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借给高中同学2000元,如今他居然在我的婚礼上随了20000元礼金,我

叙白呀嘿 2025-10-01 03:49:36

十年前,我借给高中同学2000元,如今他居然在我的婚礼上随了20000元礼金,我慎重考虑以后做了一个决定。 婚礼散场那天下午,我瘫在新房的沙发上,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小峰”两个字时,我正盯着茶几上那只没拆封的20000元红包发呆。当年他蹲在寝室楼下抹眼泪的样子,和此刻手机里他急促的语气重叠在一起——“哥,我……我能跟你见个面吗?有些事必须当面说。” 我捏着手机起身,窗帘没拉严,阳光斜斜切在红包上,红得有点晃眼。“行啊,”我对着听筒说,“老地方?学校后门那家牛肉面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传来低低的“嗯”,像当年他找我借钱时那样,带着点不好意思的鼻音。 到面馆时天刚擦黑,路灯刚亮,昏黄的光打在油腻的玻璃门上。小峰已经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还是老样子,背有点驼,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只是头发里多了几根白丝。桌上摆着两碗牛肉面,他面前那碗没动,汤面冒着热气,把他的眼镜片熏得雾蒙蒙的。 “你咋知道我还爱吃这家?”我坐下时,他赶紧把眼镜摘下来擦,手指在镜片上蹭出一圈圈印子。“你当年总说这儿的牛肉给得多,”他笑了笑,眼角堆起细纹,“那会儿你每次打完球,都拉着我来加个蛋。” 我没接话,低头搅着碗里的面。其实我知道他约我肯定是为了红包的事,只是没想到他比我还急。果然,没等我开口,他先从兜里掏出个信封推过来,比婚礼上那个还厚。“哥,这是……” “停,”我按住信封,抬头看他,“先说清楚,当年那2000块,到底咋回事?我记得你当时就说家里有事,具体啥事儿你死活没说。” 他手顿在半空,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低下去:“是我爸。那年冬天他在工地摔了,腿断了,工头跑了,家里就我妈一个人打零工,手术费差了一大截。我当时在寝室楼道里打电话,哭着跟我妈说‘钱凑不够’,你正好下楼倒垃圾,听见了。” 我愣了一下。当年我只记得他红着眼圈找我借钱,说“下个月肯定还”,我看他急得直搓手,直接从生活费里抽了2000给他,连借条都没让写。原来背后是这么回事。 “后来呢?”我问。 “后来手术做了,我爸腿保住了。”他笑了笑,眼眶却红了,“我毕业那年开始跟着人跑业务,前两年才自己开了个小装修公司,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他指了指桌上的信封,“婚礼上那20000,其实我觉得都少了。你当年那2000块,是把我家从泥潭里往外拉了一把,这情分,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他攥着那2000块钱,站在寝室楼下朝我鞠躬,说“哥,以后你有事,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帮你”。那会儿他瘦得像根豆芽,风一吹都晃,可眼睛亮得很。 我把那只20000元的红包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他面前,又把他刚掏的信封推回去。“小峰,”我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当年我借钱给你,不是因为你会还我多少,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你爸没事,你现在过得好,比给我多少钱都强。” 他急了:“可这……” “这20000,我留2000,”我打断他,把红包里的钱抽出来,数了20张塞进他手里,“当年借多少,现在还多少,利息就是咱俩这十年没断的联系。剩下的18000,你拿回去。或者,”我顿了顿,想起他刚才说的“工地”“手术费”,“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这钱捐给咱们老家县医院的急诊室,给那些跟你当年一样凑不够钱的人,当替我积德了。” 他捏着那2000块钱,手有点抖,突然抬头笑了,眼泪掉在碗里,溅起一小朵油花。“行,”他抹了把脸,“就按你说的办。” 那天晚上我们吃到面馆打烊,老板催了三次,我们才晃悠着往地铁站走。路过学校围墙时,他突然说:“哥,当年你借我钱那天,我在你枕头底下塞了张纸条,写着‘欠你一条命’,你看着没?” 我愣了愣,突然想起来,那年期末收拾东西,确实在枕头下发现张皱巴巴的纸条,当时以为是他开玩笑,随手扔了。现在想想,那字迹歪歪扭扭的,大概是边哭边写的。 “早扔了,”我拍了拍他肩膀,“不过现在不用还命了,以后多请我吃几碗牛肉面就行。” 他哈哈笑起来,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十年前那样,肩并肩地挨在一起。我知道,有些东西,比钱贵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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