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被关押6年的赵丹出狱，他满心欢喜的找到妻子后，却发现妻子挺着大肚子，赵丹轻声说：“把孩子打掉，跟我回家吧！” 1945 年重庆街头，刚出狱的赵丹攥着皱巴巴的衣角，冲进叶露茜的住处。 他看到她隆起的肚子，瞬间红了眼，“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嚎。 “露茜，把孩子打掉，跟我回家！” 他声音嘶哑，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叶露茜别过脸，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却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941 年新疆监狱，赵丹坐在冰冷的地上，借着铁窗透进来的光写东西。 他没纸，就用指甲在硬纸板上刻字：“露茜，今天我在墙角看到一朵小花，像你笑的时候的样子。” 刻完又怕被狱警发现，赶紧用泥土盖住，夜里再偷偷挖出来摸一遍。 他不知道，此时外界正传他 “病逝”，叶露茜正抱着他们的女儿赵青哭到天亮。 1943 年上海，叶露茜在整理旧物时，翻出赵丹送她的那支钢笔。 钢笔杆上刻着 “露茜吾爱”，是赵丹用小刀一点点刻的，当年她还笑他 “字刻得歪歪扭扭”。 朋友敲门进来，递上一张报纸，头条写着 “左翼演员赵丹狱中病逝，文艺界举行追悼会”。 她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抖，钢笔掉在地上，墨水溅在报纸上，晕开一片黑。 1944 年冬天，叶露茜第一次跟杜宣见面，是在一家小茶馆。 杜宣给她倒了杯热茶，说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要是不想说话，就听听我讲我和孩子们的事”。 他讲起自己的两个孩子，眼神温柔，叶露茜突然想起赵丹给她讲戏时的模样 —— 也是这样专注。 临走时，杜宣说 “要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她点点头，没说谢谢，转身就走。 1945 年重庆，赵丹刚出狱没几天，就到处打听叶露茜的消息。 有天在街头看到一个穿蓝布旗袍的女人，身形像叶露茜，他追了三条街，发现不是。 后来终于找到叶露茜的住处，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听到里面有孩子的笑声，心一点点沉下去。 推开门看到叶露茜隆起的肚子时，他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所有的话都忘了怎么说。 叶露茜看到赵丹的瞬间，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碎片溅到脚边。 她想上前，又想起杜宣早上出门时说 “晚上我带孩子们去买糖，你在家等我”，脚步停住。 赵丹跪下来求她跟自己走，她眼泪直流，却摇头：“赵丹，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不能再伤害别人。” 那天赵丹带走赵矛时，赵矛拉着她的衣角哭 “妈妈一起走”，她狠心把孩子的手掰开。 1950 年，赵丹拍《乌鸦与麻雀》时，有场戏是男主角找失散的妻子。 导演喊 “开始” 后，他看着镜头，突然想起 1945 年重庆的那一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场戏一条过，拍完黄宗英递给他一张纸巾，轻声说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 他没说话，只是把纸巾攥在手里，直到演出结束，纸巾都被捏得不成样子。 1960 年，叶露茜去上海出差，路过赵丹常去的那家剧院。 剧院门口贴着赵丹主演的《林则徐》的海报，他穿着戏服，眼神锐利，跟当年在新疆时一样。 她站在海报前看了很久，直到有人喊她 “叶同志，该走了”，才匆匆离开，没敢回头。 回到住处，她从包里拿出那张旧照片，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小心地放回去。 1979 年，赵丹生病住院，黄宗英在整理他的东西时，发现一个铁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张泛黄的硬纸板，上面有模糊的刻痕，能辨认出 “露茜” 两个字。 还有一封没写完的信，开头是 “露茜，这么多年，我时常想起我们在上海的日子”，后面都是空白。 黄宗英把盒子放回原处，没跟赵丹提，她知道，有些情感，只能埋在心里。 如今，赵丹和叶露茜都已离开人世，他们的故事散落在历史的碎片里。 赵青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那个装着旧照片的盒子，还有一支刻着字的钢笔。 赵矛也在父亲的铁盒子里，看到了那张有刻痕的硬纸板，兄妹俩对着这些旧物，沉默了很久。 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没来得及弥补的遗憾，最终都化作了岁月里的一声叹息，提醒着人们，乱世里的爱情，从来都身不由己。 信息来源：《赵丹与叶露茜：曲未终，人已散，唯叹情深缘浅》澎湃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