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成都军区司令员傅全有来墨脱边防的军营视察,却看到军营三百多人全都身着便装,他怒斥:“为何不穿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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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的秋天,成都军区司令员傅全有乘坐直升机降落在西藏墨脱的边防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三百多名列队迎接的战士,身上穿的竟是五颜六色的便装, 蓝布衫、旧棉袄、打着补丁的衬衣,活像一支“杂牌军”。
这位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老将军当场沉下脸,厉声质问:“军人的样子呢?军装去哪儿了?”
空气瞬间凝固,直到一名入伍五年的班长站出来回答:“报告首长,我们当兵以来只发过一套军装,早就磨成布条了。”
话音未落,傅全有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可当他环顾四周,看到战士们用降落伞布缝的裤子、用床单补的衣领,拳头又慢慢松开了。
墨脱这个地方,地图上看着像朵花,实际却是“鬼门关”,海拔从1200米直蹿5000米,热带雨林和雪山肩并肩,蚂蟥能顺着裤腿爬满全身。
有个叫王建国的班长巡逻回来,从腿上拔下47条蚂蟥,血窟窿三个月都没长好。
更致命的是交通,从林芝运袋大米到墨脱,运费比米价贵13倍,十个人出发总有俩掉进悬崖。
军装?运进来一套的成本够买十套新的,营长苦笑着解释:“全营87套军装是‘传家宝’,谁出任务谁穿,剩下的兄弟只能把家寄来的衣服往身上套。”
傅全有翻开物资登记簿,发现战士们连信纸都省着用,一封家书正反两面写满字,最后还挤着七八个战友的附言。
那天晚上,傅全有蹲在炊事班的土灶旁,听老兵李大勇讲他如何把两套军装穿了三年。
第一套早就碎成了拖把布,第二套的膝盖补丁摞补丁,最后连补丁都没地方缝。
老李掏出母亲寄来的红床单,说这是留着当“寿衣”的,“万一牺牲了,总得让遗体有块整布盖着”。
将军的警卫员后来回忆,首长那晚抽光了随身带的烟,天没亮就下令返程,直升机起飞时,墨脱的晨雾里还站着那群“杂牌军”,他们持枪的姿势比谁都标准,破衣烂衫也遮不住肩背绷出的直线。
回到拉萨的傅全有干了两件大事,他先给总后勤部拍了电报,要求立刻空投500套特制军装,加厚耐磨布、速干面料,肘膝部位缝上双层帆布。
接着召集工程师连夜改图纸,把墨脱公路的勘探方案摔在桌上:“这条路再修不通,边防战士的骨头都要被雪山嚼碎了!”
其实早在1965年国家就试过修路,34名战士永远留在了塌方的泥石流里, 但这次不一样,傅全有把青藏铁路的施工队调来打先锋,炸药包绑着防滑钉往冰壁上凿。
第二年开春,第一批军装随着直升机降落在墨脱,有个小战士领到新衣服直接哭了,他入伍两年第一次摸到军徽上的五星。
三十年后再回墨脱,柏油马路已经盘上了曾经摔死骡子的悬崖, 傅全有站在纪念馆里,看着玻璃柜中那件打满补丁的旧军装,标签上写着“1986年某班全体战士轮流穿着执勤”。
当年穿便装配机枪的小伙子,如今早成了营长,他指着窗外训练场说:“现在新兵入伍发六套制服,迷彩服分夏冬款,巡逻车直接开到哨所门口。”
但每个月的战备检查,他们还是会从仓库深处请出那批“古董”,不是作秀,是要记住曾经有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用肉身在雪山和国境线之间筑了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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