员。真正建立信任,是在朝鲜战场。20兵团指挥54军攻势激烈,王平任兵团政委,丁盛作为54军参谋长,配合同步完备了战例经验。战后,双方在桂林、广州等地都有交集。军事、政治、人情,层层叠加,形成了别人难以替代的“老伙计”关系。 1973年底,丁盛空降南京后,首批排到他案头的就是军区代管南京军事学院“遗留干部”的编制表。王平名列其中,却写着“暂缓任用”。丁盛心里清楚,中央未下结论,他也插不上手,但改善生活条件总可行。派车接送、减少外出报备、派军区副司令带肉去探望——一连串“小动作”,让基层传出风声:老四野来的人情味挺足。 不过,好关系并非无裂缝。1975年初,军委办公厅电话通知:两人一同赴京参加全国人大会议前的部队负责干部学习班。丁盛当即口头约王平:同机去北京,时间比火车短。“首长年纪大了,飞机省事。”王平欣然应下。可就在起飞前一晚,丁盛通过参谋传话,称军委临时调整机位,他自己改乘另一架军用运输机,王平则自行安排。王平只得连夜去火车站凭介绍信买卧铺票。对一个已被边缘化多年、还不知道“北京打算让他干什么”的老政委,这反差难免让他心里打鼓。 列车从南京西站开出那天是阴天,王平坐在软卧车厢发呆。按照军区惯例,去京开会即“上交”,不少干部都要汇报思想、填表格,他却手里空空。同行的秘书好奇:“首长,丁司令为什么突然不坐同一架飞机?”王平把窗帘放下,只说了一句:“工作要紧,人别多心。”能听出,他自己也没有把话说明白。 北京的学习班进行得异常简短,只是半天文件宣读与政策说明。真正的关键,是王平被通知列席第四届全国人大会议并列入代表名单。那意味着,中央对他的“结论”基本明朗。更让王平意外的是,会议结束当天,他没见到丁盛——两人住在同一栋大院,丁盛却像故意错过。有人猜测,或许是军委另行谈话,也有人说这是为了避免外界把“老四野—老三野”的复合关系过度解读。总之,两位老同志在北京几乎零交集。 1975年4月,王平再度被叫进京,正式宣布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政委。文件是由时任总政治部副主任的王新亭宣读。离开会场时,王平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国徽,没多说话。回到南京的火车上,他这才松口气:“三年多的沉默,总算有了句号。”坐在对面的军区干部只听见这句,车厢里随即安静下来。 回顾这段插曲,有几个细节值得玩味。其一,丁盛空降南京,本身就携带中央“打破山头”的明确信号,越是与“三野”身份标签强烈的王平接近,就越容易引发联想。其二,飞行座位临时调整,多半是出于政治敏感,而不是人情冷淡。那几年,高层对“集体行动”“小圈子”极度警惕,甚至并肩照张相也会被放大解读。其三,王平复出时间点与全国人大召开节奏高度契合,说明组织部门对“何时为老干部恢复职务”自有盘算,丁盛个人难以左右。换句话说,不同交通工具、不同下榻地点,看似冷淡,实为时代背景下的自我保护。 有意思的是,王平走马上任炮兵政委后,南京军区很多业务文件需要请示炮兵总部。名义上是“友军单位”,实则又回到过去上下级的协作模式。看似疏远的两人,反而在专业层面出现频繁对接。只是,他们再未公开提及那次“放鸽子”经历。或许,在军队这种等级森严、政治氛围浓重的环境里,解释得越多,反而越显苍白。保持距离,干好工作,成了双方默认的相处方式。 不得不说,这短短两三年,是丁盛、王平个人履历里的一个小波折,却折射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解放军内部干部流动的复杂样态。中央下决心整合野战军派系,推行跨区任职;各大军区既要执行,又要顾及部队情绪;被边缘的老将想重新登场,却必须等待政治时机。
这下出名了不仅北京,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八万个气球,居然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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