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褪下道袍,出嫁那日长安城被点燃了,送嫁的队伍蜿蜒如一条流淌着火焰的长河,

勇敢小妹 2025-08-12 14:37:27

太平公主褪下道袍,出嫁那日长安城被点燃了,送嫁的队伍蜿蜒如一条流淌着火焰的长河,从大明宫一直奔涌向薛府。 ​无数火把熊熊燃烧,红光映照天际,几乎点燃了长安的夜空,婚车由八匹纯白骏马牵引,车帷以金丝绣满祥云鸾凤,在千万支火把映照下,流光溢彩。 ​太平端坐车内,珠帘垂落,透过珠玉的缝隙,她看见道路两旁万头攒动,人潮汹涌,争睹这旷世盛典,喧嚣的声浪,喜庆的乐声,以及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洪流,向她奔涌而来。 太平公主是武则天最疼的小女儿,出生时武则天已权倾朝野,把她宠成了长安城里最金贵的姑娘。她小时候常穿紫袍束玉带,跟着父皇李治上朝,大臣们笑说“公主扮起皇子,比真皇子还神气”。可十五岁那年,吐蕃派使者来求亲,武则天舍不得她远嫁,急中生智让她入道观,对外说“爱女一心向道,不便出嫁”,这道袍一穿就是三年。 而薛绍,是城阳公主的儿子,唐太宗的亲外孙,标准的李唐宗室贵公子。眉眼俊朗,性子温厚,在长安士人中名声极好。武则天选他做女婿,明着是给女儿挑个好人家,暗地里藏着心思——李唐宗室与武家势力盘根错节,这场联姻,是想把两拨人再捆得紧些。 车帷晃动间,太平摸到了袖口的暗袋,里面藏着半块梅花酥。那是去年上元节,她偷偷溜出观门,在曲江池边碰到薛绍时,他塞给她的。当时她还穿着道袍,遮着脸,只露双眼睛,他却一眼认出她,笑着说“太平观的梅花,不如公主笑起来好看”。那一刻,她攥着发烫的梅花酥,第一次觉得这道袍穿得有些憋闷。 队伍过朱雀大街时,她听见路边有老妇人念叨:“当年城阳公主出嫁,哪有这般排场?武后这是要把整个长安都给女儿当嫁妆呢。”她心里轻轻一动。母亲确实给了她十里红妆,从绸缎布匹到金银器皿,光陪嫁的侍女就有三百人。可她更记得昨夜母亲握着她的手说:“阿照(太平小名),嫁过去好好过日子,薛家有谁敢欺负你,娘给你撑腰。”那语气里的强硬,比所有嫁妆都让她踏实。 婚车到薛府门前时,薛绍已等在台阶下。他穿着绯红喜袍,见车帘掀开,忙伸手来扶。太平搭着他的手下车,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练箭时磨出来的。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打量珍宝的贪婪,只有藏不住的欢喜,低声说:“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洞房里的红烛比送嫁的火把更亮。薛绍给她斟酒时,她忽然问:“你知道我穿道袍,是为了躲吐蕃和亲吗?” 他点头,又摇头:“知道,但我更知道,去年曲江池边,你看我的眼神,不是修道人的眼神。” 太平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松快。原来他什么都懂。 婚后的日子,竟比长安的春天还暖。薛绍带她去逛西市,给她买糖画;她陪他去郊外射猎,看他箭无虚发时,会拍手喊“薛郎好本事”。宫里来的嬷嬷总说“公主该端庄些”,太平却不管,她就是要在他面前,做回那个能笑能闹的小姑娘。 可安稳日子没过几年,风波就来了。武则天想让武家子弟更有权势,有人便诬告薛绍的哥哥谋反。薛绍本没参与,却还是被牵连下狱。太平跑到宫里跪在母亲面前,额头磕得流血:“娘,放了薛郎,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再穿回道袍去。” 武则天看着女儿,眼神复杂:“阿照,这不是你能懂的朝堂事。” 三个月后,薛绍死在了狱中。太平穿着素衣去接他的遗体,脸上没泪,只在抚摸他冰冷的手时,轻声说:“那年曲江池的梅花酥,我还留着半块呢。” 后来,太平公主又嫁了人,嫁给了武家的武攸暨。婚礼同样盛大,比嫁给薛绍时更风光。可没人看见,她袖袋里,始终藏着半块早已发硬的梅花酥。 有人说她变了,变得像她母亲一样,眼里只有权力。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年长安城的火把,照亮的不只是一场婚礼,还有一个姑娘对“一生一世”的所有期待。那些火焰烧尽了,有些东西却永远留在了心里。 信息来源:参考《新唐书·诸帝公主传》《资治通鉴·唐纪》相关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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