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前同事结婚晚，她今年36岁，儿子才刚送入小学。那天在小区门口碰到她，正牵着

我一个前同事结婚晚，她今年36岁，儿子才刚送入小学。那天在小区门口碰到她，正牵着儿子往回走。儿子蹦蹦跳跳的，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她一边走一边叮嘱："慢点跑，别磕着，书包带勒不勒肩膀？"儿子"哎"一声，把书包往她那边晃了晃，"妈妈你今天穿的这件保洁服有点脏，我同学妈妈都穿裙子上班。"她脸一下子红了，没说话，赶紧把儿子的书包带子又紧了紧。她牵着儿子的手往小区里走，步子比刚才慢了点，手心有点潮。儿子还在摆弄奥特曼，嘴里嘟囔着“赛罗今天肯定能打败贝利亚”，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进了单元门，她按了电梯，12楼，数字慢悠悠往上跳。儿子突然抬头：“妈妈，你明天还穿这件衣服上班吗？”她嗯了一声，声音有点闷。电梯门开了，她掏钥匙开门，“咔哒”一声，屋里没开灯，有点暗。她换了鞋，先把儿子的书包卸下来，放在沙发上，“去洗手，妈妈给你拿草莓。”冰箱里昨天买的草莓还剩几个，红红的，她洗干净装在小碗里，端到茶几上。儿子洗完手跑过来，抓了一个塞进嘴里，“甜！”她坐在旁边，看着他吃，没说话。儿子吃了两个，突然停下来，把奥特曼放在她腿上，“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她愣了一下，摸了摸儿子的头，头发软软的，“没有，妈妈就是有点累。”儿子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抓着她的胳膊，“那妈妈你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捶捶背，就像你给我捶那样。”他踮着脚尖，小拳头在她背上轻轻敲，力道不大，却把她心里那点堵着的东西敲松了点。她笑了笑，把他拉到怀里，“妈妈不累，给你做你爱吃的番茄炒蛋。”儿子搂着她的脖子，把奥特曼举到她眼前，“妈妈你看，赛罗说，最厉害的不是打败怪兽，是保护想保护的人。”她鼻子一酸，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对，妈妈的赛罗最厉害了。”她起身去厨房，系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围裙，打开燃气灶，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儿子跟过来，扒着厨房门框，“妈妈，明天我要带奥特曼去学校，告诉小明，我妈妈是保护地球的‘清洁超人’，比穿裙子的阿姨还厉害！”她往锅里倒蛋液，滋啦一声，香气飘出来，眼眶有点热，手里的锅铲却稳得很。晚饭时，儿子把最大的那块番茄炒蛋夹给她，“妈妈吃，吃了有力气，明天继续当超人。”她嚼着饭，觉得今天的米饭好像比平时香多了。睡前，儿子抱着奥特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妈妈，晚安。”她给他盖好被子，“晚安，我的小赛罗。”关了灯，她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心里那点红透的尴尬，早被儿子刚才的话捂得暖暖的。保洁服脏点怕啥，能给儿子挣学费，能让他吃饱穿暖，能听他说“妈妈是超人”，这衣服啊，比啥裙子都金贵。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明天的排班表，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小区3号楼和5号楼的保洁。行，明天早点起，把楼道拖得干干净净，让她的“小赛罗”知道，他妈妈这个“清洁超人”，干活可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