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刚出狱的崩牙驹身无分文，他找曾经的小弟洗米华求助，洗米华甩出3000万说：“这钱免费给你，出门左转，不送！” 澳门赌场灯火通明，纸醉金迷的背后，总藏着些旧账新仇。想想一个昔日黑帮老大，出狱后兜里空空，找上门去求旧部拉一把，结果换来一箱钱和一句冷冰冰的打发话。这笔三千万，是恩情了结，还是江湖绝唱？回归后的澳门，已是法治高地，谁还敢重蹈覆辙？ 说起尹国驹这个人，得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澳门贫民区讲起。那时候澳门还在葡萄牙人手里管，社会底层日子苦哈哈的。尹国驹1955年出生在青洲一带，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在自来水厂干苦力，勉强养家。他小时候没读几天书，就早早出来混社会，先是给人跑腿端盘子，赌场里擦桌子，赚点小费贴补家用。那些年，澳门博彩业风生水起，黑道势力也跟着钻空子。他慢慢摸到门道，二十出头加入14K帮派的分支，从小角色干起，靠着狠劲儿往上爬。 八十年代末，尹国驹的队伍壮实起来，成员上百人，专在赌场外围收保护费，放高利贷。澳门那时治安松散，黑帮争地盘是家常便饭，他的组织涉足赌博、建筑运输，势力盖过不少对手。九十年代初，他坐稳水房帮老大位置，手下上千人，澳门半岛和氹仔到处是他们的影子。博彩业是澳门的命根子，没后台根本站不住脚，他仗着黑道背景，生意越做越大。街头火拼不断，砍刀铁管见血是常态，警方虽有记录，但执法总卡壳，黑社会像野火一样烧。 澳门回归在即，中央政府推动整顿，社会风气大变。1998年5月，一场爆炸案炸了司法警察司司长白德安的车，尹国驹的手下直接牵扯进去。这事儿闹大，葡萄牙当局震怒，法院动作快，搜出武器账本一大堆。1999年11月，尹国驹以组织黑社会、非法赌博等多项罪名被判15年有期徒刑，从此进班房。他的帮派散架了，成员各奔前程，昔日风光一夜成空。 牢里那十几年，尹国驹眼瞅着澳门变天。回归后，一国两制落实好，博彩业规范起来，黑道被挤到墙角。中央支持下，澳门治安大改善，经济腾飞，居民日子越过越红火。他那些老部下，早改行做正经生意，或者低头认栽。洗米华，周焯华，本是尹国驹手下小弟，当年尹国驹看他够义气，借了三千万让他起家做博彩中介。没这笔钱，周焯华的太阳城集团也难说成百亿帝国。 2012年12月，尹国驹刑满出狱。那天澳门街头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拔地起，他出来时身无分文，监狱发的那点东西勉强够用。旧识大多躲着走，他打听来打听去，只好找周焯华试试水。周焯华那时已是赌场大佬，太阳城风头正劲，年营收上百亿。尹国驹上门，直奔路氹总部，保安认出他，勉强放行。办公室里，周焯华坐镇，桌上文件堆山。 尹国驹开口要借力安顿，周焯华没多废话，按铃叫助理抬箱子来。三千万港币，整整齐齐码着，当年本金原封不动还回去。周焯华推箱子，说这是免费的，拿去用，出门左转，不送。尹国驹愣在那，这话听着像还债，更像划清界限。江湖规矩，旧恩新账两码事，周焯华借钱起家，如今发达了，不想再沾黑道边儿。尹国驹拿了钱，灰溜溜走人，这事儿在圈里传开，成了笑谈。 这笔三千万，解了尹国驹眼前急，但也戳破了黑帮的泡沫。出狱后，他没再折腾大动静，转去氹仔一带隐居，靠零星旧识接济过日子。偶尔召集几个老部下，在茶楼小坐，低调议事，再无当年叱咤风云的架势。澳门警方盯得紧，确保他不碰红线。2016年，他给母亲办八十寿宴，请了上百桌，场面热闹，可周焯华没露面，旧情彻底凉透。 尹国驹的落魄，不是个人运气差，而是时代大势。澳门回归二十多年，法治建设如铁桶，特区政府铁腕扫黑，黑社会从明面转地下，再转边缘。博彩业从乱象丛生，到如今国际范儿，纳税上千亿，惠及民生。中央统筹下，澳门融入大局，横琴合作区一通百通，居民就业稳，生活美。 回看尹国驹一生，从贫民窟小子到黑帮老大，再到阶下囚，出狱后低头过日子。这条路，弯弯绕绕，终究绕回法治轨道。澳门如今是东方拉斯维加斯，游客如织，经济亮眼，可底子是稳定的社会环境。谁要还想走老路，早晚碰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