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15岁娇妻，只为与36岁岳母偷情的卢芹斋，为何让人又爱又恨？ 1902年一个20岁的浙江青年跟随主人张静江踏上法国的土地，没人能想到，这个当时还在巴黎通运公司做学徒的卢芹斋，日后会成为中国文物流散史上最关键的人物。 卢芹斋本是湖州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早逝后被迫为奴，但他天资聪颖，在巴黎很快掌握了英法双语和文物鉴定技能。 辛亥革命爆发张静江选择回国投身政治，卢芹斋却看准商机留在欧洲，成立“卢吴公司”专营中国古董生意。当时的中国正值乱世，宫廷珍宝大量流入民间。 卢芹斋建立起一套精密的收购网络：他以极低价格从古董商手中收购文物，然后转手卖给欧美富豪，利润常常高达几十倍。 1914年发生的昭陵盗宝案，至今仍是中国文物界的痛，卢芹斋通过陕西军阀陆建章，将唐太宗陵墓前的石雕骏马“飒露紫”和“拳毛騧”盗运出境，为了便于运输，盗贼用炸药将石马炸成数块，造成无法修复的损伤。 这两件国宝最终以12.5万美元的天价卖给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这笔钱相当于当时2000个中国工人一年的工资总和，如今游客在该博物馆仍能看到石马身上触目惊心的爆破痕迹。 卢芹斋的商业头脑远超同时代人，他不仅构建横跨大西洋两岸的走私网络，还开创了“文物证券化”模式，将一件古董拆分成若干股份，吸引银行家和富商投资。 为了迎合西方审美，他资助汉学家编撰精美图录，将中国墓葬艺术重新包装成“东方巴洛克风格”，在他的推广下唐三彩、佛教造像等中国文物成为欧美收藏界的热门商品。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波士顿美术馆等世界级博物馆的中国文物藏品，相当一部分都经过他的手，据不完全统计1949年前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中，约有一半与他有关。 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私生活却充满戏剧色彩，30岁的卢芹斋迎娶了15岁的法国姑娘玛丽·罗斯，但据巴黎社交圈传言，他真正的伴侣是妻子的母亲奥尔佳，这段关系持续了几十年。 虽然卢芹斋与妻子生育了四个女儿，但他从不教孩子们中文，还公开声称自己“无子嗣”，在他心中似乎只有男孩才算真正的继承人。 抗日战争爆发后，卢芹斋展现出复杂的另一面，他积极为中国抗战募捐，向中国红十字会捐赠2000法郎，妻子玛丽还担任战争遗孤救济会的财务工作。 他应著名学者陈梦家的请求，将一件战国青铜器“嗣子壶”无偿捐给清华大学，但这些善举在巨大的文化损失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上海海关的记录显示，仅一年因文物出口征收的关税就高达77万海关两，按今天的货币价值计算约为1.5亿美元，这个数字足以说明当时文物流失的惊人规模。 新中国成立卢芹斋的黄金时代彻底结束，政府查封了他在上海的342件文物，其中一件春秋时期的青铜牲尊后来成为上海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1957年卢芹斋在瑞士去世，至死也没能再踏上祖国的土地，他在巴黎凯旋门附近建造的中式建筑“红楼”至今仍在，成为游客们的拍照景点。 在那个内忧外患的时代，是时代成就了卢芹斋，还是个人贪欲战胜了民族情怀？这个问题至今仍值得我们深思，毕竟那些流散海外的国宝，承载的不仅是艺术价值，更是一个民族的历史记忆。 信源： 法国国家档案馆《卢芹斋税务调查案卷》 陕西省文物局《昭陵六骏盗掘案证据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