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个团拿不下日军500人,陈赓苦无对策,刘伯承献计:日军怕打屁股 “1940年10月30日清晨五点,你们谁能把这座山‘翻’给我?”彭德怀在柳树垴南麓压低嗓门问前线参谋。没人接话,薄雾里只有机枪偶尔冒出的火光作答。 百团大战进入第二阶段后,关家垴不过是太行山区无数山头里的一个,可冈崎大队闯进黄崖洞兵工厂并纵火的消息一出,晋冀鲁豫的干部、民兵都在等一个说法。敌人若能全身而退,兵工厂的意义将被嘲笑成摆设,抗日根据地多年苦心经营的士气也会随之动摇。彭德怀从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要用结果堵住所有议论。 山头不高,却险。北侧悬崖陡坠,东西壁如刀削,只剩南坡这一条接近两百米长、三十多米宽的斜面能攀援。偏偏对面还有个比它更高的柳树垴,冈崎将山炮架在那里,弹雨像瓢泼。386旅从夜里三点摸到天亮,硬是没摸上去。 陈赓这位素来点子多的旅长,在观测所里摔了第三支铅笔。他对政委王近山说:“换块地儿我有法子,可现在往上冲就是添伤亡。”攻山五小时后,八路军已调进八个团,但每支突击分队都被压在壕坎下动弹不得,陈赓只好不停向129师师部发电:“请求调火炮加压,或暂行转移。”信息一路送到前指,却撞上了彭德怀那句“必须拔掉”。 战场最忌讳指挥层分歧。刘伯承抵达前沿时,386旅只剩下火力佯动。老人家举起望远镜,盯着那段松土斜坡良久,突然侧耳提醒陈赓:“别总盯正面,日军屁股露在那儿。”一句“屁股”让人人一愣,随即会意。 关家垴南坡看似牢不可破,实际上日军自信心过剩,对西南壁的防备极为疏忽;在他们眼里,那面不过是断崖。刘伯承判断,对方不会想到有人敢从崖下掏土,不会想到暗道能钻到他们脚后跟。于是他给出三步:一、全线炮火佯射;二、潜工兵夜掘;三、突击队从暗道、崖壁双向出洞。 夜深,杂着寒风的锄镐声在崖下吞没。工兵连把黄土掏得酥软,用枕木支撑,每前进一米都用湿草覆盖避免塌方。月亮偏西时,一条能容两人并肩的“土猫洞”悄悄贯穿壕坎下方。 10月31日拂晓,柳树垴上的日军炮手和往常一样调整射角,没察觉脚底土层已被掏空。769团先在正面投掷数十枚手榴弹,尘雾腾起,敌机枪再次朝南坡狂扫。与此同时,暗道口忽然钻出一支突击班。炸药包先送进敌后方地堡,爆炸震得岗楼晃动,冈崎支队防线瞬间撕开。 “上!”陈赓抓住时机,命386旅全旅投入。决死一纵25团的战士奔袭最陡的崖壁,不到二十分钟就与暗道部队合围。敌军身后火花四溅,一回头才明白自己被“打了屁股”,局面立刻失控。 紧接着,772团和28团压上关家垴顶部,逐洞清剿。冈崎歉受试图组织反击,被一发迫击炮打掉指挥所。午后两点,整座山哑火。统计时,敌阵亡四百余人,被俘十余,逃向柳树垴者不足百。八路军也付出两百余名官兵的代价。 胜负之外,更大的意义在外部。冈崎支队灭亡前曾不停向36师团呼救,日军增援部队共两千余人,飞行队亦出动十余架战机,却迟到一步;他们首次意识到,太行深处不再是可随意穿行的“无人区”。此前扫荡惯用的分段突入被迫调整,一个月内,华北敌军减少单独行动,八路军根据地赢得宝贵修整时机。 自此之后,386旅在百团大战后期的作战纪录里多了“关家垴暗道”这一条。刘伯承总结为“背向突袭”,强调山地作战别盯正面死扛,要敢在敌人眼皮底下开洞,避其锋芒取其命门。陈赓则半开玩笑告诉新兵:“遇见倔强的对手,先看看他屁股在哪儿。”一句土话,却成了后来太行、吕梁多次山地攻坚的口令。 值得一提的是,关家垴的苦战也让八路军认识到自身火力的短板。山炮连在这场仗中因缺乏弹种适配,没能摧毁敌猫耳洞。彭德怀回到总部后,立即催促兵工部门改进破甲榴弹,并且要求建立专门的山地工兵训练科目——暗道攻坚被写进条令,那是之后平型关以西山岭作战屡屡奏效的“土法宝典”。 抗日战争后期,一些老兵回忆最难忘的战斗场面,常不是大兵团对决,而是关家垴这种“卡喉”之战:队伍排成一列贴着崖壁、机枪在头顶扫,炸药包点燃后一压,整条沟亮若白昼。挖洞、埋炮、突入、拼刺——短短几小时,所有极限操作挤在一座小山上。那种紧张强度,让无数新兵第一次明白何谓“硬骨头”。 从宏观角度看,这场仅五百敌众的小摩擦,迫使八路军高层在运动战与阵地战之间重新权衡——游击依旧是主脉,但必要的啃山头、破坚寨也得练。决心、方法与执行的统一,正是战争后期八路军成长为野战军的试金石。 战斗结束多年,多位将领谈起此役仍津津乐道。有人问刘伯承,倘若暗道没挖通,是否还会继续强攻?他只回答六个字:“能活谁愿死。”并补一句,“但士气不能死。”这两句,被视为关家垴真正的注解——在太行山的硝烟里,既要保存实力,也要把锋芒留给敌人最软的地方。
志愿军四任司令员,对整体战局影响最大的,是哪两位?“1951年4月13日,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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