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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84年,陈国公主在回娘家路上遇到了一件让她羞愤难当的事情:路过蔡国时,她

公元前684年,陈国公主在回娘家路上遇到了一件让她羞愤难当的事情:路过蔡国时,她姐夫将她强行留下,试图轻薄于她。没想到后来她将这件事告诉了丈夫,没想到因此他确失去了性命。 楚水带寒意西去。息妫车队方过新修木桥,蔡哀侯已遣乐伎迎路。 酒肆摆到江岸,他举盏称“替妹夫尽东道”,话锋却直插耳后发簪,连声夸“腰胜杨柳”。 息妫面沉推杯,哀侯却借扶肩探杯沿温度,指尖越席。 暮色压河,息妫唤侍女收队,哀侯拦辕:“夜雾重,留宿无妨。” 她拨马鞭抽帘角,月下疾驰出南门,草屑乱飞。 奔到息都,裙摆已割出血线。 息侯听哭诉,当场攥断杯足。息国不过百里小邦,奈何蔡军甲列汝水。 他夜召谋臣,定“引楚破蔡”之策:楚若假攻息城,息侯将向蔡乞师,蔡兵必渡汝救援,楚军可半路掩杀。 使者连夜入郢,献图誓以宗庙作质。楚文王笑,拍案允诺。 九月风沙,楚甲黑旗遮天压向息垒。 息侯登城假惊惶,以檄文急催蔡国。蔡哀侯记起岸边艳色,喜出营门,三军昼夜兼程赴救。 行至莘地,黑云突裂,楚伏两翼合围。蔡卒溃,万人尸塞洼塘。 哀侯被缚,铁索穿臂,痛呼不止。息侯随楚军入蔡都,纵兵三日,夺玉帛、焚藏书,以血报辱。 自此息邦向楚称臣,年输粟万斛,只换宗庙完瓦。 囚车暗牢中,蔡哀侯翻旧账想脱身,便在楚王前谄媚:“息妫色压秋水,冠绝诸姬。”楚文王本喜美色,心动。次 春借巡边之名驻息国。筵席间,他赐剑置席头,凉光直照息侯喉口。 息侯让位难拒,跪献息妫。她被扶到殿阶,面无血色,只抱琴一具。 楚王挥手,息侯从此削为守门吏,挎铜铃护郢城西闸。 息妫换楚服,入昭阳宫。三月不言。 楚王问, 她平声答:“一身已事二君,舌留何用。” 楚王惊异其直,反添怜爱,赐名“昭夫人”。 岁余产二子:长曰商臣,次曰成。宫人见她仍素衣执帚,不施粉黛,暗称“白墙幽客”。 息侯守闸,夜坐柴房。旧部潜来献策,他摇手:楚眼如炬,动即满门灰。 前六八一年冬,楚王索息王印,命兵入息城掘坛毁碑,息国除名。 春初梅雨,闸房柴门半掩,息侯弓背咳血,终年四十有余。灵柩草席裹身,抬去乱坟岗,连墓表也无。 消息传昭阳。息妫听后只是抚琴一曲《折杨》。 弦断,她剪去双鬓,以发覆琴,连夜焚香默坐。 自此宫中再不闻她出口一句。十余年后,楚文王病逝,长子即位,是为堵敖; 再传位成,皆息妫所生。她却谢绝太后尊号,居故馆,门内种藜蒿,风起如浪。 有人劝归旧地,她轻抚残弦:“城已为土,归何处?” 史家批此事,言息妫专色乱政;却没写那夜蔡岸冷月,也没写莘地泥浆里锈甲漫流的血。 弱国妇人,遇色欲、遇兵锋、遇君王贪念,最终学会无言。 留下一句“吾事二夫”。沉得住,比刀还利。 参考资料 [1] 《左传·庄公十年》, 点校本二十四史, 中华书局, 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