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和相关人员谈评《粟裕大将军》； 毛主席说“粟裕，一不是樊哙，二不是韩信，三我毛泽东也不是刘邦。粟裕就粟裕。是人民解放军的战将，是人民的好儿子嘛！”“人才，将才帅才”。 龙冈这地名不响，但1930年冬天那一仗打完，红军上下都记住了。 不是因为仗打得有多热闹，而是那仗结束后，毛主席写了一首诗，里面有一句，“前头捉了张辉瓒”。红军的诗不多，能进诗的仗更少，能进一句名字的，通常是个关键人。 那时候的粟裕没什么官衔，头衔里带个“师长”，但实打实就是个干活的。红军武器少，他手下那支部队甚至被人笑叫“梭镖大队”，别说机枪，能有几百支土造步枪都算齐全了。 可就在这种条件下，他被派出去探敌情。 探路那天，雾很大。 三个人，穿着缴来的旧军服往前走，碰上敌军哨兵，问口令，他直接应了句“清剿”，声音稳得像是自己人。对方果真信了，还嘟囔一句：“你们怎么这么慢？”算是放行。 继续往前，他跟敌军军官搭上话，扯了半天，顺势把张辉瓒部的行军计划摸得一清二楚。 回到阵地，他把情报带回。 毛主席和朱德一听，觉得能打，于是决定在龙冈设伏。埋伏打得不冤不亏，张辉瓒被一口吃下。 这仗之后，毛主席开始真正记住粟裕了。不是因为他打得有多猛，而是因为他稳，知道什么时候该探，什么时候该撤，没声没响地把一口闷事办了。 时间往后挪十几年，粟裕已经不再是那个穿土布军衣的小师长了。 到了1946年，他和陈毅率部队打宿北战役。 打之前毛主席发电：“第一仗必须打胜。”粟裕不爱讲场面话，拿到电报后，就跟陈毅摊开地图，看半天，选了个角度，说：“沭阳这口子好啃。”陈毅点头，表示服。 仗打了三天四夜，敌军整编第六十九师被歼灭。 战场刚平，电报飞回延安，毛主席回了八个字：“部署甚好，甚慰。”这不是常规表扬，粟裕知道，那是认可他调兵遣将的手法已经成熟了。 那仗之后，他在解放战争中的仗，一仗接一仗：鲁南、莱芜、孟良崮……数都数不清。 战后有人统计，14个月里，他参与指挥的战役，歼敌二十七万。数字怎么来的不好说，但那一年毛主席的几封电报，每封都写了“甚好”，确实罕见。 等到全国基本解放，粟裕提出想休整，最好能调到学校，把打仗这事慢慢梳理一遍。 他那几年身体确实不太好，旧伤加高烧，老咳嗽止不住。可中央没让他歇，反倒让他去总参谋部。毛主席说了句话：“粟裕是能统兵的，也能想事。”后来他在总参副职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年，处理的事全是规划类的。 空军建设、后勤布防、通信体系，什么都碰。 那时候，抗美援朝打得火热，他提出应当加快空军独立能力的建设，主张多办航校，扶持航空工业。毛主席那几年在这事上特别信他的判断。 1954年，粟裕被任命为总参谋长，聂荣臻调走之后，毛主席直接点了粟裕的将。他有点意外，照旧推辞了一句，说怕胜任不了。 毛主席劝他，说：“牡丹虽好，也要绿叶扶。” 粟裕在任四年，没闹出什么声势，文件倒是批了不少。 真正的转折是1958年军委扩大会议，会后被调去了军事科学院，副院长。 后来毛主席说过一句：“担的大将衔，干元帅的事。”没人知道这话是啥时候说的，但总参的人都传过，像个小碑文，挂在心上。 说到军衔这事，就绕不开1955年那次授衔。 粟裕三次拒绝元帅衔，中央开始提名他时，毛主席说：“论功、论历、论才、论德，粟裕都不差。”但他坚持推了。张鼎丞、陈毅、他都谦让过位置，粟裕的理由总是一样：“名太重，事未竟。”到后来，毛主席干脆说：“那就大将吧，而且是第一大将。” “第一大将”不是个虚头衔，当时没这种说法，是毛主席当场加上的。 那天中南海开会，讨论衔级，大家正议论纷纷，毛主席抬头说了这句话，全场就没声了。不是压住了，而是都觉得，这人是该这样安的。 别人争争抢抢，他几次三番往后退，没人看轻他，反倒觉得稳。 毛主席讲得更透：“粟裕，一不是樊哙，二不是韩信，三我毛泽东也不是刘邦。粟裕就粟裕。”这句话讲得像闲谈，却把新中国对“将”的定义讲明白了。 不是谁的“谋臣猛将”，也不是演义里的开国功臣。 粟裕不是帮人打江山，他是为老百姓打仗的军人，这话讲清楚了，身份就立住了。 人事这方面他一直看得明白，1945年，他让出华中军区司令员；1948年，坚决不做华野的第一主官；1955年，拒绝元帅衔。每次都不是被逼的，是主动请辞。 旁人说他不识时务，他不争也不辩，只是说：“事分轻重，岗位也分轻重。” 晚年他住在军科院的家属楼里，一张书桌，几叠旧电报。 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翻资料，研究战例。他不是出书，不是写回忆录，没人知道他在写什么。有参谋去请教，他说：“这些打过的仗，不拿笔写下来，过几年就没人能看懂。”说完就继续埋头抄。 1972年初，陈毅去世。 追悼会那天，北京天灰得像盖了层布，粟裕在人群边上站着，军装扣子系得紧紧的，帽子拿在手里，指节发白 毛主席到了之后，走了一圈，站在原地，望着人群里粟裕，说：“井冈山的老战友，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