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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解放海南的功臣符振中转业的时候,韩先楚想调他到北京工作,但是却被符振

1959年,解放海南的功臣符振中转业的时候,韩先楚想调他到北京工作,但是却被符振中拒绝。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解放海南功臣刘振华逝世,海南媒体刊文追忆战火岁月;海南日报——陆上猛虎变身海上蛟龙)

民国三十九年一月,雷州半岛海滩上起了阵骚动。

午夜伏哨的战士盯住海面闪烁的灯影,七八条汉子刚跳下甲板就被枪口围住。

带队班长摸出领头者腰间硬物,是把锃亮的勃朗宁。

可疑分子咬紧牙关不吭声,只说要见大军首长。

这伙人被押到118师部时,穿绸缎衫的男人才亮明身份。

琼崖纵队参谋长符振中,怀揣五指山根据地密信找叶剑英。

海峡对面盘踞着十万国军。

总指挥薛岳布下海陆空三道铁闸,亲信们吹捧为"伯陵防线"。

此公当年在长沙会战确有两下子,但遇上四野就屡战屡败。

从徐州败到广东,最后把赌注押在琼州天险。

他算准了对手的软肋:四野全是旱鸭子,战船连影都没有。

连雷州渔民的小舢板都被掠往海南,海滩只剩破渔网飘着咸腥。

琼崖纵队司令员冯白驹躲在椰林里心急如焚。

这支孤军苦熬了二十三年,百色起义时戴过的红五星早磨出铜胎。

去年底终于收到中央密电,要求配合渡海作战。

派谁闯封锁线,符振中在澄迈老家当过船老大,闭着眼都能摸过琼州海峡。

临行前冯白驹塞给他三样东西:岛上敌军布防图,电台密码本,还有块怀表。

"老表啊",司令员拍着他肩膀,"怀表走字要准,更要把事办准。"

游击队在澄迈马村找到条缝。

国军陈营长新纳的姨太太贪财,地下党用五根金条换来张空白通行证。

当月十八日黄昏,符振中光脚蹲在滩涂摸蛤蜊,眼瞅着盖红戳的货船接受盘查。

哨兵刚转身,船老大扯嗓子喊:"摸鱼的!过来搭把手!"

七八双手推着船舷入水,符振中泥鳅般钻进货舱。

藏在咸鱼堆里漂了一夜,终于在徐闻靠了岸。

广州梅花村三十号的吊扇转得吱呀响。

叶剑英抖开海南防御图,符振中指着重炮阵地说得冒汗:"咱们纵队十个团撒在五指山,首长指哪我们打哪!"

作战处长洪学智凑近看地图上标红的登陆点,冷不丁问:"老符同志是泅水过来的?"

全场哄笑中,偷渡者亮出泡得发白的脚板。

原定六月渡海的计划当场推翻,既能偷渡过去,就能偷渡回来。

改变战局的关键落在四十军军长韩先楚肩上。

这位旋风司令不信邪,带参谋钻渔村访气象站。

老渔民说清明前多刮东北风,过季就得等台风歇。

"机器船买不到,木船也能当炮舰!"

他在海边搭起练兵场,把重机枪焊上渔船。

炊事员发明用竹筒装炒面,战士们捆着葫芦跳海练泅渡。

三月春寒料峭,沙滩上却蒸腾着汗气。

有次试航触礁,韩先楚带头跳冰海推船,棉袄冻成铠甲叮当响。

四野指挥部里吵得厉害。

有人坚持等苏制登陆艇,韩先楚拍着木船模型吼:"薛岳正修工事,每拖一天多死多少同志?"

四月十六日黄昏,东风出人意料压住西南风。

千帆竞发的壮观场面在虎头岩海面铺开。

韩先楚的指挥船冲在最前头,桅杆突然被炮弹削断。

他抓过竹竿绑上红旗,嘶吼声压过炮火:"给老子往死里划!"

船头钢板给机枪子弹凿得火星四溅。

抢滩登陆后战场态势突变。

韩先楚原计划围攻临高县,交火后发现敌军主力神秘失踪。

电讯兵截获密电才知薛岳要了手"黑虎掏心",国军精锐正围攻登陆澄迈的友邻43军。

40军连夜急行军八十里,在黄竹镇截住敌军退路。

四天七夜血战后,海南岛终在四月二十三日升起红旗。

历史转折点往往系于微末。

符振中当年若没推那把手,韩先楚若屈从六月渡海的军令,朝鲜战争爆发后的台海舰队势必封锁琼州海峡。

战后韩先楚进京升任副总长,特意邀请符振中赴京任职。

这位老游击队长却在林业厅办公室摆摆手:"我懂种橡胶树,哪懂总参谋部那些机器嘛!"

他至死只在回忆录里留下六页偷渡记载,那件绸缎衫早被海南解放纪念馆收进玻璃柜,灯光照着襟前磨损的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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