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育儿网

1941年深秋,一位农家妇女挎着装满子弹的竹篮,正匆匆赶往八路军驻地。途经哨卡时

1941年深秋,一位农家妇女挎着装满子弹的竹篮,正匆匆赶往八路军驻地。途经哨卡时,伪军横枪拦住去路。只见她从容解开蓝布包袱,伪军头目瞥了一眼,立即谄笑着让开道:"大娘,山路不好走,您可当心脚下!" 【消息源自:山东省档案馆《沂蒙抗日根据地民间支援档案汇编》(1987年版);原八路军115师老战士回忆录《在沂蒙的日子》】 马大娘把最后一把咸菜塞进坛子时,手指在坛沿上划了道口子。她盯着渗出的血珠愣了两秒,突然扯过灶台上的抹布狠狠按上去——这双手可经不起半点闪失,待会儿还得靠它们把四百多发子弹送过三道关卡呢。 "他婶子,这坛子咋比往常沉?"隔壁张嫂帮着抬驴车时随口问道。马大娘心跳漏了半拍,脸上却笑得像晒干的橘子皮:"多腌了二十斤雪里蕻,给城里亲戚尝尝。"驴车吱呀呀碾过黄土路,车轴里藏着王守业昨晚偷偷上的桐油,愣是没发出半点该有的声响。 县城门楼的太阳旗刺得人眼睛疼。马大娘摸出蓝布帕子擦汗,手指碰到内襟硬邦邦的纸片。那是她侄子冒险弄来的通行证,盖着稽查队鲜红的印章。三天前这孩子半夜翻墙进院,军装下摆还沾着仓库的铁锈,说话时嘴唇都在抖:"姑,这次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也得干!"她当时差点吼出声,又硬生生压成气音,"你爹死前咋说的?"这句话像刀子似的剜下去,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顿时红了眼眶。 伪军小队长叼着烟卷踢了踢坛子:"打开!"马大娘佝偻着腰去解麻绳,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这些二鬼子就爱看老百姓战战兢兢的模样,她早摸透了。果然那家伙等得不耐烦,转身去查后面的挑夫。藏在夹层里的子弹贴着大腿,冰凉得像条毒蛇。 最险的是过野狼沟那回。新设的流动哨卡杵在路当间,带队的居然是个戴眼镜的日本兵。马大娘后颈的汗唰地下来了——往常对付伪军的招数可糊弄不了真鬼子。她突然扯开嗓子哭嚎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老总行行好!俺媳妇难产等着郎中......"那日本兵皱着眉后退两步,居然挥了挥手。后来才知道,王守业提前在鬼子伙食里下了巴豆,这群人急着找茅房呢。 交接地点在废弃的砖窑。八路军小战士接过坛子时手都在抖,揭开蜡封倒出子弹那刻,黄铜弹壳在月光下哗啦啦淌成小河。马大娘一屁股坐在窑洞口的草堆上,这时才发觉裤腿里全是冷汗,风一吹凉飕飕的。她摸出怀里揣的杂面饼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住要走的战士:"等等!"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守业抄的鬼子布防图......" 三个月后,马大娘在村口晒萝卜干时,听见货郎说城里出了大事。稽查队长魏德海被撤了职,据说是因为军火库账目对不上。她望着县城方向笑了笑,把晒得半干的萝卜条翻了个面。阳光透过篾席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拼出歪歪扭扭的图案,像极了那晚月光下的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