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缺德了” ,在一家麻将馆内,三女一男在打麻将,其中有一名女子手法娴熟的不断的出老千,一个晚上都是赢,跟开了挂似的,旁边打麻将的大叔一直没发现。 后来越看越不对劲,盯着她出牌的小动作看了半宿,终于逮着了破绽。 麻将馆里的红指甲 老周推开“好运来”麻将馆的门时,烟味混着泡面味扑面而来。晚上八点的场子正热,三缺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墙角那桌突然有人喊:“老周,这儿缺个角!” 他趿着塑料拖鞋走过去,看见李姐、张婶,还有个生面孔——穿黑吊带的女人,露着半截肩膀,红指甲在牌堆里翻飞,像只停在牌桌上的红蝴蝶。 “这是小吴,她表姐介绍来的,说也是个牌搭子。”李姐往边上挪了挪,给老周腾地方,“刚打两把,手气旺得很。” 老周坐下时,椅子腿在黏糊糊的地板上滑了一下。他摸起骰子,骨碌碌滚到小吴脚边,她弯腰去捡,老周瞥见她袖口鼓鼓囊囊的,像塞了什么东西。 “叔,您先掷。”小吴把骰子递过来,红指甲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老周赶紧缩回手,惹得李姐直笑:“老周,咋还害臊了?” 第一圈小吴就胡了把清一色,张婶撇撇嘴:“这新手运气就是好。”老周没吭声,他注意到小吴摸牌时,手指总在牌边捏一下,出牌时又用指甲盖在牌背上刮一下,像是在做记号。 打到半夜,小吴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李姐的眉头越皱越紧,张婶更是把牌摔得“哐哐”响。老周自己也输了两百多,那是他给孙子买奶粉的钱。 “歇会儿,喝口水。”老周端起搪瓷缸子,眼睛却没离开小吴的手。她正低头玩手机,左手悄悄伸进袖口,再拿出来时,指甲缝里多了点白粉末——跟牌桌上散落的粉笔灰一个色。 “妹子,你这红指甲挺好看,在哪儿做的?”老周突然开口,李姐和张婶都愣了。 小吴的手顿了顿,笑着说:“就在楼下美甲店,不贵。” “哦,”老周慢悠悠地洗牌,“我家老婆子也爱做指甲,就是总说做完美甲摸牌不利索,牌边总打滑。”他故意把“牌边”两个字说得很重。 小吴的脸僵了一下,出牌的速度明显慢了。 下一把老周坐庄,他故意打了张九条,小吴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摸牌。就在她手指碰到牌堆的瞬间,老周猛地按住她的手腕——他看得清清楚楚,她袖口滑出来半张折叠的纸牌,上面正是九条! “啪!”老周把那半张牌拍在桌上,红指甲在惨白的纸牌上显得格外刺眼,“大家都看看,这是啥!” 李姐和张婶凑过来一看,瞬间炸了锅。张婶一把抢过小吴的包,拉链一拉,里面掉出好几张写着记号的纸牌,还有一小盒粉笔灰。 “好你个不要脸的!”张婶气得发抖,“我说你咋把把都胡,原来是出老千!” 小吴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指甲死死抠着地板缝:“叔,姨,我错了!我儿子住院等着交钱,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骗人?”老周的心揪了一下,但看着自己空了的筹码盒,又硬起心肠,“我们的钱就不是血汗钱?李姐老伴卧病在床,张婶靠捡破烂供孙子上学,你坑我们的钱,良心过得去?” 麻将馆老板闻讯赶来,一看见那些做了记号的牌,当场就报了警。警车灯闪着红光停在门口时,小吴突然哭出声:“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想弄点钱给孩子交手术费……” 老周看着她被警察带走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李姐数着小吴退回来的钱,叹了口气:“这女人,也是被穷逼的。” “穷不是坑人的理由。”老周把自己的两百块揣进兜里,“就像咱打牌,输赢都得认,耍手段就是坏了规矩。” 走出麻将馆时,天快亮了。老周买了个肉包子,热气腾腾的,咬一口直冒油。他想,明天就把这钱给孙子买进口奶粉,再跟老婆子说,以后还是在家看孙子好,别总惦记着来麻将馆凑数。 路过小区花坛,他看见几个老头在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比麻将桌上的勾心斗角舒坦多了。老周突然笑了,决定以后每天都来这儿锻炼,赢不赢钱不重要,活得踏实才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