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婚,建立清华物理系,为我国培养出9位“两弹一星”元勋!却被告是“清华特务”,晚年拒绝杨振宁等学生的探望。 当圈内人谈论起叶企孙时,敬意往往会自然流露,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格外明显,也正因如此,“大师中的大师” 成了大家对他达成共识的尊称,承载着对其成就的高度认可。 可与圈内的高度认可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在广大公众的视野中,叶企孙这个名字却显得异常陌生,鲜少有人能对其生平或成就说出一二。 他的一生是个巨大的悖论,他为中国现代物理学奠定了王朝,自己却以“特务”的罪名,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孤独凋零。他究竟是如何从一个伟大的奠基者,一步步走向了牺牲品的命运? 故事要从1925年说起。那一年,叶企孙拿到了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婉拒了国外的高薪厚职,回到了清华。他接手的物理系,与其说是个系,不如说是个空架子——只有7个学生,和几台没人要的旧仪器。 没钱、没人、没设备,怎么办?他自己就是“工匠”。像个木工一样亲手打磨器材,带着学生一起焊接设备,甚至自掏腰包补贴系里买材料。这不仅仅是投入,这简直是在用生命和信仰,为一片贫瘠的土地,凭空搭建一个学科的根基。 他最厉害的,是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用人,只看才华,不看出身。华罗庚仅初中学历,他却有胆魄破格聘请;李政道理论题近乎全错,他却于一道附加题中洞察天才之光,不仅给予高分,更举荐其出国深造。 诚然,当需展现威严时,他丝毫不讲情面,那份严厉如凛冽寒风,不容置疑,让人清晰感知到他坚守原则、毫不通融的处事态度。当发现李政道有逃课行为后,相关方面毫不留情,直接将其实验成绩扣除了25分。 他亲手设计的课程,既强调坚实的理论,也要求学生必须动手。在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策略推动下,清华大学物理系早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便已崛起成为全国物理学领域的核心所在,引领着学术的潮流与方向。 他门下走出了79位院士,其中9位是“两弹一星”的元勋。可以说,他一手构建了一个科学王朝。 叶企孙一生中,有两次关键的守护,一次是成全,一次是隔绝。但这两条路,都通向了他自己的牺牲。 在他的人生经历里,有一次重要的举动至今仍被人提及,而促使他做出那次举动的第一个、也是最核心的原因,便是他对学生熊大缜那份格外深厚的重视与关怀。那是个物理天才,叶企孙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去德国深造的路。 但1937年抗战爆发,熊大缜决定投笔从戎。叶企孙没有阻拦,反而选择支持,他动用一切关系,冒着生命危险,把实验室里的精密器材送到了冀中根据地。这次守护,成全了一个青年的报国之心,但也为自己埋下了致命的祸根。 几十年后,当他自己身陷囹圄,背上“特务”的污名,他选择了截然相反的守护方式——隔绝。功成名就的杨振宁、李政道想来看望他,他统统拒绝。 有一次在中关村,他偶遇钱三强,竟慌忙摆手让对方快走,嘴里低声说:“别让人看见,会连累你。”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政治病毒,用自我放逐的方式,完成了对学生的最后一次保护。 他的人生悲剧在于,他毕生所构建的一切,最后反过来吞噬了自己。 “文革”期间,当年那次支援熊大缜抗日的义举,被扭曲成“通敌”的罪证,他成了“特务头子”。他建立的师生网络,从国之栋梁,变成了“特务组织”的铁证。1968年,年近七旬的他被关进监狱。 狱中,他受尽折磨,双腿浮肿,大小便失禁,可他从未诬陷过任何一个同事或学生,只反复说一句话:“我是科学家,只说真话。” 在那个特定的年代,这份知识分子秉持的气节,宛如飞蛾扑火,看似是坚守内心的高尚操守,实则在现实的残酷面前,几近于自我毁灭的悲壮之举。 1972年他被释放,但人已经被彻底摧垮。工资停发,只靠微薄的补助金度日。他曾经挺直的脊梁,弯得像一张弓,精神也时常恍惚。 他,亲手缔造了一个世界。然而,这个由他心血浇灌而成的世界,却毫不留情地将他彻底摒弃,让他在孤寂中品尝着被遗弃的苦涩。1977年1月13日,他在屈辱中离世,享年79岁,嘴里还念叨着学生、熊大缜和物理实验。直到他去世十年后的1987年,一纸平反才姗姗来迟。 叶企孙的命运,不只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它更像一个关于创造与毁灭的寓言。他用前半生奠基,又用后半生以自我牺牲的方式,守护了自己培养的栋梁。 我们纪念他,不仅是缅怀一个伟大的教育家,更是为了铭记,那段奠基者最终沦为牺牲品的历史,和那份在黑暗中依旧选择守护的师者之心。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叶企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