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退休工资3000,我和小姑子轮流照顾她,小姑子说:多亏嫂子。平时我照顾婆婆的时候,早上六点多就得起来,先给她煮个鸡蛋热杯牛奶,再送孩子上学,回来顺路买新鲜的菜。婆婆牙口不太好,菜得炖得烂乎点,她爱吃我们老家的南瓜粥,我就隔三差五熬一锅,她总能喝上两大碗。下午放学接了孩子,回家还得辅导作业,婆婆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择菜一边念叨:“你说小美(小姑子)那边是不是也这么忙?她对象是老师,估计更没时间顾家。”我就笑着接话:“人家学校有食堂,不用自己开火,再说小美手巧,烙饼可好吃了,妈你上次去不还说她烙的葱油饼比我强?”婆婆听了就笑,说:“那倒是,就是住不惯她家那电梯房,闷得慌,还是咱这老院子敞亮。”这话说了没两天,就到周六了。早上我正给乐乐扎辫子,门“咚咚咚”响,不用问,肯定是小美来了。我擦着手去开门,小美站在门口,手里提溜着个布袋子,额头上还带着点汗:“嫂子,早啊,刚在楼下买的苹果,还有妈爱吃的槽子糕。”“快进来,外面热。”我接过袋子往厨房放,婆婆听见动静,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小美来啦?快坐,歇会儿。”小美把手里的包往茶几上一放,挨着婆婆坐下,伸手摸了摸婆婆的胳膊:“妈,这周咋样?没闹毛病吧?”“好着呢,你嫂子把我伺候得周周正正。”婆婆拍着小美的手笑,“就是周三早上起来,头有点晕,坐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我正端着水过来,插了句嘴:“没事,我赶紧找血压计量了下,150/90,不算太高,想起来邻居说芹菜水能降压,现去菜市场买了把芹菜,煮了碗水让她喝了,下午再量就正常了。”小美一听就紧张了,眉头皱起来:“咋不跟我说呢?我昨天打电话你还说挺好。”“告诉你干啥,让你瞎担心。”婆婆拉着她的手,“你嫂子比你细心,早处理了。”小美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我记着呢,医生说妈这血压得常盯着,下次再头晕,先别动,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知道啦,你比你哥还啰嗦。”婆婆嘴上嫌她,眼里却笑盈盈的。小美从包里摸出指甲刀:“来,妈,我看看你指甲,该剪了。”说着就蹲下来,把婆婆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慢慢剪。婆婆脚有点肿,小美剪得格外轻,边剪边念叨:“你嫂子说你爱吃她熬的南瓜粥,我昨天在家试了试,没熬出那黏糊劲儿,今天带了点小米,下午我再熬一次,妈你给我评评。”“行啊,你嫂子熬的是比外面卖的香,米熬得烂,南瓜也甜。”婆婆眯着眼,晒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太阳,“你也别总往这儿跑,你家那位不是快放暑假了?趁空歇两天。”“歇啥,我这一周不见你,心里不踏实。”小美剪完一只脚,换另一只,“再说了,多亏嫂子平时盯得紧,我才能安心上班。”我在厨房听见了,笑着喊:“咱妈好伺候,不挑,你别给我戴高帽。”小美也笑:“本来就是嘛,上次妈说想吃老家的红薯干,还是嫂子托人从乡下捎来的。”正说着,乐乐背着书包跑过来:“姑姑,你上次说给我带的漫画书呢?”“在包里呢,自己拿。”小美头也不抬,手里的指甲刀“咔嚓”一声。中午我留小美吃饭,她摆摆手:“不了嫂子,我带了饺子馅,下午给妈包她爱吃的韭菜鸡蛋馅,你带乐乐出去玩会儿,放放风。”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歇着,也没推辞,牵着乐乐的手:“那我们去公园喂鸽子,晚饭前回来。”下午五点多我们回来,一进门就闻见葱油饼的香味。小美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锅铲“哗啦”一响,一张金黄的饼出锅了。婆婆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小碗南瓜粥,正拿着一块饼啃:“你尝尝你小姑子烙的,比上次还酥。”我拿起一块咬了口,葱香混着面香,确实好吃:“还是你手艺好,我烙的总有点硬。”“多练练就好了。”小美笑着把粥端给我,“妈今天吃了两块饼,喝了半碗粥,比平时多。”晚上小美留我吃饭,我说乐乐作业还没写完,改天再说。出门时,小美送我到门口,塞给我一袋槽子糕:“嫂子,你也吃点,这几天辛苦你了。”“谢啥,赶紧回去陪妈吧,明早我过来换你。”我挥挥手,牵着乐乐往家走,听见身后婆婆喊:“让你嫂子路上慢点!”小美应了一声,声音软软的。