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比我大一些,我今年31了,喜欢过夫妻生活,老公平时都不在家,吃住都在上班的地方。也就只有等他休息回来了才有,我也能理解,我们结婚没多久,要多努力这样家庭才能稳定,稳定了才有幸福。 等他回来的日子,连地板都在发光 超市的卷帘门“哗啦”一声落到底时,我揉了揉站得发麻的脚后跟。同事小林探出头:“玲姐,今晚咋走这么急?” “他明天回来。”我拎着帆布包往公交站跑,风把这句话吹得轻飘飘的,心里却像揣了块热乎的烤红薯。 老公大伟是跑远洋运输的,船一离港就是小半个月。我们结婚刚一年,红本本上的照片还新着,他却总说:“再干两年,攒够首付就换个近海的活儿,天天回家给你做晚饭。” 公交摇摇晃晃穿过菜市场,我跳下车买了斤肋排——他最爱啃带脆骨的。摊主老王笑着打趣:“又给你家船长备粮草啊?” “嗯,他就好这口。”我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还留着他昨天的消息:“明早靠岸,中午到家。” 回到家,先把客厅那盏暖黄的灯换了新灯泡。之前他说过,这灯暗得像船舱,每次回来总眯着眼找开关。换灯泡时踩在小板凳上,差点摔下来,扶住衣柜的瞬间,看见他那件藏蓝色的睡衣挂在里面,皱巴巴的。 “得熨熨。”我念叨着找出熨斗,插上电。热气“嘶”地冒出来,把睡衣上的褶皱一点点烫平,就像把这些天没说的话,都熨得服服帖帖的。 阳台的洗衣机还转着,里面是他那双灰色棉拖。上次他走得急,鞋边沾着港口的泥,我刷了三遍,又用漂白剂泡了泡,现在白得晃眼。晾在竹竿上,风一吹,像两只展翅的鸽子。 其实白天站收银台挺累的,晚上回家腿肚子还在转筋。但拖地的时候,拖把杆撞在茶几腿上,发出“咚”的一声,我却忍不住哼起了歌——是他在婚礼上唱跑调的那首《往后余生》。 半夜醒来,摸黑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叠着给他准备的新袜子,三双,都是他爱穿的纯棉款。窗户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影,突然觉得这七十平米的小房子,每个角落都在盼着他回来。 第二天早上接班,我跟组长请了两小时假。“哟,玲姐这是盼夫心切啊。”组长笑着准了假,“快去快去,别让你家船长等急了。” 十一点半,我就拎着炖好的排骨汤往家赶。刚上楼梯,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穿着海员服,行李箱上还沾着海盐粒。 “你咋不等我接?”我跑过去,他身上那股咸腥味混着阳光的味道,一下子钻进鼻子里。以前总嫌他把床单蹭得有味道,现在闻着,眼眶却有点热。 “想早点看见你。”他接过保温桶,手背上还有道新疤,“上回卸货时被绳子划的,早好了。” 进门时,他踢到了鞋柜旁的棉拖:“哟,这白得能反光啊。” “那可不,刷了我三瓶洗衣液。”我给他找换的衣服,回头看见他正盯着客厅的灯,“新换的灯泡,亮不?” “亮,亮得晃眼。”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玲姐,辛苦你了。” “辛苦啥,”我转过身,摸着他胡茬扎人的脸,“你才辛苦呢。快洗手吃饭,排骨都炖烂乎了。” 他洗手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闻了闻那件熨好的睡衣,嘴角抿着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落在地板上那排整齐的拖鞋上,落在保温桶里咕嘟冒泡的排骨汤上。 其实幸福哪有那么复杂?不过是有人在千里之外惦记着回家,有人在烟火人间里,把每个角落都收拾成他喜欢的模样。等他回来的日子,哪怕累点,心里也是甜的。就像这锅排骨汤,慢慢炖,才有最浓的味;日子慢慢过,才有最实的暖。 下午他靠在沙发上打盹,我坐在旁边择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那些他不在家的日子,那些站得腿酸的夜晚,都值了。家这东西,不就是有人盼着,有人等着,有人在千里之外,也想着早点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