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儿媳赶走了，儿子却这样回应。 儿子说："妈，我媳妇儿被你赶回娘家了，你现在满意了？以后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母亲得意道："你媳妇儿一走，家里空气都清新了。"儿子冷笑："没错，她太忙了，让你太清闲。现在你是老大，没人给你添堵了。"母亲得意地笑了。 天还没亮透，五点钟的婴儿啼哭就掀翻整栋楼。奶粉罐见底，消毒柜顶层的辅食碗够不着，灶台上煮粥的锅都成了烫手山芋。婆婆在厨房转了三圈才明白，往日那个递温水都要试温度的儿媳妇，竟把育儿细节全都记在脑子里。 儿子发来的消息准时得可怕。西装要手洗熨烫，家长会要带证件复印件，这些本应出现在备忘录里的琐事，现在全挤进婆婆的手机。阳台晾衣杆摸不到头，洗衣机里的衬衫皱了三天，她才想起从前都是儿媳定时定点收衣服。 深夜的电话铃声最刺耳。亲家母手机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念字声："奶奶家的空气真新鲜呀"，每个字都像针尖扎耳朵。握着发烫的手机，婆婆突然发现沙发缝里塞着孙女的磨牙棒，茶几底下粘着半片尿不湿。 当孙子第三次打翻米糊时，婆婆终于看清厨房墙上贴的喂养表。那些被当作多此一举的便利贴，此刻在油烟里倔强地提醒：上午十点补维生素，下午两点喂益生菌，五点要晒二十分钟太阳。 家长会那天，班主任指着缺席登记表直皱眉。婆婆攥着写满注意事项的纸条，在教室后排如坐针毡。她这才发现，原来家长群置顶消息后面跟着三十多条"收到"，都是儿媳妇每天凌晨哄睡孩子后回的。 洗衣机突然报警的夜里，婆婆对着烘干键发了半小时呆。她终于掏出手机，通讯录滑到"儿媳"那栏时，手指在拨号键上方悬成了雕塑。窗外月光照在空了一半的婴儿床上，尿布台底下压着的，是张被揉皱的《育儿注意事项》。 胜负揭晓那刻，赢的人抱着奶瓶在沙发上打盹，输的人正在视频里教孩子念"奶奶辛苦了"。当微波炉第N次热糊米糊时，婆婆突然看懂儿子那声冷笑背后的：真正的输家不是别人，是那个自以为赢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