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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能不红眼眶啊?儿子走了六年,儿媳带着小孙子改嫁了,可老爷子每次卖了麦子,攥

谁看了能不红眼眶啊?儿子走了六年,儿媳带着小孙子改嫁了,可老爷子每次卖了麦子,攥着那点血汗钱就往儿媳家跑。 麦秸堆旁的钱袋子:六年来往的牵挂 六月的日头把麦场晒得发烫,李老汉蹲在麦秸堆旁,手里的蛇皮袋窸窸窣窣响。刚卖完的新麦钱,被他按票面大小捋得整整齐齐,最大的票子是五十的,最小的还有几毛钢镚,加起来正好三千四百二。 “爹,您又要去小王庄?”闺女凤霞骑着电动车过来,车筐里的农药瓶晃出叮当声。她看着爹把钱塞进贴身的布袋,布袋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军军该交夏令营钱了。”李老汉把布袋往裤腰里塞了塞,拍了拍,像是怕钱长腿跑了。军军是他孙子,六年前儿子建军在工地出事那天,这孩子刚满三岁。 凤霞叹了口气:“嫂子改嫁都三年了,人家现在的男人对军军挺好。您这钱,人家未必肯要。” 李老汉没接话,蹬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是新摘的黄瓜和西红柿,军军爱吃。 路两旁的白杨树唰唰响,像儿子小时候追着自行车喊“爹”的声音。六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他接到电话时正在割麦,镰刀“哐当”掉在地里,人当场就懵了。后来儿媳翠兰抱着军军跪在他面前哭:“爹,我对不起建军,可孩子不能没有娘啊。”他抹着泪说:“走正道就行,别委屈孩子。” 到了小王庄,翠兰正在院里翻晒油菜籽。看见李老汉,她手忙脚乱地拍身上的灰:“爹,您咋又来了?快进屋凉快去。” 军军从屋里蹦出来,手里攥着半截铅笔:“爷爷!”李老汉把孩子搂进怀里,胡茬扎得军军咯咯笑。他趁机把布袋塞进翠兰手里:“拿着,给孩子买点啥。” 翠兰往回推:“上回的钱还没花完呢,您留着自己买点吃的。”两个拉锯时,军军的新爸爸王强从地里回来了,肩上扛着锄头:“叔来了?快坐,我去买瓶啤酒。” 饭桌上,王强给李老汉夹菜:“叔,您别总挂着军军,我们俩会照顾好他。您年纪大了,该歇着了。”李老汉喝了口啤酒,脸红红的:“我知道你们好,可我这心里,总觉得欠孩子点啥。” 临走时,翠兰往李老汉包里塞了袋新蒸的馒头:“爹,下次别带钱了,带点您种的青菜就行,军军就爱吃您种的。”李老汉点点头,眼睛却瞥见翠兰把那布袋悄悄放进了军军的书包。 骑车回家时,日头已经偏西。李老汉摸了摸包里的热馒头,心里暖烘烘的。凤霞说得对,翠兰现在日子安稳,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还能动,就得替儿子多看看那孩子。 有回军军在电话里说:“爷爷,我画了幅画,上面有爸爸,还有你和王爸爸。”李老汉拿着电话的手直抖,他知道,有些血脉亲情,就算隔着生死和重组的家庭,也断不了。 今年麦收时,王强突然带着军军来帮忙。小伙子挥着镰刀比建军当年还利索,军军在麦场里追着蝴蝶跑,笑声像银铃。歇晌时,王强递给李老汉一根烟:“叔,以后有啥重活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李老汉看着远处祖孙俩的身影,眼眶有点热。他突然明白,所谓亲人,未必都要一个户口本。就像这麦地里的土,不管种啥庄稼,只要用心侍弄,总会长出沉甸甸的穗子。 回家的路上,军军坐在王强的自行车后座上,大声喊:“爷爷,下周我去给你送新摘的桃!”李老汉笑着应着,心里的空落落被填得满满的。 其实啊,老人揣在怀里的哪是钱,是没处安放的父爱,是想替儿子继续疼孙子的念想。而翠兰接过来的也不是钱,是对这份牵挂的尊重。就像麦收时节的阳光,不管照在谁家的地里,都是一样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