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江西泰和,一个13岁的小伙跟着红军走了,投奔在队伍里的舅舅,家里留下了一个刚结婚不到一年的15岁的媳妇。 1930年,江西泰和,一个13岁的小伙子丢下刚结婚不到一年的15岁媳妇,跟着红军走了,去投奔队伍里的舅舅。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少年一走,家里只剩个小媳妇苦守,命运从此天各一方。多年后,他成了将军归乡,却发现那守候多年的妻子还在老屋等着。 那年头,江西泰和的农村日子不好过。13岁的小伙子叫易耀彩,生在1917年,家里穷得叮当响,土屋漏风,饭桌上常年是稀粥配野菜。他没读过书,小时候就得下田干活,挑水劈柴,帮着爹妈撑起这个家。1929年,他12岁,村里闹地主,乡亲们扛着锄头棍子就上了,他也跟着跑,喊着口号,手里攥着木棒,那股子劲儿比大人还猛。这事儿点燃了他的心,后来听说舅舅在红军里混,他心里就痒痒了。 1930年,舅舅捎信来说红军的事儿,讲什么打土豪分田地,易耀彩一听,觉得这就是出路。他收拾了个破布包,装了几件旧衣裳和干粮,就准备走。那天早上,他妈哭得稀里哗啦,他爸抽着旱烟啥也没说。15岁的小媳妇张凤娥刚嫁过来不到一年,也没拦他,就默默帮他收拾。易耀彩一咬牙,背着包就上了路,走了几十里山路,找到舅舅在的红八军团。从送信的小兵干起,他扛着大枪跑前跑后,风里来雨里去,脸晒得黑乎乎,眼神却越来越亮。1931年,他入了党,立誓要为革命拼到底。 1934年,红军长征开始了,易耀彩17岁,跟着一块儿走。那一路是真苦,爬雪山过草地,饿了啃树皮,冷了裹破布。有一回他得了疟疾,抖得牙关打架,差点被留在路边,舅舅硬是背着他追上队伍。长征路上,他还听说爹妈被还乡团弄死了,气得他跪地上哭,后来还是舅舅拉他起来,说活着才能报仇。他抹了泪,继续扛枪往前走。 到了1938年,他21岁,当上了晋察冀军区34团团长,打鬼子那叫一个狠,山里埋伏战打得日军头皮发麻。后来解放战争,他又当了旅长,带着部队四处征战。 易耀彩走的那年,张凤娥15岁,家里就剩她一个年轻媳妇。她跟易耀彩结婚才几个月,感情还没咋深,男人就跑去当红军了。她没啥文化,家里也没啥钱,日子全靠她一个人撑。早上挑水,晚上缝衣,白天还得伺候公婆,忙得脚不沾地。村里人都说她命苦,可她从没抱怨过,就想着男人出去闯,总有一天会回来。 1934年,长征那会儿,还乡团来了村里,专门抓红军家属。易耀彩的爹妈没跑掉,被拉出去打死了。张凤娥吓得躲起来,眼睁睁看着公婆没了,啥也干不了。事后,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了,埋了公婆,自己继续守着那破屋子。村里人劝她改嫁,说这么年轻守不住,她就摇头,说等耀彩回来。那年月,守寡的女人多苦啊,吃不饱穿不暖,还得防着乱七八糟的人,她就硬扛着,熬了下去。 时间一晃,20多年过去了。1957年,易耀彩当了将军回泰和,村里人敲锣打鼓欢迎,他却听说张凤娥还在。那一刻,他眼泪都下来了,跑去老屋一看,果然是她。头发白了,人瘦了,可还在那儿等他。张凤娥22年没改嫁,熬过饥荒,熬过孤单,就凭着一口气。 1957年,易耀彩带着后来的妻子范景阳回了泰和。他跟张凤娥见面后,俩人抱头哭了一场,多少年的苦都化在这泪水里。后来范景阳知道了张凤娥的事儿,非但没生气,还拿钱帮她修房子,买衣服粮食,待她跟亲人似的。张凤娥感动得不行,三个人处得跟一家人一样,过节还常聚一块儿。范景阳心大,觉得张凤娥这辈子不容易,得多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