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邻居家的葡萄藤不知啥时候爬过围墙，现在我家院子里挂着好几串紫莹莹的葡萄，看着就流口水！ 现在可纠结了：摘吧，怕邻居说我偷他家葡萄；不摘吧，熟透的葡萄掉地上烂掉多可惜啊！而且这明明长在我家院子里... 爬过墙头的甜葡萄 清晨给月季浇水，水珠刚洒在花瓣上，眼角余光瞥见院墙边一抹紫。我直起身，手里的喷壶"咚"地撞在铁栏杆上——邻居家的葡萄藤，不知啥时候顺着围墙的裂缝钻过来，这会儿正挂着三串紫莹莹的葡萄，晨露滚在果粒上，亮得像撒了层碎钻。 "爸，快看！"儿子从屋里跑出来，光着脚踩在露水打湿的石板上，"能吃吗？看着比超市买的甜！" 我赶紧拉住他要够葡萄的手。这葡萄藤是邻居老李前年栽的，当时他还乐呵呵地说："等结果了，咱两家分着吃。"可真爬过来，倒犯了难——摘吧，显得咱没规矩；不摘吧，昨天傍晚就看见有麻雀啄，再过两天准得烂在枝头。 正琢磨着，"啪嗒"一声，最底下那串掉了颗葡萄，摔在青苔上，紫汁洇开一小片。儿子"哎呀"一声，蹲下去捡，果皮已经摔破了，露出里面亮晶晶的果肉，甜香混着泥土味飘过来。 "别捡了，脏。"我拽起他，心里更纠结了。想起小时候在乡下，三叔公家的枣树枝伸过我家院墙，我妈每天摘一把，第二天准让我送半篮自家种的辣椒过去。"邻里之间，计较太多就生分了。"妈当时这么说。 可老李这人，平时看着随和，去年我家修水管，临时把梯子靠在他家墙上，他都绕着看了三圈，生怕蹭掉墙皮。这葡萄要是不打招呼就摘，保不齐背后念叨啥。 "要不，送点咱刚摘的黄瓜过去？"老婆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擦黄瓜的毛巾，"顺便问问葡萄的事，不就结了？" 我拎着半袋顶花带刺的黄瓜，站在老李家门口，听见院里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开门的是老李媳妇，手里拿着把剪刀，围裙上沾着葡萄汁："哟，老张，快进来！" 院里的葡萄架下，老李正踮着脚剪葡萄，竹筐里已经装了小半筐。"你看我这记性！"他看见我手里的黄瓜，一拍大腿，"前儿就想喊你过来摘葡萄，一忙给忘了。那藤子野得很，肯定爬你家去了吧？" "可不是嘛，"我笑着扬下巴，"都挂果了，紫得透亮。" "那是'巨峰'，甜着呢！"老李媳妇往我手里塞了串刚剪的，"你家那串肯定更甜，墙根下光照足。" "我正纠结呢，怕摘了不合适。"我挠挠头。 "纠结啥！"老李递来把剪刀，"藤蔓爬过去，就是两家的缘分。你摘了，我还省得搬梯子翻墙了。"他指了指我家院墙的方向，"去年你家的石榴枝伸过来，我家小孙子摘了俩，甜得直咂嘴，我还没谢你呢。" 回家的路上，手里的葡萄沉甸甸的。儿子迫不及待揪了颗塞进嘴里，汁水流到下巴上："爸，比超市买的甜十倍！" 老婆把葡萄洗干净，装了两大盘，一盘给儿子当零食，另一盘让我给老李送过去。"再拿几个西红柿，刚红的。"她在厨房喊。 傍晚时分，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墙头那截葡萄藤，风一吹，叶子"沙沙"响，像是在笑。其实邻里之间的事，就像这葡萄藤，你伸过来一枝，我递过去一串，日子久了，就缠成了暖心的牵挂。那点纠结来纠结去的心思，在递来递去的瓜果里，早化成了甜津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